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手指被迫插在自己后穴中,因为是被控制着手腕,又事出突然,他迷迷糊糊陡然吃了一惊,手指因此带了一点幅度的弯曲,指节顶起,感受到来自内壁与性器的双重挤压,不管是肉茎上虬结盘错的血管,还是甬道中颤栗吸附的媚肉,指腹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无数的酸胀酥麻争先恐后地蔓延开去,像是扩散至全身的毒素,带着可以致命的甜蜜诱惑,明知沉溺下去不对劲,会很危险,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
    对危险的敏锐与对情欲的渴望,都同样来自于本能。往常的季芹藻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压抑后者;可现在情况不同往日,这两者便没了主观上的选择与倾向,他似乎会在某个瞬间,有一丝丝怔忡与迷惑,但很快就会被更强烈的快感冲散。
    “嗯……啊……慢……慢一点……轻一点……轻……唔嗯……”他的双唇被吻住,带着些许灵草香气的水,带着顾采真口腔里清新的气息和微凉的温度,渡进他的口中。
    真解渴。
    能降燥。
    他跟随本能,热情地用唇舌迎合了上去。
    高烧与春药,像是能够溶解一切壁垒与铁盾的大火,融化了季芹藻清醒时被人伦廉耻与爱恨恩怨层层包裹的壳子,露出他身体里一直压抑的敏感和不肯直面的欢愉。
    性器与手指摩擦内壁的步调并不一致,他当然没有精力去想顾采真是不是故意为之,因为她制造出的欢愉是真切而成倍的,他早就承受不来了。
    好舒服……要舒服死了……他喘息着,被这样出格的“做法”弄得眼角渗泪,刚刚含进口中的一口水顿时呛在喉中,“咳咳咳!”他偏开头,费力地吐出一些水,身体的温度并没有下降,但是被顾采真俯身拥抱的感觉缓解后,难受多数转化成了难耐。
    顾采真这才松开他的手腕,抬手托着他的颈后,以便他可以顺利把呛咳的水吐出来些。可她的这个举动虽然温柔,下身坚硬滚烫的巨物却不带一点缓冲,依旧狂风骤雨般地冲撞不停!
    “嗯啊啊啊啊!”纵然季芹藻如今不太清醒,生理与心理的刺激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之前已经泄了两次阳精,后穴也早就一片水淋泥泞,何况被诱导着用自己的手指玩弄了好一会儿,如今可谓又涝又旱,荒得厉害。顾采真一插入后,就被高热又紧窒的甬道包裹,立刻爽得颅后的一条条血管筋都在猛跳,再加上季芹藻不清醒的顺从与主动,她理所当然地失控了。
    而季芹藻的身体其实早已准备好了承受她的占有,甚至隐秘之处在被侵犯的瞬间,不停蠕动收缩的软肉,急不可耐地迎接那滚烫的肉刃,主动包裹住她。
    没有撕裂感也没有疼痛感,虽然她压着他律动的节奏是他熟悉的凶狠冲击,但从体内升起的饱胀酸麻的感觉,让他无措又舒适。他隐约有些不太习惯,只是如今模糊的意识也没法去思考为什么,就被燃烧的情欲拽入漩涡,晕头转向,迅速下沉。
    快速的抽插挤压出层层细细的黏糊泡沫,陆陆续续都堆在蘼红的穴口,没了顾采真硬按住他手腕的那股力量,又一直被她压在身下狠狠顶弄,身子摇晃。他的手指逐渐被抽插的性器与吸吮的内壁“挤”出身体。
    但下一瞬,她粗大坚硬的巨物就更加深入地“刺”入他的身体,擦过每一个缝隙,撑开每一层褶皱!
