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是小人是君子,信他还是不信他,对他而言都没有区别不是吗?他不会因为你善就青睐你,亦不会因为你恶就厌恶你,因为不管是善或恶,都是他一手创立的这个世界的组成的必需的一部分不是吗?
    见我不说话,黄莺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我明白多情公子是为我二人有情却不能在一起而不平,公子的好意,我确实收到了。但,修真家族确实不是如公子所想那般,只是牢笼一般的存在。”
    “怎么说?”
    “公子可知现在的凤朝建立以来有多少年?”
    我摇摇头。
    “不足三百。”黄莺答道。
    “怎么会?”我有些吃惊,“不是说胡生公子家的家族都有千年吗?怎么皇族却?”
    “这是因为天道不允许皇族中存在修真者。”
    “这是为何?”
    “这个,我有些猜测,但毕竟不知道准确与否。”黄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胡生,“所以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由胡生来回答公子吧。”
    胡生看了我一眼,一时未说话。
    黄莺见状扯扯他的袖子,撒娇道,“我知你是想到明天的事就心中不虞,但,多情公子毕竟好意,你就讲讲吧。”
    胡生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然后径自开口解释道,“因为人是私心和善忘还有贪图享乐的。而作为全天下(俗世里)权利最大的皇族,他们往往传承几代后,便会从根子开始腐朽,忘却前人的经验教训,开始妄自尊大甚至为了一己私欲开始挑起战争。而战争一旦开始,便不容易停止。当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到了极致时,若战事仍未停止,那个时候修真者便会站出来,废除原来的皇族,另选贤能者居之——”
    我闻言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胡生,无他,因为在我有限的记忆中的一些yy小说中,修真者都是不管人间事物的,更不用说,参与改朝换代的皇权之争了。
    不过这毕竟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想到这,我又释然了。
    “我明白了,因为修真家族是遏制皇权必须的存在,这也造成胡生公子身上的任命不同于普通的家族的传宗接代,所以莺姑娘你和胡生公子才没有任何别的选择是吗?”想明白后,我看向两人。
    “恩,”黄莺抚了抚手中的排箫乐器,“我是知他明早就要离开,所以才会特地来到此处,用他以前为我制作的这个为吹奏数曲为他送行,没想到会因此引来多情公子。”
    我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尖,“莺姑娘你这么一说,倒像我是愿者上钩的鱼儿一样。”
    黄莺但笑不语。
    之后我们几人再度安静下来,安静的欣赏起明月来。
    到了夜半某个时候,月亮刚巧被一块乌云遮住的时候,胡生开口了,“别强撑了,莺莺,你回房休息吧。”
    我闻言看向黄莺,发现她果然是一脸疲累的样子。
    “我想再和你多呆一会。”黄莺摇头拒绝。
    胡生叹息一声,再度变出一方薄毯,裹在了黄莺的身上,“想睡便睡吧,我陪着你。”
    黄莺笑着点点头,安心的靠在他身上数起星星来。
    我看着看着心里莫名有些发酸:这样相爱的两个人,老天却偏不让他们在一起。要是,我能帮助他们就好了,不管是易容啊,还是——
    咦?等等!易容!
    我惊叫一声,猛然从圆桌上跳起来,“莺姑娘,我想到了。”
    “啊?”黄莺明显有些被吓到了,连带的胡生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大友好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摆摆手,示意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想到一个可以帮你们的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黄莺眼一亮,“是真的吗?是什么办法?”
    “恩!”我大力点点头,“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化作多情公子的样子,代替他去修真。”
    我话一出,黄莺还未有表示,胡生便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如果是这个江湖上那种人皮面具之类的法子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类小把戏,不用我家的道主,只需修炼了几年术法的我便可一眼看穿。”
    我不去看黄莺此时的表情,而是直视着胡生道,“你放心好了,我说的并不是那些小把戏。你们且等等,我去去就来。”说完,我转过身一把小跑到之前最开始来到这里的那个墙的位置。
    恩,差不多就是这里吧。我站定之后,闭上眼,开始想象自己依旧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在一片混沌黑暗里游荡,然后是铃声,再来是排箫声——
    「公子你看不见小女子,大概是因为你正面对着墙壁的关系,你试着转过身子,便能看见小女子了。」
    我在脑海中按照之前我遇到黄莺的步骤想象着,只是这次,我有意识的牢牢把自己的身体想象成胡生的样子——
    「好了,公子,你现在已经面对着小女子了,你试着张开眼看看。」
    我慢慢地转过身子,然后等差不多正面对黄莺胡生地方向时,张开眼睛——
    “呀!”黄莺的惊呼声。
    “你,这怎么可能!”胡生的声音。
    我见状笑了起来,看来是成功了。
    、参差不齐的多样和千篇一律的一样
    朝阳初升的时候,一行人正站立在胡家大门门前,恭敬地等待着什么,化作胡生模样的我也站立其中。
    正当我好奇的张着脑袋东张西望时,我身旁的中年男子开口了:
    “生儿,待会道主派来接你的人来了之后,你切莫无礼知道吗?”
    闻言我立马回神,拘谨的应了声,“知道了,父亲。”
    中年男子见状顿了顿,然后伸手抚了下我的头顶,用带着些歉疚的语气说道,“为父知你心中其实多有不愿,或许对此事更是有几分埋怨的。”
    埋怨?这从何说起?虽说我个人对修道没甚兴趣,但毕竟此事事关莺姑娘的幸福,所以前来顶替之前我还是做足了功课的,例如向胡生公子仔细请教他和胡府中个人的关系情况之类的,胡生公子的爹娘更是我问询的重中之重。
    幸运的是胡生公子的娘亲近日突然查出有了生孕,加之似乎是害喜害得厉害,是以我进了胡府之后只是在胡生公子的娘亲床前探望过一次后便再未与之深交。
    至于胡生公子的父亲——据胡生公子口述,他的父亲是个很忙的人,毕竟他除了是胡府的主人之外,还有个胡族的族长的身份在。而胡生因为10岁那年便一人开始独自待在房中修习道术的缘故,是以与他的父亲只是每年除夕和家族祭祀大典上会说上几句话。两人的关系虽不多么亲厚,但也算得上是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样。怎么轮到我这里,这在胡生的印象中还算融洽的关系就变成心有怨恨了呢?
    心里虽不解,我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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