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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ng中的端午是十分热闹的,大宴就摆在揽风阁,帘卷彩凤、珠宝生辉,因是节庆,来来往往的g0ng娥内官俱是衣饰鲜亮。诸王公、公主按位份列坐,只是虽说在京宗室济济一堂,那殿中也不过寥寥数十人罢了。
    瑶姬在上头坐得气闷,今日是g0ng中赐宴,她自是要略饮几杯的,洪州新贡的石冻春,入口甘冽悠长,后劲十足。她想自己约莫是有些醉意了,便站了起来,侍立在身后的司礼监太监段宏远立时上前一步:“圣人……”
    她摆了摆手:“无事,朕去后殿更衣。”
    后殿中极静,只听得到歌吹阵阵、丝竹隐约,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飘飘渺渺的听不分明。瑶姬今日因朝中奏议一事本就心中烦闷,那繁华热闹到不堪的盛景看在眼中,更是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淡然。
    月光从窗棂的格子间洒落进来,清华如水,冷意湛然,她忽的顿住脚:“吴王还没有来?”
    段宏远跟在她身后,和另一边的nv官临夏对视一眼:“回圣人,是。”
    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待听闻此言,终是忍不住一脚踹向手边的紫檀木雕花架子,那架子上摆着粉彩细颈的花瓶,轻轻一歪,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身后的内官g0ng娥顿时呼啦啦跪了一地,唯有临夏轻轻地走过来:“圣人若是气闷,歇一会儿可好。”
    “也罢,”瑶姬深吁一口气,举步yu走,瞥见满地跪伏的人群,“都跪着做什么,起来。”
    g0ng中人素知这位圣人秉x仁厚,轻易不迁怒于人,倒也并不惴惴。临夏见她像是消了气,扶着她在罗榻上坐定,又挥退左右,只剩段宏远守在门外,方才柔声道:“圣人可觉得身子有没有不适?老段也不劝着圣人一点,今天这样的日子,怎好饮酒。”
    瑶姬本是无甚所觉的,听她这样说,才觉得小腹有些坠坠的痛意。她想自己大概是做男人做的时间太久,连今天是她的小日子都给忘了,还是早上起身的时候临夏提醒她的。
    “想来我今日火气这样大,也是因为这个罢。”她不由自嘲一笑,毕竟要穿着繁琐沉重的冕服参加大朝会,天不亮就得起身,x口还裹着一层一层的白绫,缠得她连呼x1都得小心翼翼,任凭哪个人脾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圣人是太劳累了,”临夏柔声说,“圣人又何必与吴王置气,吴王是什么做派,圣人还不知?”
    瑶姬不由地皱了皱眉:“提他做什么。”只是想到朝会上的那封奏疏,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烦闷。
    “今兹吴王萧煜躬勤克礼,远有定西之功,近有辅政之劳,臣t自圣意,斗胆奏请赐摄政之名,辅佐天子。”
    这样ch11u0lu0的一封奏疏,当堂摆在了她的御案上,瑶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深知这些奏疏都是要经过四位辅政大臣之手才会送到她面前的,那时丹墀下的吴王立时便跪伏了下来,口称“不敢,请陛下三思”,她心里不由冷笑,什么不敢,你是巴不得吧。
    巴不得把她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如今只是摄政王,以后就是皇帝了。
    如今瑶姬虽未亲政,拦住这封奏疏还是可以的,她掩下眼底的惊涛骇浪,口中淡淡道:“兹事t大,容后再议。”——但也只能拖延一时罢了。
    就是这样,晚间g0ng中赐宴,吴王便明晃晃的迟到了。王府总管给的理由是“殿下下朝后饮了几杯酒,不想竟醉倒了,还请圣人恕罪,待殿下酒醒后,必定入g0ng请罪”。京中人人都知道,吴王萧煜少年时最是放浪形骸,因为醉酒误了g0ng中饮宴不知有多少次,连宁宗都不怪责他,瑶姬这个“侄子”自然也只能一笑了之。
    她想到此处,不由头痛,外头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叔王便罢了,左右萧煜只要不是图穷匕见,兵谏bg0ng,瑶姬都有法可想,让她难办的偏偏是她自己。她长叹一口气,抬头,指着自己平平的x口:“临夏,我这里……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临夏一时哑然,好半晌才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圣人正在长身t,去年又来了癸水,那里会变大……是理所当然的。”
    “可以后该怎么办,”瑶姬愁苦地托着腮,“那里变大也就罢了,好歹能拿白绫缠一缠,喉结呢?我是长不出喉结的,还有声音……”她如今刚满十四,十四岁的少年,声音清亮柔软一些,还能说成是嗓子还未长成,等再过两三年,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难不成让她再也不开口说话?
