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弟子们很好奇,又不敢造次多问。待陆州等人不见了踪影,他们才转身看着天空中不断火拼来去的刀罡与剑罡。反观之前切磋不断的小周和小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周看到一妙招惊叹道:“不是吧,还能这么用?刀罡结成阵为什么不进攻?”
    小五摇头道:“威慑比进攻更有作用,如果是我,我只能逃……咦,他居然选择进攻,好快速度!”
    “原来是这样,太快了。刀怎么挡?不是吧,他居然把刀罡收起来了,啊……妙啊!都集中在刀上了,不是收起来了!妙!”
    “剑罡进攻竟能有这样的效果,控制入微。”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经彻底被于正海和虞上戎的刀罡与剑罡征服。
    在场其他的秦家弟子,亦是如此,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壮观的刀罡与剑罡,即便秦真人有这个能耐,但真人并不擅长这些。
    云台上,时不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战至最激烈时,刀剑碰撞火花四溅。
    虞上戎隐隐占据优势,以剑顶着于正海向前横飞。
    他们始终在南山道场的上空飞旋绕行。
    就这样两个人保持这个动作,足足半个时辰,没有变招,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处于长时间的拉锯和角力之中。看得人昏昏欲睡。
    最后速度慢了下来。
    “剑始终占了上风,我说吧,刀,不如剑。”小五说道。
    “你胡说八道!剑不如刀,那用刀的前辈明显修为有点滞后,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小周说道。
    小五摇头道:“非也非也,用剑的前辈就没有全力以赴,真比拼起来,定能全方位压制对手。”
    “不不不……这毕竟是切磋,以命相搏的话,刀法更胜一筹。”
    “切磋都打不过,谈什么以命相搏,你真搞笑!”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天空中刀剑罡宣泄四方,于天际绽放出华丽的晕圈,如月晕铺满星空。二人停下了手中动作,同时向后飞,凌空停住,遥遥相对。
    终于打完了。
    于正海说道:“你在剑道上的确精进很多。”
    虞上戎说道:“大师兄在刀法上也是。”
    “十二叶剑罡,每一叶都是一把利器。”于正海说道。
    “大师兄过奖了,十二叶再强,终究没有命格来的宝贵。若真以命相搏,必有胜负。”虞上戎说道。
    两人不再言语,相互拱手。
    看得众人一脸懵逼。
    上一秒二人还在相互挤兑,不服对手,这会儿就商业互吹上了,这又是唱的什么戏?
    其实双方都很清楚彼此的优缺点。虞上戎砍莲修行,带来了很大的好处,在修为上略微领先于正海,于正海毕竟还没有跨第二命关。其次,砍莲修行终究是没有命格傍身,等于只有一条命。反观于正海,除了命格以外,还有他无启的特性可以复活,打破了上限,不过是折损寿命罢了。故而两人切磋,都没有用尽全力。
    “你们……到底谁胜了?”小周和小五表示看的懵。
    他们可不管对方是谁,就关心结果。
    于正海和虞上戎从空中落了下来,打量了二人一眼。
    “你们叫什么?”
    “我叫秦小周。”
    “我叫秦小五,家里排行老五。”两人如实回答。
    旁边秦家的弟子掠了过来,低声提醒道:“小周小五,这是秦家的贵客,元狼大师兄说了,别乱来。”
    “哦。”两人朝着于正海和虞上戎同时躬身见礼。
    那秦家弟子继续道:“让两位贵客见笑了,小周和小五还很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平时就喜欢在南山道场切磋修行。”
    于正海爽朗一笑,并不介意,正如师父说的那样,他们从小周和小五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影子,天然印象不错。
    “你们修行多久了?修为几何?”于正海问道。
    小周回答道:“六十五年,今年刚入的千界。”
    小五回答道:“我也是六十五年,今年刚入的千界。”
    这算是千界刚入门的新人修行者,能有万道剑罡的操控能力,属实不容易。于正海和虞上戎暗暗点头,这天赋不差。
    当然,真和于正海,虞上戎相比,天赋还不够。金莲界是因为有金莲束缚存在,导致他们卡在八叶许久,青莲的六十五年和金莲当初的三百年修行完全是两种概念。
    束缚解开以后,短短几十年过去,于正海和虞上戎的修为突飞猛进,从八叶到了如今靠近二命关的地步,这不仅是太虚种子的功劳,同时也是他们在八叶修为上厚积薄发,个人努力的结果。
    “不错,继续努力。”于正海鼓舞两人一句。
    正要转身离开。
    小周支支吾吾,鼓起勇气道:“以后我能来向您请教刀法吗?”
    于正海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对修行之道的求知欲,一时愣住。
    小五见岂会落于人后,连忙道:“我也想请教剑法。”
    旁边年纪大的秦家弟子,呵斥道:“别胡来,这种话不要再提。两位贵客,请。”
    传道那是师父才做的事情,这么贸然请教传承,非常失礼。
    但于正海和虞上戎并未生气。
    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求知的路上总是磕磕绊绊,哪有如今的条件。修行之路上,他们遇到的困难,绝非普通人所能想象。
    于正海哈哈一笑:“随时过来。”
    小周大喜过望,躬身道:“谢谢,谢谢!”
    虞上戎指着小五道:“一起过来便是。”
    小五激动不已,不住地躬身。
    于正海和虞上戎笑着掠向南山道场。
    ……
    傍晚。
    陆州将镇寿桩置入南山道场中,流转速度设置为一百倍。
    取出天痕锦盒放在面前,又尝试了几次也没能打开。
    天书开卷亦是如此,并没有让他领悟到新的力量。
    “真人级别才可以打开吗?”陆州心生疑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得尽快提升实力。
    “现在是十四命格……距离真人还需要四命格。”
    陆州取出了何罗鱼和望月鲸的命格之心,这两个都是通过超等降格,从孟明视的身上获得的兽皇级命格之心。
    “还差两个命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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