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随着放学铃声的响起,学生们如同脱缰的野狗冲出教室,保罗也收拾起书包,长长松了口气。
    对着前面正拿着画笔补妆娜塔莉说道:“娜塔莉,你已经够漂亮了,不需要用太多化学物品抹在自己脸上的。”
    娜塔莉回头一笑:“已经好了!”
    收拾起东西,招呼着格蕾丝,和威利保罗一起走出了校园。
    校门口,开车等着的是法兰奇。
    上了车,大奔就缓缓朝着屠宰场开去。
    ……
    今天天气预报有雨,早上的时候保罗让韦德几个人,一起去扛摄像机拍大雨去了。
    雅桑州夏季的雨是相当壮观的,风起云涌的景象比魔幻大片里的妖魔出场还要震撼。有时候拍到的闪电像有人渡劫,龙卷风席卷一切的时候,让人感觉末日将至。
    这种景象每年都吸引大量的摄影爱好者,还有一些号称追风者,追电者之类的人,来这里等待追逐龙卷风或是闪电。
    其实就是尽可能接近闪电,或者龙卷风,自诩近距离体验大自然的神奇——这种行为用作死都不足以形容,应该叫找死。
    但是联邦这种人还不少,毕竟自由联邦嘛!
    ……
    保罗不但让韦德自己去拍摄,还让色胚导演找这些人购买了不少自然景象的镜头,等着以后当做电影素材。
    显然,只是背景乐已经满足不了保罗,他现在开始追求出场的背景了,比如这些壮观的自然景象。
    车开到屠宰场的时候,保罗惊讶地发现斯图尔特也在,顿时惊讶道:“斯图尔特,你不在城里看着生意,跑这里做什么?”
    斯图尔特一脸喜庆:“老板,我是来汇报好消息的。”
    说着话,拿出来了一叠报纸:“你看,这都是近一周我收集的,有对我们电影评价的报纸。我给你念念……”
    保罗抱着六六六朝着里面走着,冲他点点头。
    斯图尔特立刻念到:“著名音乐评论家,诺瓦克对电影配乐的评价是,他伸手从音乐的星空,摘下了最亮的星,然后把随手装饰在了自家的马桶上……哦,后边这句你忽视就好了!”
    “我听着音乐看完整部影片,以为这就是一个败家子的胡闹,请了大师级的音乐家来给自己的破片配乐。然后我重新看了片头的音乐人名字,只想说一句老话:有时候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这是电影大师埃玛利亚的评论。”
    “这部电影如果没有了这首音乐,没有最后那个逼真的猪头特效,那整部片的成本,估计还不超过主角身上的那件上衣。但是有了这首音乐,整部片子就有了灵魂……影剧人西姆斯。”
    “还有一些不太知名的影视音乐人评价的。我闭上眼,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我睁开眼,却只看了一只牙没长齐的小奶狗……”
    “我建议以后这家公司制作电影的时候,可以直接把所有的音乐放在前十五分钟之内,这样我们就不用忍受一个多小时的折磨去寻找……”
    “我听说亚当斯先生是开屠宰场的,我建议他可以把这部电影直接拿屠宰场去放,这样那些牛就不用去宰杀,它们自己会尴尬死的……哦,抱歉老板,这一条我该念的……”
    斯图尔特念的兴起,一下子把完全负面评价的评论也念了出来,顿时心里一慌。
    娜塔莉等人都听得很是不满,唯独保罗相当淡定:“不是告诉你只写正面的吗?干嘛造这些负面的出来?你是想引发争议,然后哄炒热度?”
    “不是,我……”斯图尔特紧张道。
    “行了,没事的。”保罗挥挥手,朝着老板椅一躺。“以后不要不经过允许乱花钱了,我们只需要网络上造势就行,没必要花这种钱上报。而且,有钱可以花到更有用的地方。威利,你告诉他,我们这一周发布了多少条正面评论。”
    ……
    听到点自己名字,威利精神一振,一边给斯图尔特解释保罗的水军计划,一边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我们这一周一共支出两千四百联邦币,纯粹的评论费,不含给各个小组长的工资。”
    “也就是说,我们一共发布出了两万四千条好评。而且我们的成员战斗力都很强,少数几个给我们差评的都被我们的成员自发消灭掉了!”
