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在心中叫嚣,如困兽在嘶吼咆哮,顾采真的意识也在混沌和清醒之间来回挣扎。她本意是想不再看季芹藻的脸,可视线一移,却凑巧落在了浴桶壁的那处刮痕上——脑中瞬间浮现起上一世,她夜探晚来秋,占了季芹藻身子的第二天……
    白皙清瘦的手腕奋力挣扎着,只是力道实在不算什么,“放开!嗯啊!”身下的男子眼中有着惶然失措,被顾采真一个挺腰顶得逼出一声短促的低吟,立刻惊慌又不堪地皱紧剑眉,星目闭了闭,身子挺了挺,却阻挡不了她的侵犯。
    娇嫩的后穴昨晚是第一次迎来访客,并且是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可对方毫不客气,一番毁灭性的肆虐后便径直离开,此间主人又不懂怎样善后,虽然勉强清理了自己到底被伤得厉害。光是被过度开拓的甬道,就多有撕裂,如今顾采真又毫无前戏扩张,直接顶开男子试图并拢的一双长腿,炙热的性器狰狞粗鲁地直接插入红肿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朝里挺进,自然让那隐秘之处受到了二度伤害。
    男子的身子因为疼痛和紧张绷紧到了极致,却被她按在蒲团软垫上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楔入一根粗大滚烫的凶器。那么涨,那么疼,像是将他从中劈开,又像是将他拦腰斩断,他的自尊让他不可能开口向对方求饶,哪怕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在抗拒着,恐惧着,颤抖着,他也咬紧了薄唇,连一点声音都吝啬于发出。可那被侵犯的感觉太明显了,他几乎能感受到肠道黏膜愈合的伤口被一点点撕扯裂开的细微动静,更糟糕的是,昨夜那些鲜活的可怕记忆也一同被唤醒,他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害怕了,身体被对方、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被欲望完全掌控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他知道自己的恐惧,所以正在极尽所能地掩盖这份恐惧,一番激烈的挣扎只换来更加强势粗暴的对待。
    温热黏腻的鲜血从内壁细小密集的伤口流出,慢慢裹住了顾采真的肉刃,让她缓慢凝滞的抽插顺畅了一些。原本充满檀香的庄严道场,隐隐浮动着血腥味,不动声色却又扭曲亵渎。顾采真勾唇一笑,这将他填满的过程令她心里的那一点怒气慢慢消散,随之而来的,则是满足。
    她低头看着男子,对方的双目已经睁开,正冷冷地看着她——这才对,哪有人会那么温柔,都是假的。唯有这样的厌恶才够真实。那双向来温润如水的眸子如今冷得能结出冰凌来,好似一面摔裂的镜子碎片,倒映出她此刻的样子,却又不是她本身的样子,这让她有些不满。虽然今日幻化成男子是她自己的选择,可她还是觉得,若是能从此时的季芹藻眼里瞧见她本来的面貌,事情一定更有趣。
    不过,他这副秀色可餐的脆弱模样只有她能看到,那个温柔虚假的季芹藻是旁人的,如今这个真实的被不堪和羞耻逼到战栗的男人是她一个人的,这样一想,她又略微开心了一点。而且……果然还是只有她亲眼看到这样的季芹藻才够啊,便是千里镜追踪传递给她的景象纤毫不差,也总少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趣。犹如嗅到佳肴的香气再美味,还是比不上亲口咀嚼品尝来得过瘾。
    想到这里,她凭着之前的记忆,专盯着季芹藻身体里的敏感点顶过去!捣弄了十几下,很快就有温暖的蜜液被磨得淋漓而出。
    “看,瑶光君也喜欢我呢。”她垂下侧脸,隔着面具蹭着季芹藻的脸庞,像是无视他扭头避开的举动,声音低沉而深情,“你的身体喜欢我,”她换了轻缓的节奏顶弄,男子被撕裂的疼痛减轻,诡异的快感开始从每一条骨头缝隙中苏醒,季芹藻的喘息明显起来,辛苦而不安,对方却笑得越加明媚,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的身体喜欢我……”
    他被摁在头顶的双手不由握紧成拳,却还是对抗不了那陌生的酥麻刺激,“唔……嗯……”他努力克制自己发出不堪的声音,又听见对方慢慢说了一句,“我很欢喜。”
    男子月牙白的道袍稍微有些皱乱,但还算整齐地穿在身上,只是腰带被人松开,又被剥掉了长裤,露出窄腰长腿,尤其是那一双修长的腿,被她压住分开在两侧,若是只看上半身,他还是那个端正清矜的瑶光君,只不过面色苍白,长睫轻颤,眼神如剑凌厉,淡色的唇上贝齿紧咬,齿尖染上了一点迤逦的红——他这副模样,更加刺激到了顾采真。
