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一滩水渍,说不明前不久有人在这里洗衣服了。
    滕珏玉看着空空如也的河边,jing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失落之se。
    他刚刚从镇子上赶回来,正要回山下的竹屋休息,却在路过这附近的时候,听见了一道美妙的歌声。
    因为隔着太远,他听不太出来歌词是什么,却感觉曲子很别致,感情也很强烈。
    那是一种,十分悲伤的感情。
    悲伤的,让人心疼。
    他忽然就很想,认识一下唱歌的人。
    他从听到歌声到赶到这里,只花了短短的时间,本以为能够看到那做出了如此别致的曲子的人,却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
    “罢了,既然能让我听到,便是有缘,迟早能再见到的!”
    思及此,他便转身朝着自家的小院走去。
    他是家中老五,除了未成年的老六以外,他年龄最小。
    前两年未成年时,哥哥们担心他会被家中的泼皮欺负,就攒钱给他在山下建了个小屋,虽然只有两间小竹屋,却也清静雅致,他很喜欢。
    加上不喜欢家中那个泼皮,他就很少回到家中去住。
    今日,他却忽然想回村中看看。
    那nv子能这么快失去踪迹,说明她居住的地方不远。
    说不定,她就是村中的人……
    回到本该无人居住的小院,滕珏玉眉眼一挑:“哥儿五个都不在,家中却有人晒床单?”
    只见院子里,sh漉漉的床单还在微微淌水,不过,院门已经被锁好,院内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
    可见,家中有人住过,却……暂时离开了。
    而这个人,除了那个泼皮以外,滕珏玉不作他想。
    他瞬间就没有了回家的兴致,转身便回了竹屋。
    江凌月晒好床单以后,因为不放心茶楼的事情,就捣腾着两条腿,朝着镇子出发。
    到达茶楼外的时候,她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身t素质,差的不像话!”
    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气息,她决定晚上回到村子,再去找凌千川看看这身t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打定了主意后,她便抬脚进了茶楼。
    “小月月,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杜悦澜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把玩头发,见到江凌月,她立马来了jing神。
    看她这如同没骨头似的模样,江凌月一巴掌拍了过去,正中她的后脑:“我让你找的男子都找到了?让你准备的制作点心的材料找到了?让你去监督的模子赶制完成了?”
    杜悦澜将头点的如同小j捉米:“都弄好了!昨天小月月走后,我就让他们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又走到柜台后,拿出来了一个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已经打造好的模具。
    随即,一脸好奇道:“小月月,你是想印什么东西吗?”
    江凌月点头:“嗯,准备大量印发门票和传单。”
    “门票?传单?”杜悦澜一头雾水。
    江凌月解释了一下门票和传单的意思,顺便找了一张纸,在模具上蘸上墨汁,而后重重在纸上一压。
    一张还染着墨香的门票,就跃然呈现在了纸上。
    又试了试传单的模具,也没毛病。
    便将两个模具都塞进了杜悦澜的手:“喏,多买些纸,先印上一千张门票,三千张传单,然后沿着边沿剪下来,备用!”
    “好!”
    杜悦澜不知道江凌月想做什么,却很听话。
    堂堂县令千金,竟是真的跑去做了这伙计才做的活计。
    江凌月则是跑去看了杜悦澜找来的吹拉弹唱的伶人,一共十二个伶人中,有六个都是戏子,剩下的六个,则是奏乐的。
    这个阵容,倒是还行……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人的术业有专攻,唱戏的倒是能勉强着唱歌,却不会弹琴。
    会弹琴的,又不会唱歌。
    可,现在还缺一个又会弹又会唱的。
    也是惆怅。
    在楼里忙忙碌碌,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许多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就连茶楼开张以后的表演曲目,江凌月都已经想好。
    她想将前世火遍全世界的《白蛇传》的故事加以改编,变成《白相公传》。
    小半天的时间,她写好了白相公要报恩的始末以及断桥相会的初见,并把剧本发了下去,让伶人们先熟悉剧本,她则是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村子。
    身t虚弱的问题一天不解决,她的心中就一天不安。
    回家之前,她拦了一辆马车,买了两床褥子和一床被子以及一些零食,将一床新褥子单独放好后,她便兴冲冲地赶回了院子。
    滕珏玉在竹屋里待到了傍晚时分,料想着那泼皮到了傍晚x瘾发作的时候,就会赶回镇子上找男人,他便放心地回了村子。
    然后,在村口和江凌月不期而遇。
    江凌月从马车上跳下,正要谢过顺路把她捎回来的马大娘,却看到了僵在了家门口的滕珏玉。
    马大娘一看到滕珏玉,便伸手招呼:“五郎,看看你家娘子买什么来啦?新被褥!嘿嘿……江娘子如此t贴,你们哥几个的好日子来喽!”
    滕珏玉gg唇,嘲讽一笑:“恶人杀了一百个人,突然有一天救了一只蚂蚁,就能说她变成好人了吗?”
    这怼的,丝毫不留情面。
    马大娘尴尬的看了江凌月一眼,寻思着她好像不该掺和进滕家的破事儿里来。
    又瞥了江凌月一眼,心里有点儿小委屈。
    这一路走来,她是真的觉得这位江娘子,b以前好多了。
    江凌月没理会滕珏玉的毒舌,她谢过了马大娘,又给了马大娘一些零食作为谢礼,待到马大娘走后,她就搬着被褥进了屋。
    放好被褥后,她走到院中准备收拾锅灶做饭,发现滕珏玉还站在院外,既不进来也不离开,她不禁乐了:“若被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这情景,保不准会以为这是我的家,而你是觊觎我的美貌的痴心小郎君,因为得不到怜ai而巴巴守着我不肯走。”
    滕珏玉惊呆了。
    这nv人,要不要脸?
    这么无耻的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我原以为,只有那些长得美的人,才能想的美,没想到今日……却是长了见识。”
    言外之意,江凌月长的丑,想得到是美。
    江凌月一瞪眼,来了脾气。
    这些人说她是恶魔,是泼皮,是败家子,甚至是人渣,她都能忍。
    唯独说她丑这一点,不能忍!hаǐTаNɡSんцщц.℃o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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