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想要你的命,你给吗?”钟逸不给钱山留丝毫情面。
    钱山一愣,面色微变,片刻后恢复正常,又挤出笑脸道:“钟指挥使,莫要再拿杂家开涮了。你说说,咱们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何苦要为难同一个朝廷的臣子呢?”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下马威也给了,钟逸是时候该谈自己的条件。他没有真的想过把钱山赶尽杀绝,若真不给西厂留一个活物,饶是康宁帝,都保不了自己。
    做事要掌握好一个度,现在的火候便差不多了。
    “钱厂公,本帅听说......今日你抓了一名官员?”
    **!
    钱山恍然大悟,心道,这小子是为了**而来!看来他们的确有一腿,原先钱山无法笃定,毕竟**在金銮殿上对钟逸的弹劾也不少,很难凭一次早朝确定二人之间的关系。可现在看来......他们真的穿同一条裤子了。
    但**是钱山好不容易设计抓住的,哪能舍得这么轻易便送出去呢。于是钱山装出毫不知情的无辜样子:“官员?什么官员?钟指挥使情报有误吧,这件事连杂家都未曾听闻过......”
    “钱山,本帅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没有把握住,那便休怪本帅不客气!弓箭手准备放箭!”
    话音刚落,钱山面色惊慌,立马求饶道:“钟指挥使饶命!钟指挥使千万不要动怒!是杂家年纪大了,记性差了,半个时辰前的确有底下崽子向杂家汇报过,是杂家忘了......忘了......”
    “哦?那么确有其人了?”
    “确有其人......”
    “何人?”钟逸步步紧逼。
    钱山被问的喘不过气,连半点撒谎的心思都没了:“**,都察院左都御史**。”
    “犯了何事?”
    “杂家不知,是陛下的旨意。”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又或者......钱厂公才是幕后元凶!”钟逸目光灼灼,盯着钱山就像是在审视犯人。
    钱山心中一震,他被钟逸盯得后背直发毛,不过仍是装出真诚的样子:“钟指挥使,杂家何德何能,能让一位都察院左都御史成今日的田地呢?”
    钟逸嘲讽笑着。钱山干得嫁祸于人的勾当还少了?逮捕朝堂上反对于他的大臣,随意安置一个罪名,便抓到西厂大牢上刑折磨,直到这位臣子忍受不住,不是臣服于他,就是骨头硬到自尽。
    **这件事,虽然不知钱山如何运作,但必然少不了他的身影!
    “好了,不管是不是钱厂公,现如今**和你没有关系了,他是我锦衣卫要的人,尽快送出来。”这可不是钟逸在和他商量,而是钟逸的命令。
    钱山也听出了钟逸毋庸置疑的口吻,不禁皱眉道:“钟指挥使,逮捕**是陛下的旨意,你现在从西厂抢人......多少有些不合规矩吧?”
    “抢?”钟逸笑了出声:“这可算不得抢,是你自愿且主动给我送出来的。当然,你也可以不交人,不过面临的结果......你应当清楚。”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锦衣卫大军压境,稍不合你的心意便是再次血洗西厂,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杂家还有选择的机会吗?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钱山心里这样想着,感到十分的憋屈。
    宋青王虎接连在钱山耳边轻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祖宗,您就从了他吧!”
    此番言论,钟逸就像是逼良为娼的恶霸,是强娶民女的地主,而钱山则成了可怜娇滴滴的黄花大姑娘。
    这个画面若出现在众人男子里,会是多么的恶寒......
    这时的宋青王虎二人早已没有了上次的心劲儿,他们生怕与锦衣卫厮杀,毕竟以如今西厂的战力,定是九死无生。
    钱山很是为难,摆在他面前的又是一个赌局,上次金銮殿上是在赌钟逸手中掌握的证据足不足以要自己的性命,他怂了,妥协了,最终也赌输了。
    而这次要赌的则是钟逸敢不敢下手,敢不敢光天化日下要了西厂这么些人的性命。
    回首望着瑟瑟发抖一个个蜷缩着番子们。
    钱山叹了口气,不错。他终究还是胆怯了,他不敢赌,若以正常的生命轨迹,他少说还能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十多年,如果今日丧生钟逸手中,这该多么不值呢?
    “宋青!去给杂家取人!”
    “是!”
    宋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喜上眉梢,这样一来,钟逸便没有由头动手了,西厂所有人都安全了!
    这是众人皆大欢喜的结局,除了一人,在大家面前颜面扫被钟逸百般羞辱的钱山......
    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拱手让人,面子面子亲自摆在钟逸脚下让他去踩,他才是今日最大的失败者。
    ......
    再次见到**时,**除了脸上有些新伤外,并没有被钱山折磨的不成人样。
    毕竟钟逸一接到消息,已经迅速出动了,没有给钱山上刑的机会。就脸上的伤口,多半也是在抓捕**时,番子们造就的。
    被西厂番子押着的**瞧见西厂外围满了人,这群人皆是身着飞鱼服,腰间别了把绣春刀,一看如此装扮,便能猜得到他们身份。
    而锦衣卫正中间,有匹枣红色骏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威风凛凛,英姿勃勃,在马背上,坐着的这位年轻人更是相貌堂堂,气势如虹,比身下的骏马更加威风。
    他正是钟逸,是**自认为愧对的一人。
    看见他,**瞬间明了......不过**仍是心里犯嘀咕,仅仅是为了自己,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自己真的有如此价值吗?
    而且自己上次的过河拆桥,没有报答钟逸的恩情暂且不提,甚至在朝堂上屡次弹劾他与他划清界限,这样的狼心狗肺人,真的配他相救吗?
    **疑惑了,在朝堂这么些年,他几乎没什么真心的朋友,谁人都知道,除了利益往来,官场没有那么多的真感情。
    可如今的钟逸,却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官员。
    虽然不知钟逸为何而来,是否别有所求,但现在为了自己不惜动用这么些锦衣卫,**已经很是感激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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