不过看完流水过后,梨花一脸郑重的跟阮明姿道:“明姿,我有话跟你说。”
    正在带着伙计点货的纪家泉似是有所感,抬头往梨花这看了一眼。
    梨花……
    她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阮明姿同梨花去了楼上一处空闲下来的雅间。
    梨花将门关上,这才拉着阮明姿的手,低声郑重道:“……明姿,我觉得,你新开拓的这个玉颜粉,还有锆石首饰,若想走的远,应该新开一家店号。放在奇趣堂里销售,一来是会模糊销售重点,对奇趣堂原本的货物,以及你新开拓的这个商机都不利,二来……”
    顿了顿,梨花咬了咬下唇,继而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坚定的神色来,“……这几年,我单拿奇趣堂的分红,已经够多了。但你出生入死换来的这条线,若是还并在奇趣堂的生意里,等于是我白拿分红……明姿,你再开一家店吧。对这份生意,对大家,对你,都有好处。”
    阮明姿明白梨花的意思。
    旁的不说,玉颜粉能研发成功,席天地功不可没。阮明姿是打算在玉颜粉的纯利润里给他分三成出去,算他技术入股的。
    从开发商品价值最大化来说,玉颜粉跟锆石首饰,确实单拿出来做个商号更好一些。
    只是阮明姿没想到,梨花会主动提出这个来。
    她眼里带着柔光,看向梨花:“梨花姐,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阮明姿的眼神清亮又真诚,她的杏眼极为漂亮,润润的,犹如带着一层水泽。
    梨花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下,心道明姿真的是长开了,哪怕同为女子,她都有些撑不住明姿这样认真诚挚望过来的眼神。
    雅间的窗户开着,正好可以看到街边外珍宝阁的招牌。梨花抬手拢了拢鬓间散发,眼神落到街边珍宝阁的招牌上。
    她不自觉的微微蹙了蹙眉。
    阮明姿顺着梨花的眼神望过去,心下了然。
    “……听闻珍宝阁那边,是有京中贵人扶持的。”梨花抿唇轻笑,“这些日子,我看他们行事,又跋扈又挑衅,还分外针对于我们。今儿我们这一仗打得极为漂亮,我看着那珍宝阁掌柜同他家夫人的脸色,好看极了。”
    阮明姿忍不住也笑了笑,眼神落在那珍宝阁古朴的牌匾上,“这还是刚开始呢。她们定然不甘,八成是要生事的。梨花姐,这几天你跟小纪一定要看好了……”
    梨花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夸道:“小纪这半年多,也成长了不少,能独挡一面了。好多时候,有些事他自个儿就处理得极好。”
    阮明姿看着梨花那神采飞扬的模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
    经由这一次的抽奖营销,奇趣堂彻底打响了锆石首饰的知名度。
    玉颜粉虽说还在每日限量发售,但锆石首饰的名声却经由那些戴着首饰参加宴席的夫人们,慢慢传播到了外县,乃至稍远的地方,那些豪门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也有所耳闻。
    阮明姿这几日甚至还招待了几波外地特特过来寻锆石首饰的客户。
    不过阮明姿很是沉得住气,每每都告诉对方,这锆石极为难得,开采以及打磨都很是麻烦,眼下并没有多余的成品。
    那些外地来的客户,也没旁的法子。倒是要走的时候,又被阮明姿顺势推销了一拨玉颜粉。
    这玉颜粉美容养颜的功效在头一次用时,极为明显,后期则是需要长期精心的养护。
    但仅仅这头一次的功效,已经足够令人惊艳了。
    那几位外地来的客户,都无不惊喜异常的买了玉颜粉回去。
    慢慢的,这玉颜粉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而珍宝阁跟奇趣堂不过一街之隔,他们一开始靠同奇趣堂同样的定位,更低的价格,打了奇趣堂一个措手不及。
    但奇趣堂到底是在当地开了近三年的铺子,再加上阮明姿这掌舵手也回来了,稍稍改了下策略,推出了几样新产品,当即便扭转了战局。
    薛氏每每在珍宝阁二楼窗口,看着对面的奇趣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恨得直咬牙。
    因着她靠关系走的驿站加急,给京城去的求援信,回的极快。
    结果那回信上,也说了从未听说过锆石首饰这类的东西,还质疑八成是阮明姿加了什么东西搞得噱头。
    又在信里说了个例子,说先前京城也有西域来客,带来了一种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首饰,结果后期证明就是普通的银制首饰,上头沾了些粉末。
    而那些粉末,若是放在水中,粉末尽褪,且会释放出有毒的物质。
    这封信倒是给了薛氏一些灵感。
    但比较难搞的是,这阮明姿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料到了什么,对于锆石首饰把控得极严,流出去的也就那几件。得了锆石首饰的人,简直是将它视若珍宝,轻易绝不会戴出来,更别说外借了。
    薛氏这会儿连摸都没有摸过。
    不行!
    薛氏咬了咬牙,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眼里闪过一抹什么,阴狠的下了决心。
    ……
    阮明姿回来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榆原坡那边。
    赵婆子在家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当即打翻了一碗药,有些灰败的脸上,写满了怨恨。
    毛氏心疼无比的从地上捡起那个摔了一个豁口的碗:“哎呦我说娘啊,咱家这都啥条件了,你还把碗打翻了……真是不赚钱不心疼钱!”
    赵婆子因着先前被人用了虎狼之药,这半年多来,身子每况愈下,如同败絮一般。
    她却把这些全都归在了阮明姿头上。
    她狠狠的抓着身下的破旧被褥,喉咙里发出了恨恨的“呃呃”声。
    毛氏却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转了转眼珠子:“娘,我知道你恨那丫头呢。可不是嘛,她生意做的那么大,只消稍微拉扯一下咱家,咱家也不至于这样!”
    赵婆子越发恨了。
    可不是!
    那天杀的死妮子!
    当初,她就不该,不该从那悬崖下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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