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往日,三月底是国泰民安最和平时期。凉州叛军已灭,刘虞在幽州方向也取得了全面胜利,汝南黄巾销声匿迹,青州兖州和徐州黄巾不再闹事。
    四月一日,汉灵帝拖着沉重病躯为张羽和万年公主举办婚礼。
    朝廷百官及在洛阳的王公贵族和一众官员全都出席。
    张羽和万年公主象舞台上的戏子一样,穿着华丽服装,在有关人员的引导下,做着常规婚礼上应该做的一切事。
    仪式结束后,汉灵帝坐在宝座上,董太后和何皇后坐在汉灵帝两侧椅上,董太后身边坐刘协,何皇后身边坐刘辨,黄门侍郎钟繇宣读圣旨。
    封张羽为荆州牧,拜镇国大将军,全军总监军,假节钺,有权代表天子临机斩杀持节将军和州牧以上官员,督荆州、豫州、益州、交州军事,全面负责洛阳以南军事工作。撤消舞阳县侯,转封为襄阳侯,撤销万年公主封王禄,张羽和万年公主一起享南郡四县食邑。
    圣旨宣读结束后,张羽接受汉灵帝给的镇国大将军印、全军总监军印、节钺,以及襄阳侯印。把这些转交给一个太监,先由太监代管。
    汉灵帝说:“朕要求张羽迎娶万年公主回阳翟,并到荆州上任后,即刻返回洛阳,防止宵小作乱,假如有宵小作乱,张羽有权临机斩杀。”
    张羽躬身说诺。
    接下来,在嘉德殿摆上密集矮几,酒宴开始。
    张羽和万年公主一起一桌一桌敬酒。
    张羽气宇轩昂,神俊威武,大气磅礴。万年公主举止端庄,笑容可掬,美丽无双。
    张羽和万年公主敬酒,文武百官受宠若惊,两人走到哪,哪里的官员就捧着酒爵站起来,躬着身子接受敬酒。
    袁隗和袁基都坐在显要位置,虽然没有官位,但有爵位,也在受邀之列。这两人的身份无比特殊,没官位,但影响力却比现任三公都更加强大,朝廷中的一半官员都是这两人的门生故吏。
    汉灵帝死后,袁隗与大将军何进共同执政,袁隗被拜为太傅,再次显赫之极。
    在张羽敬袁隗酒时,袁隗表现得非常谦卑,张羽把姿态摆得也极低。
    在颖川时,张羽曾把一次剿匪战功白送给袁隗,这会让袁隗感动一辈子。现在张羽与袁家又确定了婚姻关系,袁隗暗中高兴得不得了。这是强强联合,当张羽成为汉灵帝驸马的这一刻起,袁家也就在无形之中与皇亲国戚攀上了关系。
    至于张羽什么时候娶袁基之女袁琬并不重要,只要张羽最终会娶,就已足够。
    在这种场合,袁隗有千言万语想对张羽说,但却不能说。一切都在不言中,一切都在一饮而尽爵中酒中。
    张羽敬酒不分官位高低,从前往后轮流敬,张羽拥有【超级免疫】特异功能,是真正的千杯不醉,上百人敬下来,他的脸都不红。
    万年公主敬酒只是摆样子,嘴唇靠一下酒爵,尽到敬酒礼数就可以。
    酒敬结束后,张羽在宫女们的引导下,搀扶着万年公主前往洞房。
    大殿内编钟敲响,舞女登场跳舞。
    汉灵帝对万年公主的表现非常满意,突然灵机一动,想考验一下刘辨,对何皇后说:“作为万年公主的弟弟,辨儿理应敬酒。辨儿敬酒时说两句,让文武百官产生好印象。”
    董太后点头说:“陛下所说有理,那就请辨儿讲两句,并敬酒吧!”
    何皇后点头说诺。
    汉灵帝抬手,一位太监大声命令停止奏乐,宣布史侯敬酒并讲话。
    何皇后让太监在酒爵中倒满酒,命刘辨站起来敬酒并说话。
    十五岁的刘辨,一直在史渺这个道士家长大,哪见过大世面?不要说在这种场合讲话,就是正面直视大家都不敢。
    对于刘辨来说,这是千载难逢好机会,一旦表现良好,汉灵帝一高兴,也许临死前,会认可他,从而有机会立他为太子。
    哪知道刘辨非但不敬酒,反而犯起了浑,推翻何皇后给的酒爵,离座逃离,躲到大殿后面去了。
    汉灵帝极度生气,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小声说:“朕好累,想回房休息了。”
    就在两个太监搀扶汉灵帝离开之时,尴尬之极的何皇后,赶紧命张让去寻找刘辨。
    何进独坐一矮几后,气得差一点要吐血,把酒爵端起来,一口喝干,双手遮掩着脸面,久久不放下来。
    刘辨的表现让何进太失望,他好想抬手猛扇刘辨的耳光啊!十五岁已经不小了,不会说话问个好也行。推翻酒爵也就算了,你逃匿干什么?
