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人,把吕谯牵扯出来。
    他做了什么?无非是一个善后,销毁了几百匹的次绢而已,无证据也无多大的罪名。
    始作俑者是做买办的吕谯。借吕储之手若能除掉吕谯,倒省了他好些力气。
    许白跟在吕储身后,美其名曰送客,实则是一路被他带着跑。
    “二少爷,”吕储欲转身上马车离开之时,许白终于赶上了他的脚步:“三少爷让把这个给你。”
    吕储接过一看,竟是两个烙饼。
    想想可能是吕益居住的这个别府的早餐,吕益终归还是认他这个二哥的……眼见孩子跟着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又把饼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他,拒绝的话倒真说不出口。
    他伸手摸了摸许白的头,接过饼,拱手谢过上了马车。
    这饼还真不是吕益想起他这个二哥一早前来,没吃早点而特意备下的。只是许白不想看到兄弟阋于墙的一个擅自的举动,希望吕储能领了吕益的好意,念及兄弟之情不去彻查这次的事件。
    虽然他不太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想到这件事曾使得吕益彻夜不眠,殚精竭虑,便希望这件事快些过去。
    过了些时日,吕储那边无动静,想来是把这件事放下了。
    许白不知是吕储真的念及兄弟之情,还是手头事务诸多,无暇顾及,索性放手了。
    但他不知道吕益的心思,以为是帮了忙,实则却是添了乱。
    吕益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小插曲。
    等了几天得知吕储不打算彻查了之后,他得闲数日,决定亲自前往江南,会一会吕二爷的小儿子吕谯。
    、16 吕谯3错付
    吕益带着许白和几名家仆,乘一艘大船,渡黄河后沿运河南下。
    临行之前,他特地备了美酒佳肴,也特意对许白表现得亲近了些,在外人看来便是吕家病弱的兔儿爷携娈童下江南游山玩水的印象。
    许白也注意到三少爷似乎总是在人前会对他有些动作,时而会揽着他的腰,时而会握着他的手,一副亲昵的姿态。但进了船舱之后便立即放开,小声道:“方才失礼。”他知道少爷是有意而为之,却不知为何这样做。
    只知道当少爷把他揽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便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这又是为什么?
    沿河是热闹的集镇,酒肆和旅店的幌子支到了河边,迎风招展得好不热闹。入夜还常有点灯的仪式,将整个河道映得姹紫嫣红一片,不知是祭祀还是庆典。
    许白上了岸总想往集市里钻。八月桂市,琳琅满目。他被各式小物吸引得移不开眼,摸摸这个又动动那个。
    “若想要便买给你。”吕益跟在他身后,不疾不徐,信步款款。
    市井之中走来了一位如此秀美的白衣公子,若不是杵着拐杖的话,真可谓风度翩翩了。
    行人和摊贩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更有商贩直接道:“公子如此英俊,何不看看我这挂穗可配得上公子的佩玉?”
    许白见吕益被搭话了,便跑回来拽着他的手往前跑。他不想他家少爷在人群中如此醒目,人人都可搭讪一番似的。
    吕益被他拉着跑着一路小喘,以为他是看中了什么物件,只得摆摆手道:“你莫拉着我……你要去便去,想买便买……回头我给让丁卯给你结账。”
    许白听这么一说赶紧停下来,满脸忧心地望着他。
    吕益见他不说话,一脸又是担心又有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道:“莫要拘礼,莫要见外。想要买了便是……”
    许白摇摇头,咬了咬下唇,把想说的话咽回去,只道:“什么都不想要。”
    在镇上停留了两天,下一站便是余杭了。这趟出行走了一个月之久,一路玩玩逛逛倒也惬意。
    吕益没有通知吕谯,也没入住吕府,只是找了家旅店住了下来。打算观察几天。
    但不主动去找,吕谯倒自己送上门来。
    刚到的第一天,吕益照例带着许白在集市东瞅西逛,不知不觉走到了红灯笼高挂的一片街坊,道两旁的楼宇鳞次栉比,而外出揽客的姑娘也都风韵十足,搔首弄姿。
    吕益正准备带着许白离开之时,听见彩楼上格外喧嚣,好像打起来了一般。接着那吵嚷之声似乎下了楼,一位华服的公子连同几位家仆被赶了出去。
    “吕公子,我们如画姑娘说了卖艺不卖身,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也不要仗着你们吕家的威望来威胁我们!姑奶奶不怕你!你以为你后台硬,我们沾露舫的背后也不是没有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逼急了谁都别想好过!”追着他出来的老鸨厉声呵斥道。
    她口中所说的吕公子,就是被她赶到了街对面的吕谯。
    吕家的公子各个英俊秀美,吕谯也不例外。若他不开口,站在那里便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姿态,任谁看了都会不住称赞。但他一开口便是另一番景象,污言秽语,连威胁带恐吓,抓着老鸨的头发便一拳打了上去。几个家仆也没闲着,和龟公冲突了起来,大打出手。
    许白自幼在烟花之地长大,对青楼的姑娘们有很深的感情。此时见老鸨乃至姑娘们都被牵连其中,不由得有些愤怒。他拽了拽吕益的衣角说:“少爷,我们帮帮姐姐们吧。”
    吕益在远处看着,不出手也不回避。听见许白的话之后,突然被逗笑了:“你倒是个多情的种。”
    许白霎时羞红了脸,急忙辩解道:“我不是……我……”
    吕益安抚似的说道:“不必藏着掖着,男儿长大了自然会想行侠仗义,替女子出头。我不是笑你,我是觉得你小小年纪便有此心,长大了不知要引得多少女儿牵肠挂肚。”
    许白被说得更羞了,抓着吕益的衣袖掩住了自己的脸。
    那边的冲突引得附近的几家风月场也不得安宁,出动了几十名男丁帮沾露舫又打了回去。
    吕谯被人踢了一脚,又被砸了额头,痛得往后退到了墙根儿,见势头不好便瞅机会吆喝着下人赶紧逃了。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
    老鸨嘟嘟囔囔地还在咒骂着,还有位姑娘被扯乱了衣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吕益热闹看够了,转身离开。许白担心那位姐姐,还停留着想看了一会儿,但被抱着跟上了吕益的脚步。
    翌日晚,吕益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沾露舫,特点了如画姑娘,想探一探情况。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却很有眼光啊。”老鸨笑着前来迎客,她左脸的颧骨上还留着昨日的淤青,用脂粉勉强遮住了:“如画姑娘可是我们的头牌。只不过今日不凑巧,有大人钦点,如画姑娘恐怕一整晚都脱不开身。”
    “那便可惜了……”吕益一脸惋惜状:“我久闻如画姑娘才名,特地从外省而来,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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