    虽然昨夜是随口胡诌了个爱慕者的身份,她却有点乐此不疲了,一边对他“诉衷肠”,一边逼着他的身体接纳自己。
    顾采真如今幻化成了少年的身量模样,与她身高一致,倒是不担心季芹藻会瞧出与昨晚她的真身有何不同。但她为了进一步迷惑他,还是依旧选择戴上面具才现身。季芹藻倒是挺坚韧,饶是昨晚被她强要了一夜最后昏过去,早上清醒后一副崩溃难当的模样,也没忘了要找出她来。今晨,她从千里镜瞧着他醒后的样子那样楚楚可怜,本以为他好歹要消沉些许时日,没想到到了夜间就忽然收到集聚的消息——瑶光君召集所有新晋的弟子去大殿旁的道场宣道讲法,不得缺席告假。
    啧啧,这就是装多了正人君子的坏处,行事太光明磊落,用这样的法子能找得到她才怪。
    他连她的样子都没看见,打算怎么找她?主动再挨她肏一顿,临场辨认吗?顾采真被自己逗乐了,在心里冷冷嗤笑一声,施施然光明正大地听瑶光君讲道去也。
    别人眼里的瑶光君,自然还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君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着仙门风范,可顾采真眼里的季芹藻,却与平日迥然不同。他的脸色比平时瓷白,但少了些血色,有些被刻意掩饰的羸弱;他坐着的姿势端正又长久,但脊背挺得过直,说话时会微微地颤抖;他站立时的双腿并得很拢,仔细观察就能瞧出动作的僵硬和刻意;他的嗓音平稳悦耳,若山下清泉淙淙流淌,可顾采真能听出其中偶尔不自然地停顿和换气;便是那握着拂尘骨节分明的五指,也时不时会突然捏紧了柄把,显然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看,一贯会演戏的瑶光君,这次的破绽有些多呐……一场道法宣讲总归持续有一个时辰多,顾采真盯着季芹藻看得兴味盎然,觉得也算不虚此行。
    季芹藻确实五感敏锐,他全程都能感觉到有一道灼灼视线黏在自己的身上,明明白白地向他昭告着,昨晚那个人就在这里,就在人群中,正在看着他。
    可是,他却找不出对方来。
    挫败与屈辱让他备受折磨。倒是因为勉强自己宣讲道法,体力与心神都耗费过多,等到众弟子散去,他走至道场门口时,整个人都晃了晃,不得不扶住门边才撑住自己的身子没有倒下去。
    起码确定了对方真的藏身于派中,他不怕打草惊蛇,对方那样嚣张的态度,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会因为他的一番动作就退缩。既然对方没有趁着他薄弱之时杀了他,而是羞辱他一番,想来即便是对归元城有什么敌视,和他个人肯定也有旧仇。他只希望自己的举动激怒了对方,只要对方迫不及待地再次现身,他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瑶光君。”准备进去清扫道场的几个扫洒弟子正好提着东西走到门外,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恭敬地向他行礼问好,他颔首以对,正要抬脚离开,却看到他的大弟子花正骁远远走了过来
    "师傅,您……”季芹藻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听得身后道场内的暗处,传来一声恭敬中藏着一丝挑衅的声音,"“瑶光君,请留步。”
    季芹藻的身子一僵,他认出了这个声音。
    是那个人!
    他眸色一凛,当机立断,“正骁,你先回去。”
    花正骁有些茫然,“师傅,师叔请您去摘星峰一叙……”
    背后的道场静悄悄,可季芹藻能感知危险正在逼近,体内安静的金丹令他心定了一些,“我要在道场参悟道法,延后再行清扫。”后半句话是对扫洒弟子说的,语毕他便长袖一挥,恢弘的道场直接关了门。
    花正骁着实不解,师叔池润难得出关,传话要与师傅一叙,师傅怎地浑不在意?
    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参悟?他想了想,还是谨遵师命,对着紧闭的大门行礼,“那弟子先去回禀师叔。”
    一旁的扫洒弟子也就此告退。
    自从顾采真离开归元城后,季芹藻与池润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若非情况紧急,他定然是要去摘星峰的。在闭门的瞬间,他想着如今泽之突然出关,是不是卜算到了什么?是与天下大运有关?还是与他的生死劫有关?还是和采真有关?亦或……季芹藻看着从道场深处慢慢走出来的戴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着面具的年轻男人,心中狠狠一跳,池润算出这个人了?
