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锋利刃无比,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下,刀刃倏然离开,他全身汗毛都立起来,斗大的冷汗从额上滚落,他想,这是要将他身首异处啊。
    可是,预料的冰冷没有来到,他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可有遗言?”
    那人拿走堵他嘴的布条,他害怕的嘴唇都苍白,可是还要故作镇定,道:“请壮士给我大哥萧子敬捎个口信,让他同父亲母亲说,儿子不能再您二老身前尽孝了,儿子要出远门历练,路途遥远,凶险难测,莫要挂怀。”
    “哦?”
    这声音温润,凉凉的质感,是那坐于椅凳上的人所说?他疑惑。
    只听粗犷声音又说,“为何不问为何杀你?”
    他心中怎想,他便怎说,道:“被杀之人无外乎想杀我之人的杀心,我又如何能改变得了一个人的杀意。”
    “你小子倒通透。”
    现下他确定了,这温润之音就是坐于椅凳上的人发出的。
    “你可知是谁要让我们杀你?”
    这次是那椅凳上的人所问。
    萧子墨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他才11岁,一未与人结怨,二未与人结仇,是谁想要杀他!
    “萧子敬。”
    不疾不徐的语气。
    可是,却让他瞪时呆若木鸡,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流失了,却又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深处升腾。
    他想吼,不可能!不可能!大哥……大哥那么疼他!那么疼爱他的大哥!怎么可能呢!
    可是,他此时,如同失声一般,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丝一毫,只有汹涌的泪水从眼眶夺出,争相滑落。
    那人见自己的目的已经成功一小半,便让身边的大汉将他关起来。
    萧子墨神思恍惚,被推到一个房间,他胡思乱想着,这个人将我掳来,有什么目的?陷害大哥,他想干什么?
    最近家中庄子出那么多事,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
    他手脚愈发冰冷无感,想到大哥温和的脸庞,他摇晃着脑袋,不会的,不会的,那些人定是想要离间他们兄弟感情,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若是他扪心自问,他不是没往那方面想过,一但有了怀疑,必会在心中留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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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沉雪看着窗外开的粉艳艳的桃花,以及在旁边盛开的黄白梨花,轻哼着调子,手中缝着浅蓝色帛布的香囊。
    好不舒爽畅意。
    三月天里,还是有些许微凉,但此时正午,日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花怜与喜鹊正在拾掇着床褥叠被,一一拿出去晾晒,让它们也沾染些初春阳光的暖意。
    萧子敬一连七八日未在家中常住了,不清楚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不主动与她讲,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去主动问。
    她伸手欲往盘中拿花怜在外边买回来的糖豆,却有侍女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为何如此着急?
    她纳闷。
    这粉衣侍女进门来,焦急的对她说道:“老夫人让您过去!”
    我有话说:最近都是剧情,没有肉,也是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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