    他完完全全被她填满了。
    那样的深度,让季芹藻的灵魂都在颤栗。他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从中贯穿,强烈的快感让他模糊的意识中升起一丝恐惧。
    情欲的刺激如同猛兽,快要将他吞噬得渣滓不剩。
    “啊啊啊啊!”他急促呼吸着,被肏得身体发软,男根无法发泄的憋闷快将他逼疯了。他哆哆嗦嗦地隔着缠绕的发带上下撸动,沾染着蜜液的手指在丝缎上留下一个个细长情色的印记,凌乱又暧昧。但这样的抚慰在此刻已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让他更加煎熬。
    顾采真低头舔舐他眼角晶莹的泪珠,柔滑的舌尖扫过他的睫毛。
    他情不自禁地闭眼,乖巧又配合地挺腰贴住她的身躯,口中嗯哼不断,下一刻又因为力竭与冲撞而软软落回榻上。他的鼻息间哭腔越来越明显,像是被取悦到极点了,也像是被欺负到极限了。男子的声音明明沙哑低沉,根本无法与女子的婉转娇啼相提并论,可对顾采真而言,却如同天籁。
    一颗颗泪珠缓慢地从季芹藻海棠薄红的眼尾滑落,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可顾采真听清了他的每一声呜咽,无比动人,既因为放纵,也因为束缚。
    湿润柔软的后穴被玩弄了太久才得到填充,顾采真的抽插又是如此猛烈,她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低头专注地看着他红嫩的穴口含水带露地吞吐她的肉茎,一边更猛烈地抽送。很快,男子敏感无比的身体即将再一次攀上顶峰。
    顾采真却突然停止了抽送,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
    戛然而止的快感卡得季芹藻不上不下,他讨好一般搂住她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的肩膀——顾采真当然知道,欲火焚身的他一定难受极了。
    “自己动。”她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如愿看到了她的师傅一丝不挂坐在她身上,用后穴夹住她努力扭腰的场景——比她想象中还要刺激与香艳。
    “嗯啊!”他软软地靠着她,一声声喘息与呻吟,尽数入耳又入心。
    肖想已久的心愿得到实现,顾采真倒也没对男子太苛刻,知道他没什么力气,就爽快地单手按在他的尾椎后侧,五指毫不留情地收拢,一边抓揉着紧绷的臀肉,一边自下而上狠狠地顶弄起来!
    长发垂散的清俊男子红着双眼,勉强用手撑在她的肩膀上,被顶得起伏不定,呻吟更是断断续续。可顾采真打定主意,这次要让他与自己同步高潮,所以故意控制着节奏,虽然插得他蜜液肆流颤栗不止,却一直恶劣地吊着他,就是不放他去。
    偏偏她体力与欲望都非常人可比,季芹藻几次三番濒临登顶时,又硬生生被她打断,简直比之前还要难受。他又委屈又无助又慌乱,若不是因为春药实在厉害,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高烧成这样,他怕是早就被逼得昏过去了。
    直到顾采真爆发的那一刻,她才大发慈悲地解开已经被略膻的水液浸透的发带,一边将浓厚热烫的精液射进他身体里,一边解除控制,让他前后一起达到了高潮。
    “呜……”季芹藻的体力早就超过了极限,真到了这一刻,整个人都被刺激懵了,连尖叫都发不出来。被遏制太久的男根没办法一下子射出阳精,只能一小股一小股地向外冒,看着可怜,实则延长了极度舒爽的快感。后穴紧紧绞住在他身体里驰骋到底的凶器,他整个人趴在顾采真身上,轻轻抽搐痉挛着。
    顾采真抬手搂着他,一边享受着他的后穴继续紧缠密裹吸吮含吐的余韵,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他虽然清瘦但背部依旧有流畅的薄薄一层肌肉,非常迷人,肌肤比过了水的绸缎还丝滑。
    也许是这番折腾化解了一些药效,又猛地出了一层汗,他的体温倒是略微下去了一点,不过还是比常人高很多。顾采真由着他趴伏在自己身上,想着化解春药已经不是当务之急,待会儿先把退烧和安神的药给他灌下去,等人睡一觉醒了之后再看看情况。若是他还不曾清醒,继续缠着她想要,那必然还少不了这一遭,反正两个人都快活,这样子的季芹藻太罕见,她还没玩儿够;若是他已经清醒了,那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想起来,刚刚发生的这段情事,他是如何的表现,因为她可太想看他羞愤耻辱的表情了,更想在他这种表情里,让他再一次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她肏出感觉。
    她想,看他哭。PΘ18E.℃Θм(po18e.vip)
    顾采真正在心里盘算着,突然感觉自己掌下的人背部一绷。她心有所感地垂目而视,就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眸子。
    看来,季芹藻醒了。
    而且,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因为,他这一瞬间的表情,如果一定要用几个字来形容,便是——大梦初醒,如坠冰窟。
    这么精彩万分的神情,果然不负她的期待。
    “芹藻,你醒了。”她笑了,眉眼虽生动,戾气却难消,语气又温柔得让人心生恐惧。见男子虽然抖了一下,却不看她,只是沉默着,好似没有起身的力气,她立刻“善解人意”地扶住他的腰身,将人扶得坐起身来。
    姿势的改变无可避免地让季芹藻把她“吃”得更深了,射精后依旧坚硬肿胀的性器插在泥泞湿软的穴儿里,发出可疑的“咕嗞”声响。他闷哼一声,从脚趾尖到大腿根,无一不是绷得紧紧的。
    潮红随着季芹藻的清醒,从他双颊退散干净,苍白的容颜上,只有眼圈红得如同泣血。
    他看着记忆中曾经清净平淡的那双眼眸,如今闪着寂灭疯狂的光,靠近他,看着他,神情似笑非笑,语气却有几分尊敬地唤了他一声,“师傅。”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不是梦,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是梦。
    那个不顾一切只想求欢的人,真的是他自己。
    “恶心。”没有血色的双唇一碰,只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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