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肉现在正是最懒的时候。
    别说防备,多来两下就要贴在床上铲都铲不起来,更何况让人发狠操——女孩揪着床单,指节泛白,黛青的眉蹙在一起,红唇微启,憋着口气不知道怎么出。
    低低叫两声,浑身哆嗦。
    刚来的高潮有了延续。
    脑海中爆烟花似的,一片火树银花,眼前哪还有他,哪还有自己,只有沉沉的夜和明灭闪烁的光。许一暗压过来,望着她的脸,贴住绵软温柔的身体重重肏。
    每动一下,床就跟着晃。
    她受不了。
    他更受不了。
    戴套卫生,平时用来撸一下也不会射得到处都是。但是再薄的套子贴着肉棒,都是累赘,跟穿着袜子洗脚一样。
    直接进,温热滑腻的贴合让人毛孔张开。
    舒服得头皮发麻,浑身过电。
    “搂我。”
    他亲她脸,见女孩痴愣愣不动,又用脑袋拱了拱,“搂着我操你。”
    “操你”这两个字,她做梦都想听的。
    耳朵一动,急急抱住男生脖子,应道,“操……我。”
    蒙着水雾的眼睛满是情欲,闪着点痴愚的光,没平时故意显出的坚强和防备。爱恋和贪婪赤裸裸,叫他一眼就看清——这小姑娘,爱惨了他。
    许一暗亲着女孩脖子,声音哑的,“我没戴了,舒服么?”
    “……唔。”
    “应该很舒服的,你夹得我都痛了。”
    “舒服,超级舒服……好酸,尿尿的地方好酸。”
    “嗯?”
    “重一点……再重一点……”
    “什么重一点?”
    头上的汗聚成滴,湿哒哒落在枕头,印出一圈又一圈的水印。
    陈萝脸颊沾到,鬼使神差,还以为他哭了。
    柔软的指笨拙摸索,擦过耳朵,摸到许一暗满脸的汗——以为他哭惨了满脸的泪,胸口一窒,直将人往怀里护,“不哭了,不要你哭。”
    他正爽得要死。
    肉棒慢下来,泡在密密裹咬的水穴里,捏下女孩脸,“谁哭了?那是汗,操你操出来的……”
    陈萝重新把人脑袋往胸上按。
    “那你见我的时候,怎么也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起来,跪在床上,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我怕你走了,又怕你没走。”
    女孩歪头。
    乌黑的发垂在雪白的肩,锁骨绷出清晰的线,水滴状的白嫩乳房抖了抖,翘翘的尖就戳到他胸上。男生受不了,抓住人屁股往怀里摁,贴着奶子插两下。
    咕叽咕叽的,全是水声。
    她给肏得喘不过气,低低叫起来,“不行的,别弄了,我好像要坏……许一暗,你别动啦……”
    卵蛋重重打到交合处。
    啪啪的响声越来越大。
    “……叫给我听,陈萝,叫出来。”
    “唔——呃——不行……求你不要了……我真的叫不出……唔……”
    “乖,再操一会儿……一直想这么操你,操你,操死你……”
    他要射,还问她要不要射里面。
    陈萝脑子糊掉,搓下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舔了舔唇,身子烂成软泥,“不……吧。”
    “呼,那我射外面。”
    男生掐着鸡巴根,抽出很有分量的肉棒。
    看她倒在床上,脑袋陷在枕头懒懒躺着,身体的曲线极美——圆润的肩头、细且韧的小腰,还有那软乎乎的圆臀,望着望着又压过去。
    捅进去,搂着人一顿猛插,直接从床上滑到床下。
    陈萝有点怕。
    这种操法,肯定要怀孕。
    心中一慌,撅着屁股往前爬。
    许一暗伸手,轻巧抓住细细的手臂,将人往回一拉,挺腰重重插到深处,抵着骚软的蜜肉激射出来。
    一股股。
    射了好久,她几乎听见射精的声音。
    比第一次还要浓稠的精液,射满了,从交合处泊泊流出。
    陈萝伸手一摸。
    满手的精。
    男生在后面,摆腰又插几次。
    直到射干净,性感压抑的呻吟才溢出,低低的,大手抓得她屁股都疼。
    陈萝听得穴痒,下意识摇着臀往后顶,然后挨了一巴掌。
    “我操得你不舒服么,躲什么?”
    “说了不射里面……”她爽得一激灵,又流水了。
    “想射你呐。”想标记,想玷污,想占有……是个男人都会这么想的。
    “会怀孕……”
    她反驳的声音很小,还有点娇。
    许一暗压过来,温热带茧的掌摸到女孩酸软的小腹,按了按,“怕怀孕还勾引我?”
    “……”
    “射里面很舒服,还想……要。”
    “……我也很舒服。”
    陈萝咬唇,偏头亲他。
    两人在地上慢慢亲一会儿,抱够了才起身。
    拉过浴巾围住身体,女孩解锁有些磨损的老款手机,看过时间,说要回去。洗澡出来,许一暗已经将她衣服找齐,整整齐齐放在沙发。
    她一件件穿好,背上书包,离开房间试探着挽他手臂。
    男生没拒绝。
    脚步放慢了,手也故意空出些。
    陈萝看着地板,看着看着耳朵就发烫。
    两人进电梯,他拿过她手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进去。女孩接回来,摸着还有余温的按键,偷偷望他——真的好高,初三以后,她长了很大一截,快有表姐高。
    但是好像怎么长,都长不赢他似的。
    “看什么?”
    “唔……没。”
    女孩打个喷嚏,头发猛地一震,像个炸毛娃娃。他好像笑了笑,伸指帮她抓齐,声音有些低,“你看着好像什么都有把握,很聪明的,但有时候也笨。”
    “……怎么不来找我。”
    陈萝啊了一声。
    还没明白,就让人握住手带出电梯。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背影。
    梦里也好,现实也好,无数次都这样静静望着,在学校的人流或者的梦境的屏障里,渐渐远离。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看他的背影。
    很近。
    很温暖。
    温暖得不真实。
    “许一暗,我喜欢你。”
    “我知道。”
    “……”
    那你喜欢我么?
    这种不自量力的问题,问了也没用吧。在和她发生关系之前,许一暗都讲清楚的,能到什么地步,不能到什么地步……女人纠缠会带来什么?
    陈萝认真想了想。
    大概过分认真,肥皂泡就会破碎。
    虽然迟早是要碎的。
    迟早。
    她扣着手指,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男生将车泊在巷口,目送她进去,又站一会儿才离开。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很快。
    他拔了钥匙,听着轰隆隆的雷声,收拾东西时,在副驾驶沾到一根黑软的长发。那长发很奇怪,本来带着静电,死死蹭在他衣袖,但是一出去,便断了。
    跟着雨水汇成的小溪,匆匆奔向排水口。
    毫无留恋。
    他跑进家。
    忽然想起这样的雨在哪里见过——那是几年前的夏天,他去旧城游戏厅找沉迷药品的发小,见到一个面熟的女孩。那时的女孩看起来极小,下巴尖尖的,眼睛不肯好好看人。
    他总以为她是小学生。
    进出便多一分上心,帮着找了找弟弟。
    连球都塞不进的小鸡崽。
    想喝水又不敢投币的小学妹……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长这么大了。”
    许一暗进家,把各处窗户锁好,又想起她靠在他肩头喘的样子。
    “陈萝……陈萝……”
    不是他故意不记得。
    只是……后来的那夜太浓重太要命,他渐渐记不住别的人和事,只想记住一个看不到脸,也迟迟等不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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