    不会的,若是如此,泽之他不会让正骁传话,而是会亲自来找他。
    他的思绪只纷乱了一瞬就立刻镇定了下来。
    那男子身上的气息藏得很深,他竟辨不出来对方的是邪是魔——总之不可能是正道。
    对方完全无视他森冷的目光,穿着归元城低阶弟子的烟灰色弟子服闲庭信步地走来,身姿如抽条的松柏挺拔精神,哪怕隔着面具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精神奕奕,那样朝气蓬勃,丝毫不见他刚刚语气中的阴沉诡谲。
    对方好整以暇地走到季芹藻面前,唇角轻轻一勾,“瑶光君,又剩我们两个人了呢……就像今天早上一样。"他的语气暧昧不明,季芹藻却是面色一沉,直接就对他出了手!
    可对方只是轻巧地举起一只手,就接招化解了他的攻势,将他带进怀中,顺势搂住他的腰一揉!
    季芹藻的身段一酥,整个人莫名其妙就软了下来,对方的笑意从他耳畔直抵心头,冷意丛生,不祥的预感爬了上来。
    "你这身子,可真是招人喜欢。"对方轻轻松松按住他抬手再击的右手,“所以,我忍不住使了一点法子。”随着两声轻笑,对方的手指解开了他的腰带,撩起他亵衣的一角,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触摸到了他的肌肤。他难以克制地一颤,“你、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金丹和修为明明都在,他可以催动,却好似凭空被中断,朝对方使不出来?!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的身体很明显不对劲。
    对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顷刻间已经探到他的腰腹上,那手指冰凉,不似活人。"你真暖,"对方嘟囔了一句,贪恋地摩挲着他的肌肤,不甚在意地说,"我不想每次总拿捆仙索绑着你,所以给你用了相思蛊。"
    季芹藻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那玄色的面具。
    相,思,蛊!
    “襄王虽有意,神女无心属。才识相思苦,相思已刻骨。一抔黄土无前路,奉君相思蛊。黄泉碧落难追随,几夜春风渡。人间久别重逢日,能饮一杯无?”
    数百年前,那任的巫教圣子看上了道门一位仙子,示爱被拒后,他竟练出一种蛊毒——相思蛊。一旦被种下相思蛊,任你有天大的本事,穷其一生,都无法拒绝施蛊之人的求欢。与合欢宗引人双修且会致命的迷魂掌不同,相思蛊更像是一种单方面促成欢好的手段,只是比一般的下作药物更能控制人。可巫教圣子狠毒狡诈,睚眦必报,不仅污了仙子的清白,还诱使她于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交合,随后便解了蛊。仙子不堪受辱,自戕身亡。巫教圣子则被正道围剿追杀,相思蛊自此失传。
    对方怎么会用相思蛊?!
    “你是巫教的人?”季芹藻并非不能动弹,可只要对方一直这样触摸他,他就没办法出手,他的心中想杀人,身体也能反抗,却反抗得非常轻微,犹如欲迎还拒。巫教和归元城倒是的确有世仇,那位圣子就是被归元城的一位前辈仙尊斩杀的。他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地想着如何破解眼下的局面。
    对方却笑了笑,“不是。”
    季芹藻被对方带着朝道场前方的高台走去。他可以挣扎,也能反抗,只是依旧徒劳,脚步踉跄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半拉半拖地带着往前走,被揉捏的腰部传来裹着疼痛的酸麻,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着,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惊慌,他也有些懊悔刚刚迎敌的轻率。他太大意了!
    “你想如何?!”
    对方将他推倒在蒲团上,“刚刚那么多人,我看着你忍到现在,”对方低头,似乎是想亲他的额头,却被季芹藻侧头避开,“芹藻,你说我想如何?”因为偏开头,对方低低的声音裹着呼吸吹进他的耳中,他的身子顿时像是被卸去了力气,对方轻巧地按住他的肩膀,便将正奋力撑起上半身的他直接按了回去。
    “你敢!”他的脸色一瞬间青白交加,之前被侵犯的记忆让他手脚冰凉。
    他听到了对方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以及一阵近乎宠溺的轻笑,“季芹藻,我有何不敢?”
