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汗。老远就看见宁致远站在教学楼楼下,身高腿长,身姿挺拔如一杆标枪,军帽下的眉眼极为刚毅俊美。不少女生经过的时候都会对他投以好奇爱慕的目光,还有人上去向他询问电话号码,他都是极淡一笑,低沉的嗓音道:“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安逸尘远远地看着他,一年不见,他又变了好多。
    他每一年都在改变,慢慢变得沉寂、成熟,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军人那样,宽阔的肩膀仿佛能顶起苍穹,脊梁挺直,什么也无法将之摧垮。
    宁致远越是优秀,安逸尘心里越是躁动不安。
    这种感情很奇怪,他们俩最初的相处不过是高中时代几场单方面强迫性的交合,安逸尘极力想摆脱那种被动的局面,有时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等熬过这段时间,宁致远总会对他腻味的。到时候他还能过回自己原本的生活。
    可是这种简单的肌肤之亲慢慢变了质,宁致远不仅强势地侵占了他的身体,还霸占了他生活中的一席之地。他甚至渴求安逸尘能把那颗早已被至亲之人伤害过的真心交给他,让他珍而重之地护在手心里。
    他说,我想为了你,变成一个更优秀的人。
    可是,他明明已经足够优秀了,他的姓氏背后的那个家族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安逸尘胡思乱想着,宁致远已经看到他了。穿着军装的男人一下就绷不住脸部的表情,他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从唇间露出,惊呆了刚才问电话的小学妹。宁致远步子又快又稳,他几步走到安逸尘面前,微微低下头,在他耳垂上一吻,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在说悄悄话。
    “等你好久,怎么不接电话?”宁致远说,语气里有点委屈。
    安逸尘耳垂一阵酥麻,那小巧的耳垂立刻就漫上羞涩的粉色,他捂着耳朵往后退了一点,打着手语:“医院有点事,手机也落在那了,抱歉。你吃饭了吗?”
    “没有,医院怎么了?很忙吗?”宁致远总是先关心安逸尘。安逸尘摇摇头:“今天下午高速出了车祸,很多伤员,我去帮了忙,现在不要紧了。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宁致远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过夜晚大学的林荫小道,安逸尘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宁致远笑了笑:“来你这之前,我回了一趟老爷子那儿。”
    宁致远的爷爷是一位老将军,如今孙子也当了军人,乐得似乎年轻了好几岁,恨不得他每天二十四小时穿着军装在自己跟前晃悠。
    宁致远伸手在安逸尘挺翘饱满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轻声道:“怎么?我太帅了,你是不是想让我穿着这身干你?”
    安逸尘脸色通红,他赶紧离宁致远远了几步,屁股肉还染着宁致远指尖的热意,变得滚烫。宁致远这个家伙,这一身正经严肃的军装根本压不住他骨子里的流氓气质,这样的反差反倒让人更加容易感到兴奋和羞耻。
    宁致远可不会让安逸尘走太远,他一把就把安逸尘捞了回来,轻笑着说:“我们未来的医生先生……怎么会有个这么圆润的小屁股?”
    安逸尘羞得不行,拿手掌去捂宁致远的嘴。他的手掌刚盖上宁致远温热的唇,就有一对情侣从他们对面走了过来,安逸尘吓了一跳,赶紧抽回了手。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地和那对小情侣擦肩而过。男生揽着女生的腰,亲密地靠在一起说话。
    宁致远回头看了一眼,不爽道:“啧。”
    安逸尘低着头,宁致远靠过来,拉了拉他的小指头,安逸尘没动弹。宁致远就拽了他整只手掌包在掌心里,两个人慢慢地穿过林荫道,出了校门,找了一家饭店吃夜宵。
    宁致远在桌旁坐下,脱了军帽,他拎着自己有些汗湿的头发丝,说:“终于长长了一点,之前那个小平头,都不能让你捏着睡。”
    安逸尘面红耳赤,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他睡觉有一些怪癖,每次和宁致远睡在一块的时候就爱捏着宁致远的发丝,去年宁致远来的时候剃了平头,硬硬的发根还会扎人。为此宁致远这次直接违抗了男生必须剃平头的校规,提前几个星期就开始留头发。
    宁致远果然是饿坏了,他自小接受的是军事教育,和那群军人呆在一块,一旦手速慢了菜就会被一抢而光。即使身边坐的是安逸尘他也改不掉这个习惯,风卷残云般自己吃饱了,又开始给安逸尘夹菜,一个劲地让他多吃点多吃点。
    安逸尘下午见了许多伤者和血,还有抢救无效死亡的病人,胃口并不是很好。在宁致远的哄骗下还是吃了一些,吃完之后两个人又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像一对小情侣。
    宁致远死皮赖脸地跟到安逸尘的寝室去。安逸尘是双人寝,他的室友还在那儿玩游戏,见到宁致远之后更是一个劲地夸宁致远长得帅。宁致远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赞美一并收下,等安逸尘找到换洗的睡衣之后,他跟着安逸尘一起去了澡堂。
    宁致远见安逸尘学校的是大澡堂,而且隔间连门都没有,只有隔板隔着,心里头一阵不爽。幸亏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澡堂里空无一人。
    安逸尘进了一个隔间,宁致远二话不说也挤了进去,安逸尘吓了一跳,就看见宁致远抖了抖宽大的浴巾,挂在隔板上面的钢架上,勉强用作一个遮蔽的帘子。
    宁致远低声问:“你洗澡的时候,别人就站在外面看,嗯?”
    这在大学里实际上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你在隔间里洗澡,排队的人就会等在外面。隔间没有门,看一两眼也在所难免。不过大家都是同性,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安逸尘敏感地感受到了宁致远语气里浓浓的不爽意味。
    安逸尘推了宁致远一把,比划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你在军队里也是洗澡堂吧?”
    宁致远带有逼迫意味地把安逸尘推挤到湿漉漉的墙壁瓷砖上,他低头啃咬着安逸尘那一段白皙的脖颈,低声道:“这能相提并论么?
    “我的屁股又没你大,没你翘,没你这么骚!到处引得男人想操你!”他在安逸尘耳边凶狠地低声耳语,热气喷薄在安逸尘红透的耳垂。他的手一掌就托住了安逸尘挺翘圆润的两瓣臀丘,恶意地揉搓起来。敏感的身体太久没被爱抚过,被隔着裤子揉搓臀肉都让安逸尘忍不住轻轻颤抖。
    宁致远把安逸尘抵在墙壁上,一下子拽下他的长裤,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和包裹在棉质内裤里半勃的性器。宁致远低头堵住安逸尘的嘴唇,把手按在安逸尘的性器上,隔着内裤揉搓。他还恶劣地拧开了花洒,温热的水从上浇下,打湿了他深绿色的军服。让那原本禁欲系的制服湿漉漉地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有种凌辱的意味。
    安逸尘半眯着眼睛,看着宁致远穿着湿透军服的模样,内心忍不住快感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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