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怪物不太可能像人一样撒尿,以及不太可能拥有尿骚味这两个原因,李灿松手放了徐阳。
    当然,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徐阳的尿太黄,溅在其他地方还好,偏偏溅在了自己的鞋上。
    太特么恶心了!
    甚至动动脚趾都能感受到鞋面传来的温度。
    李灿退后两步在兜里找纸,竟是根本找不到,当下连盘问的心思都没有。
    “大哥,不好意思,我有纸。”徐阳看出李灿的心思,赶紧掏出纸巾递了过去,争取给这位神秘大哥留个好印象。
    李灿显然不想和徐阳的手有任何接触,但那包纸的确很诱人,于是强忍着心头不适,手指捻住包装一角,说了声谢谢后,接了过来。
    这该死的感谢..
    徐阳在心里一个劲的咒骂,这人刚才还想杀自己来着,现在居然会为了几片儿纸而感谢,不是变态又是什么?
    “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如果我欠你钱,我卖房卖车都还给你。”
    “你最近有没有给别人介绍过工作?”此刻下午四点多钟,李灿也不愿浪费时间。
    “介绍工作?”徐阳微微一愣,“大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有任何废话。”李灿眼神一冷。
    “介,介绍过。”徐阳吓了一跳,赶紧一五一十的交代起来,“我给前台小张的表姐介绍过酒店服务员,给我二姨的儿子介绍过施工员,也给小学同学介绍过司机的工作,呃,还给我表哥介绍过全职老师的工作。”
    徐阳努力思考眼前这个男人和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头绪。
    李灿低头继续擦鞋,不动声色的嗤笑道,“呵呵,你这种人居然还有学校方面的关系?”
    他的本意自然不是真的嘲笑,而是为了将话题引到学校方面,让徐阳摸不清自己的真实意图。
    “我哪有关系,只是给我们公司送水的那位师傅每天都会给一家私人学校送水,听到些内部消息。
    那天我和他闲聊时,便聊到了这件事。
    我寻思我表哥以前就是干教育行业的,便起了个心眼,默默记下了学校地址,让他去应聘。”
    徐阳早就被李灿吓破了胆,完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说什么。
    李灿深深看了徐阳一眼,结合之前的经历以及此刻的状态,应该没有说假话,只是再追问下去的话,难免会让对方心里起疑。
    于是装模作样警告尽快还钱后,转身就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徐阳独自站在天台发呆。
    “我到底,该还谁的钱啊?”
    ……
    夕阳西下。
    时间流逝。
    城市的霓虹已经亮起,
    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
    时至晚上八点过,
    花田区,火炬大道天桥旁,滴露纯净水公司。
    “周哥,这是最后一桶了吧。”李华将最后一桶水放在面包车里后,看向一旁正在抽烟的中年人。
    “恩,出发吧。”周昌清点了一下纯净水的数量,没有问题,于是招呼李华上车。
    轰轰
    汽车发动,周昌驾驶,面包车很快汇入车流中,离开了门市。
    “周哥,为什么这一批纯净水的包装不太一样啊?”闲来无事,坐在副驾上的李华不由多看了几眼后方的纯净水。
    正常情况下,水桶只会在中部贴上与纯净水相关的信息,方便客户能够看清桶里到底装的什么,有没有沉淀物之类。
    可是他们现在送的这批货却不同,被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李华,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对公司的业务还不熟悉吧?”周昌微微一笑。
    “的确不熟悉,以后还得周哥多多照顾。”李华眼疾手快,点了支烟递给周昌。
    周昌也不客气,接过来就猛抽了一口,“其实咱们公司的产品有很多,除了普通的水桶之外,还可以根据客户的需要,定制不同样式的水桶。”
    “价钱不一样吧?”李华给自己也点上一支。
    “那肯定不一样,定制的比普通的高多了。”周昌点点头。
    李华摇下车窗吐出口烟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花着高价钱,却喝着同样的水。”
    “钱多呗。”周昌把车子开得很稳,也没有路怒症,始终保持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我送水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甚至还有人把自己老婆的照片印在水桶上,说是情调。反正我们这些穷人是不会懂的啦。”
    “噗嗤,这是他老婆怕他带别的女人回家吧,哈哈。”李华拍腿大笑。
    “可能性不小哦。”周昌隔着后视镜看了眼后方的纯净水,笑容收敛了很多,“一会儿到了地方后,你可不要乱说话,也不要到处跑。”
    “怎么了?”李华狐疑。
    “这批货是给一所学校送的,那个学校有些奇怪。我给他们送水也有好几年了,但是除了学校后门那个保安之外,从来没见过其他人。”
    “你每次都是这个时间点送过去,碰不到人不是很正常吗?”
    “我明白,但是..”周昌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眼神似有些不自然,“但是我每次进去之后,都有种被人凝视的感觉。”
    “周哥,你别说得这么玄乎,我可是唯物主义者。”李华无奈一笑,心想这周昌肯定看自己年纪小,想吓唬自己。
    “你不会明白的。”周昌表情严肃的说道,“一开始我也觉得是想多了,但随着送水的次数增加,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也许学校还有其他人吧,只是你从来没发现。”见前者不似开玩笑,李华宽慰道。
    “希望如此吧。”周昌叹了口气,抓着方向盘向右一打,面包车便脱离主干道,钻进一条人烟稀少的林间小道,
    道路蜿蜒向上,显然是条山路。
    “什么学校啊,居然开在罗启山里面?”李华惊讶道。
    罗启山是花田区很出名的山,
    倒不是因为风景好,
    而是有消息称这座山将会开发成旅游景点,
    但说了十几二十年了,始终不见动工。
    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座荒山,无人问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学校。但能把学校建在山里,肯定来头不小,说不定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高级贵族学校,专门供一些有权有势的孩子上学。”
    周昌对着右前方扬了扬下巴,“诺,快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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