    他的双腿被分开,一根粗长滚烫的物事抵在了他的臀上,他还在试图催动修为,对方就挤了进来。
    “嗯啊!”他一瞬间绷紧了身体,疼得直打颤。
    红肿的穴口犹显娇嫩,脆弱的内壁被一寸寸撑开。“别费劲了,瑶光君。”对方将他的手腕抓住按在他头顶上,“你不可能杀我的,因为阻止你反抗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是你的欲望啊。”
    “你也想要的。”
    季芹藻睁大了眼睛。
    对方一个深顶,轻快地撞向他的敏感点,疼痛在这一瞬间消失,后穴一个紧缩,快感毫无征兆地袭来。
    “啊……”他听到了自己发出奇怪的呻吟,一股恼人的湿润水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溢了出来,随着性器的抽插进出,越流越多。
    “呀,真敏感。”对方笑得戏谑。
    不,他不是这样的,是相思蛊……
    顾采真看了一眼身下挣扎减弱的男人,在昨夜前还毫无欢爱阅历的季芹藻,根本不懂在情欲袭来时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可她只是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决定先不戳破他的自欺欺人。
    没到时候呢,她默默想着,俯身再一次冲撞抽插……她的视线偶然扫过男人被她压制住的两只手腕,白皙清瘦的腕部被她捏出了半圈红印,实在是……漂亮……
    幸好,在握住季芹藻手腕的那一瞬间,顾采真感觉到了这一世季芹藻和上一世的不同。
    他是季芹藻,但不是她的季芹藻。
    她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何止是不同。让季芹藻主动帮坐在浴桶中的她添热水,是上一世不管她入魔前还是入魔后,都不可能会有的事。论师徒情谊,他们并不亲密,季芹藻虽然为人为师温煦随和,却断不会为她做到这一步;论夫妻情分,那更是半点没有,她那样强迫于他,折辱他、凌辱他、侮辱他,他怕是只想再清理门户一次。
    就像在凉亭里燕好之后的那一巴掌,他竭尽全力地打在她脸上。若是他更强一些,施加在她身上的又何止一记耳光。
    他会杀了她,顾采真毫不怀疑。
    毕竟,他曾经近乎于已经亲手杀了她一次,不是吗?
    人在陷于生死之间时,不说肯定会大彻大悟,总归要有些平时没有的感悟。而很巧,顾采真差点死过一次,又真正死过一次,着实比别人悟的多一些。
    所以她清醒了,她不敢不清醒,也不能不清醒。
    她太清楚,当初她可以随意对待季芹藻,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而现在,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一瞬间,她犹如被烈火灼伤一般,松开了手。
    哪怕背后的疼痛似恶鬼噬咬,身体里的欲火似烈焰焚身,她也忍着,一声不吭地忍着。
    她要换个活法,她必须忍,她不要再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再有这样那样的牵扯。
    指腹间那一点干燥与温暖,哗啦落回水中,荡出一漾水波,消失不见。
    季芹藻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陡然一卸,徒留一点湿润的感觉,一滴水沿着手腕的弧度滑落而下,那坠入浴桶的“滴答”声短暂而清晰。而少女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呼吸又加重了几分。
    他想起少女的身世来,尚未长开的姣好容颜,纸醉金迷的天香阁……他只当她对男子多有戒备——这很好,女儿家多些防备心总不是坏事。如今他们独处一室,她又不着寸缕,她感到紧张,甚至握住他的手腕不肯他再近一步,都很正常。只是……她来归元城就是为了拜师和寻一处庇护,若如今已足够信任自己这个师傅,她是不是会少一些惊惧?一丝丝心疼泛了上来,接着而来更多的是,自己往日对她照拂不够的歉疚。
    他听到了少女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只当她紧张得厉害。本想如银针试毒时那样,说一句“相信为师。”话到唇边,他却改了口。“别怕,相信我。”他放柔了声音说,手轻轻搭在了浴桶的边沿,指尖按在木壁上,指甲带了一点水亮,莹润好看。
    顾采真盯着那只手,乌黑的眸子闪动着暗沉的光,她忽然又伸出了手,再一次沉默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季芹藻一怔,随即不自觉露出一抹苦笑。她果然还是无声地拒绝了。也是,平时自己对她并不亲近,也算不得特别关心,如今三言两语就想要少女卸下心房,倒是他想得太简单轻率了。只是再耽搁下去,水凉得更快。“那你想我怎样加水?”他耐心地问。
    他蒙着眼睛并不自知,倒是顾采真将他这略有些自责的笑容瞧了个分明。她暗暗感慨了一下季芹藻真是惯会做戏,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松懈,也难怪自己上辈子会信他信得跟什么似的。
    她决定再次握住他的手腕,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刚刚的举动,找一个适宜的借口。只是没想到男子柔滑温暖的肌肤与清瘦有力的腕部,还是让她恍惚了一瞬,小腹有一团火,瞬间如油锅点燃,火苗直窜,仿佛下一刻就要烧到掌勺之人,却被她一盖子给闷了回去,内里噼啪欲炸,外面寂静无声。
    “师傅,”她清醒地叫了他一声,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浸了水的砂纸,软中存韧,“我头有些昏,请您帮我试一试水温。”她引着他的手向下探了几寸,直至指尖浸入了水面。
    因为头昏,所以呼吸急促,所以难以说话,所以试不出水温,所以才会握住他的手腕请求——一个“头昏”二字,轻巧地将她的一切反常一语揭过。
    说完此话,顾采真便盯着季芹藻的脸,看到他微微颔首,指尖在水中轻划了一个来回,心知他是信了,她心中刚松了口气,欲望就趁机又反噬而来!
    她本该松开他手腕的五指,陡然收紧! 彩蛋內容:
    人间久别重逢日,尚能饭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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