    “……总会有法子的。”临夏只好说。
    “你每次都这样说。”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样小的年纪,做出如此老成的举动,颇有一些稚气娇憨的意味。跟方才帝王的雷霆一怒b起来,又截然不同了。
    临夏侍奉这位圣人多年,从她呱呱坠地时便陪伴至今,心里眼里是拿她当自己的孩子看的,见状不由一笑:“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圣人都还没有十五呢,”她不忍瑶姬在私下里仍要被束缚着,便劝道,“左右这里也无旁人,圣人不若松快松快?”
    瑶姬被那白绫一层一层的裹着x,早就浑身难受了,加之今天身上又来了癸水,x口涨涨的疼,闻言微微颔首:“也好。”
    临夏便帮她宽衣,虽说今日是大宴,在g0ng中依旧是只着燕居服,玄se鎏金的底子,前后两肩各绣正龙纹样。其时《楚会典》规定,凡帝朝服、常服、行服、便服,方可用正龙纹样,这簇花夹绣的金线绣出的纹路,是天底下最尊贵、也最独一无二的象征。
    可瑶姬其实是不想要这个象征的。
    她别无选择,世事也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从投胎转世而来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份就从宁宗嫡长nv变成了当朝太子。从此之后,x别倒转,那时候她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孩,在他人看来,她应该是不懂的,可她知道,她的人生再不容转圜了。
    最后一层里衣褪下,烛火之下,露出了nv孩儿凝脂如玉的肌肤。她x前密密实实地裹着厚重的白绫,临夏轻轻地把那白绫揭下来,每解开一层,她平坦的x口便翘耸一分。
    这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nv孩儿,虽然还那样小,却已能看得出日后的风华绝代。
    临夏不由地轻叹一声:“二娘,可惜了……”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僭越,慌忙捂住口,瑶姬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可惜的,若是做nv孩儿,说不得我这会儿连命也丢了呢。”况且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以男x的身份活着,至少能有机会看到广袤多姿的世界,只可惜她如今还只能被关在g0ng墙里。
    两人一时无话,只听得到灯烛燃烧的毕剥声响,呼的一声,那灯花爆出了一个火星,瑶姬没来由地觉得心头一悸:“临夏……”她话未说完,门竟然被推开了。
    那人只穿着家常的便服站在门外,竹青se锦缎袍子,面如冠玉、眉目清朗,仿佛寻常贵胄公子,唯有腰际的金h织锦白玉腰带,显出尊贵无匹的亲王身份。他原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情,忽见屋内情景,顿时像是怔住了,但那愣怔只是短短一瞬——瑶姬只觉心头发毛,连遮掩自己lu0露出来的x口都忘了。
    是吴王,竟然他被看见了这样要命的事!
    随即,萧煜笑了起来,笑意散漫慵懒,目光掠过桌前的nv孩儿时,却仿佛一柄锋锐的刀,“难怪……难怪段宏远si活也不肯让我靠近,”他有一把温润低沉的好嗓子,听在瑶姬耳中,却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只听他缓缓的,像是在逗弄她一样的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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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王:原来是妹纸,啧,好大一个把柄
    瑶瑶:原来是心机叔王,啧,好大一个把柄
    ps.这个故事男nv主是有血缘关系的,雷者勿入哦~
    关于姐夫篇的番外,原本是没打算写的,可是大家都好踊跃,那就加更的时候放出来吧,赶紧地加油让珍珠满百【doge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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