    宫里宫外暗流涌动,都是围绕着他这个长子展开,万一汉灵帝借机废长立幼突然宣布刘协为太子怎么办?
    何进还真的能够率领军队逼宫吗?
    何进咬牙切齿,但只能徒呼奈何。
    董太后抚摸刘协的头,笑说:“还是协儿乖,协儿,要不你敬酒?”
    刘协笑说:“孙儿尚幼不能饮酒。”
    董太后笑说:“真是知书明礼好孩子,奶奶好喜欢。”
    何皇后明白董太后这是演给她看,讲给她听的,瞪了董太后一眼,侧身坐好,心想,当天子驾崩后,我一旦临朝听政,第一个就把你废了,把你赶回老家河间国去。跟我斗,哼!十个你都不是对手。
    音乐再次响起来,舞女开始跳舞。
    张羽并不知道酒宴现场发生的事。他正在洞房中,在宫女们的侍候下,和万年公主行周公之礼。
    在现代最最隐秘男女之事,在那个时候却是最最严肃之事,仪式感非常强,竟然还有经验丰富的宫女现场指导。幸亏张羽是老司机,假如是新手,还不要闹出尴尬笑话?
    万年公主才只有十三岁,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是绝对的花骨朵,在现代应该是上小学五六年级的年龄。仅只披着绣花肚兜的万年公主,在张羽的眼中是精美瓷器,生怕稍不小心就会碰坏了。
    行周公之礼全程张羽都小心翼翼,温柔而体贴。时不时对着万年公主的耳朵柔声问,痛不痛。前戏做得特别足,尤其是接吻接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万年公主做好充分准备后,才把那杆让经验丰富老宫女们差点惊叫出声的长枪慢慢挤入。
    礼毕,张羽把万年公主搂在怀里,很快万年公主就脸带幸福满足的微笑甜美睡着。
    晚上张羽来到汉灵帝房中,看望汉灵帝并和他说话。
    汉灵帝非常疲惫,肥胖身躯已经挪不动了,他仰躺着,看着张羽说:“你跟朕说实话,朕还能活多久?”
    张羽轻叹一声说:“我已向上天为您多次借命,现在上天以为您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升仙了。凡间的事可以让给别人管,您到天上去继续当您的皇帝。”
    那个时候的人都相信道教,道教以为有些人是会得道升天的。汉灵帝非常相信道教,不仅把长子辨托付给道士史渺抚养,在宫中还时常请道士教授房中秘技。
    汉灵帝听后,还真以为能升仙,而且还真能够到天上去当皇帝呢!
    汉灵帝笑了,说:“张羽朕好感激你啊!你是天使,你说什么朕都信。朕很怕死,朕不想死。”
    汉灵帝闭上眼睛,喘了一会气后,再次睁开眼睛,说:“朕一旦驾鹤西游,大汉怎么办?辨儿不仅容貌丑陋,而且举止轻浮,朕不想让他当太子。朕假如让协当太子,让协继承大统,又担心何皇后这个妖女会谋害协,何进兄弟会谋反。张让跟朕说,他想殉葬,朕问为什么,他说朕一旦远游,袁绍何进等非把他们这些宦官剐了不可。与其被那些人剐了,还不如随朕而去。”
    张羽叹气说:“臣从来都不参与政治,对您说的情况虽有耳闻,但没有深入思考过。您说吧!想要臣做些什么。”
    汉灵帝说:“明天一早你就把万年公主送回阳翟,然后立即前往荆州上任,交接好工作后就立即赶回。由你坐镇洛阳,朕想不管是何进兄弟,还是其他什么人就都不敢再胡来。朕命董卓把队伍交给皇甫嵩,到并州任州牧,可董卓借口兵会乱,不肯交出他的兵。虽然到了河东,但踌躇不前进,必须防备其谋反。朝廷百官送了非常多的厚礼,你都带走。朕最最爱财,但人之将死,钱财全都成为了身外之物。好好对待万年公主,万年公主和王贵人长得一模一样,朕不希望她象母亲一样被人所害,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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