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色的卡宴在一家商场门前停了下来,司机快步走到后车门前,毕恭毕敬地拉开了车门。
    江妄的大长腿从车中伸出,身姿挺拔修长,神色清冷寡淡,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前提是不看他后面吊着的小尾巴。
    “咦,这里好大啊!”沈今初头一次见到商场是什么样子,眼里闪动着新奇的光:“这里是做什么的地方?”
    “市集,”江妄的解释简单粗暴,“只是更规范化而已。”
    沈今初顿时了然地点了点头。
    男人走进了一家门可罗雀的店面,站在柜台后的售货员眼前一亮,立刻起身迎了上来,语气极为温柔:“先生您好,我们是会员制,您……”
    江妄一眼扫过去,售货员立刻就噤了声,低着头慌慌张张地道:“抱、抱歉,江少,我刚刚没看清……”
    “眼睛不好就尽快治,”男人的声音莫名有些发冷,“江氏集团里不需要瞎子。”
    售货员白着脸后退一步,仅存的那一点侥幸瞬间消散一空,她哆嗦着嘴唇道:“我,我这就叫店长来……”
    不多时,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店长就匆匆赶了过来,深鞠躬道:“抱歉江少,我来晚了。”
    “自己去找财务扣半个月工资,”男人抬眼,慢条斯理地道,“我让你当店长,不是为了让你招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来卖色的,明白?”
    店长额头已经见汗了:“我马上就开除她,对不起江少,这都是我的错……”
    旁边坐在高脚椅上晃着双腿的沈今初看着面色紧张的两人,困惑地歪了歪头。
    这是干嘛呢?
    店长也注意到了沈今初,顿时找到了将功补过的机会:“江少今天是来选衣服的吧?这一批的高定刚到,很适合这位小姐,我这就去拿……”
    江妄随意地点点头,回身冲女孩招了招手:“过来。”
    沈今初跳下椅子,蹦跶着走到了男人身边。
    “一会你自己选衣服,不能选布料太少的,不能选吊带,也不能选颜色太显眼的,”江妄唇瓣一开一合,说出来的话让沈今初有点发晕,“总之,越不起眼越好,懂?”
    沈今初点点头,扭头就看见店长抱着一摞包装盒走了过来:“来了来了,这是库里最好的几件高定……”
    他走近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沈今初猝不及防之下,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店主动作一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艰难地探着头询问:“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啊啾——”
    江妄的眸子顿时沉了下去:“走远点。”
    沈今初听了这话,立刻就想拔腿跑开,远离这个味道刺鼻的地方,然而江妄却一把把人捞了回来,冲着店长冷声道:“说你呢,东西放下,人走远点。”
    店长连忙放下衣服,往后退出了十米开外,赔着笑冲沈今初鞠躬表达歉意。
    “没事没事,”小姑娘揉了揉还有些发痒的鼻子,深吸了口气,“就是,有点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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