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是未来南历之主,小王不过立了些许军功,怎敢僭越?”貔貅此言一出,身边所有人脸色都为之一变,思菱更是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周围眼线太多,貔貅却按住她的手,轻言道:“思菱无需顾虑,如今这情势,我必要择一位主子出来,齐魏之争,势必要早些结束!”
    翌日早朝,魏王党便参了貔貅一本,大肆斥责他谎报军功,纵容手下收受贿赂欲行不轨!宇文华皓端坐于皇位上,一本一本地翻看,气氛一时万分压抑,貔貅就站在那里,也不急着申辩,只待皇帝的反应。
    宇文华皓偷偷观察着貔貅的反应,并无任何慌张,他将那一堆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语气却又平缓道:“平北王,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貔貅站出来跪下,道:“清者自清,陛下大可找刑部及大理寺众人彻查此事,若微臣有罪,微臣自当认罪伏法。”
    还不待宇文华皓开口,便听外头侍卫躁动不堪,竟有兵器碰撞声传来,宇文华皓忙吼道:“放肆!朕还在议政!何人如此大胆!”
    话音刚落,一把飞剑直往宇文华皓面门而去,身边护驾的侍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红衣公子将此剑挑开,随着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她跪了下来,道:“臣,朱乐,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貔貅的身躯就在她不远处,朱雀感到那人听到自己声音之时那细微的一颤,霎时感慨万千,是否再见之时,你我当真陌路?
    朝堂还真是炸开了,平北王之事还未平息,一下又来个失踪已久的状元,还阻止了一场即将成功的刺杀,一切来得太突然,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宇文华皓平缓了心境,却还是惊魂未定,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当即宣旨道:“平北王之事容后再议,朱爱卿救驾有功,擢升为吏部尚书,赏金千两!退朝!”
    百官纷纷跪下,待宇文华皓回宫后又一块围在朱雀身边恭贺一番,貔貅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便走出朝堂,朱雀见状忙跟了上去,趁周围这样多的人,大声唤道:“平北王!下官有一事相商,望王爷晚上赏脸来听雨楼一叙!”
    貔貅微微偏头,只是点了那么一下,便转头疾走而去,朱雀才算安心,所幸她还肯与自己共坐一桌。
    平北王府
    思菱见貔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便问道:“魏王是否弹劾了你?昨日你确实不该说那样的话惹得如今变为众矢之的。”
    貔貅扶额叹道:“魏王还不足为惧,我真正担心的人……是她。”一幕幕蚀骨灼心的回忆袭来,貔貅不敢再去想,遂拥住思菱,道:“今晚我需赴一宴,思菱只记得,若过了半个时辰我还未回来,你便去听雨楼一趟。”
    思菱心中微微猜到了些什么,但她不愿往下多想,如今自己得到了他,不是很好吗?为何还有这样多的阻挠?不!自己还未完全得到他,说来可笑,外人看来恩爱异常的夫妇,至今自己仍是完璧之身,何曾讽刺?
    不过如今也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思菱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去。”貔貅如释重负,抱着她,迟迟不肯撒手。
    魏王府
    “这场刺杀本应是栽赃给平北王,让他满门抄斩的!你们都是怎么办的事?”魏王发怒,一脚将领头者踹倒在地,那领头者利落地起身跪下,道:“原本刺客及时间都把握好了,谁知那状元竟一眼看破,才致如此,魏王殿下息怒!”
    “息怒?本王倒是想息怒!好不容易可以杀了平北王被你们这群人搅和成这样!他日齐王登位,要杀的人,第一个便是本王!”
    听雨赴宴
    是夜,听雨楼
    平北王的轿撵已至,貔貅一步一步,迈向那楼宇顶阁,推开重重朱门,相隔那朦胧的绸幔,唯见一曼妙身姿,赤色纱裙,明眸皓齿,垂首间,无限风情。
    相见即是漠然,如今的貔貅,眼中再无过往温柔,有的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若是被圣上知晓,吏部尚书乃是女儿身,不知会如何神情?”这一句话似是戏谑,朱雀冷笑一声,道:“我倒更好奇他发现平北王的身份之后,会作何感受?”
    貔貅面色一凌,朱雀接着道:“我想公主应当很想知道,当朝十七驸马,她的夫君,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你在威胁本王。”貔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魏王?”朱雀苦笑,旋即说道:“难道我就不能为了你,为了得到你,而做出这样的事吗?追随入世,几番生死,貔貅,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顺从睢鸠!为什么堕入魔道!”
    貔貅走上前,解开衣领,待解至肩处,唯露出锁骨那处,朱雀心中一惊,那是一条极为丑陋的鞭伤,虽然锁骨之上只能看见那伤的开端,却已是让朱雀如万蚁噬心般难受至极,她微凉的手抚上那道伤痕,猛地将衣服向下扯去,貔貅却纹丝不动。
    她的上身无一丝遮掩,肌肤莹白,胜似琼玉,偏生那三条鞭痕赫然于上,她微微开口:“诛仙柱那三鞭,令我三魂尽失,如今我不过是仰仗离魂汤的行尸走肉!这三鞭,是玉帝所赐!为何我便只能甘于承受?为何我连爱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他又凭什么指责我用心呵护之物!就因为他是三界之主吗?如今我倒更愿意看到,三界易主!”
    朱雀含泪抱住她,道:“别说了!别说了!貅之,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替我去承担这原本不该有的罪责,貅之……我爱你,你之于我,比命更重要!”
    “一切都晚了。”貔貅推开她,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道:“我欠你的,已经还了,你还想如何?你还想将我的七魄打散,让我自此消失在三界吗?朱雀!”
    朱雀缄默,良久,她站了起来,说道:“所以你将此物归还于我,断了你我之情?”貔貅看着她拿出的那小木盒,面色波澜不惊,旋即不咸不淡道:“权当做个念想。”
    “念想?”朱雀喉间涌上一股血腥,一气之下,施以法术将木盒与那玉佩在貔貅面前焚烧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无,她沉声道:“我要的,不是一个念想。”
    说罢她竟向貔貅扑去,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貔貅只觉那朝思暮想的灵舌在邀她共舞,貔貅越躲闪,她便越发放肆,不知不觉,吻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朱雀还未满足,她开始撕扯貔貅的衣襟,这狂躁的样子貔貅从未见过,一时竟被她左右,迷糊地也跟着褪去朱雀的衣物……
    这厢两人吻得天昏地暗,宇文思菱却已赶赴此地,听雨楼掌柜赶忙出来迎接,今日也不知怎的,整个楼被那尚书包了不说,这平北王和十七公主也纷纷赶来,也不知谋划何等大事。
    “参见公主殿下。”掌柜携一干伙计跪下迎接,宇文思菱虽心急如焚,面上却仍是淡若薄冰,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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