    保罗点点头:“看到了吧,斯图尔特,这种钱花的才值得。加上给负责人的工资也就是三千联邦币左右。但是几个主要影视评论论坛上,已经都是我们电影的好评。这可比报纸的效果好得多。”
    斯图尔特目瞪口呆,他就算是做的有灰色生意,也没想过保罗的操作一套又一套。不但让他们编造虚假名人给好评,还雇佣小学生水军。
    只要一想如果有人觉得受骗,在网络上发一条差评,然后一群连词组都写不好的小学生一拥而上的景象,斯图尔特都不敢再想下去。
    打了个激灵,斯图尔特才想起自己要澄清的事儿:“老板,我拿的这些,不是我们雇人干的。”
    “啥?”保罗一愣。“这些不是你花钱让人搞出来的?”
    “不是,这些是别人的评论,是真正的人,不是虚构的。诺瓦克埃玛利亚西姆斯,这些人是真的存在的。他们就在好赖屋,就在洛杉矶那里。”
    “呃……”保罗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然后坐直了。“没花钱呀!嗯,那没错。”
    表面淡定心里mmp,就是形容现在保罗的状态的。他歪门邪道搞多了,以至于刚才都没反映过过来。镇定了一下,他问道:“斯图尔特,你跑过来应该不是只有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来再问一下,最近电影销量不错,再加上有我们造势,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备货了,老板。”
    “一周时间,二十五万份电影都卖差不多了?”保罗惊讶道。
    看到斯图尔特点头确认,保罗压下心里的震惊,沉吟一下:“老规矩,统计一下销售比例,按比例再追加二十万份订单好了。”
    “没问题的老板。”斯图尔特点头。“另外我带来了这周的财务报告……”
    “放着吧,我回头再看。”保罗点点头。
    “这些报纸我也给你放这了。老板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就回城里了。”
    “回吧回吧!嗯,辛苦你了,继续努力!”
    ……
    等他一走,保罗刚才的淡定不翼而飞,抓起报纸和娜塔莉三个一起看了起来。
    四个人美滋滋地谈了半天,保罗总结:“看来影响真的造出来了。威利格蕾丝,下一部电影你们还愿意来参加吗?给你们多点镜头。”
    “那太好了!”威利说道。“可别再让我等半天,就给我露一次面。”
    保罗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看到了的,除了我,还有冈萨雷斯,连娜塔莉在内都没太多镜头的。我就是自娱自乐玩的,下一部我认真点,多给你们一些露面的机会。”
    随后和他们闲聊着,心里还想着以后的计划。
    这时法兰奇走了进来:“老板,雷蒙德他们回来了!”
    “好的。”保罗答应一声站起来。“威利,你们先做作业吧,我出去处理点事儿。”
    ……
    雷蒙德的形象有些凄惨,连带三个狮人也是。
    不但能看出来身上脸上有伤,精神也都有点萎靡不振。
    看起来这一趟回去,几人确实很努力,然而事情并不顺利。
    保罗有些生气地问道:“怎么了?理事会那边出问题了?”
    “是的,老板。”雷蒙德耷拉着脑袋回答道。“因为不能说出六六六大人的事儿,他们一直不相信。恐怕很快就会再派一批人过来。”
    “来吧来吧!”保罗有些无奈。“你们尽力就好,以后你们待久了就知道,我是真的不想有太多麻烦的。你们先去养好伤,不要想太多。”
    几个人点点头,自己找房间休息去了。
    ……
    回到办公室,娜塔莉给保罗指了指传真机:“保罗,刚才有个传真。”
    保罗拿起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没什么事儿,还是音乐上的事儿。不是想用音乐的,就是想让我们做专辑的。”
    娜塔莉没多说,这一周马克已经汇报了几次,有人联系想谈音乐方面的事儿,但是保罗不想谈。至少也得等电影卖个差不多再说,现在谈这个为时过早。
    周末作业保罗都提前做好了,现在没事,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忽然一拍桌子:“娜塔莉,有人给我们送豪华跑车来了!”
    人家三个人正写作业呢,被他这一下子吓得作业都写不下去了。
    离他最近的娜塔莉被他吓得用笔在作业本上划了重重一道,撅着小嘴看过来:“什么豪华跑车呀保罗,你吓我一跳!”
    “抱歉,娜塔莉。”保罗拿着报纸让她看。“看这个,宾利汽车公司在征集广告。一等奖要送最新款限量版跑车,这不是给我们送钱吗?”
    娜塔莉瞪大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小嘴:“保罗,这是广告呀?人家是面向全世界征集的,你确定你一定会拿第一?你应该明白的,这就是个噱头,其实这个征集广告本身就是打广告而已。”
    “不用管那么多,我马上设计一个广告,肯定能行的。不但能赚一辆车,还能提高我们公司知名度。”保罗自信满满,从桌子上拿起来一张纸,就闭着眼睛开始‘构思’起来。
    三个人很是无奈,重新平静半天,才继续去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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