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睡了快一个时辰,许是因为赵烜不在,又解决了一桩心事,心柔这次睡得很沉,直到日照当空才被赵景山叫起来。
    “乖乖,起来了。”
    金丝帷幔被掀开,男子坐在床边,低沉和缓的声音响起。
    心柔眨了眨眼,睡的发沉的脑袋稍醒过来,眼前四周都是男子气息的装饰,她睡在爹爹的卧房里。
    她看清床边的人脸,又被刺眼的日头晃到,一手遮眼,晨起的声音慵懒娇媚,“爹爹好困。”
    赵景山看着她露出的一截皓臂,摸她手腕,低声道:“睡懵了?还不想起?”
    昨晚先是和他胡闹了许久,又半夜起来,心柔是真的疲乏了,更何况四周全是他的气息,她阖着眼,抓着他的手探上她腰,撒娇耍赖道:“爹爹,腰酸腿软起不来。”
    赵景山另一只手勾了勾她挺俏的鼻尖,轻责道:“让你夜半不睡觉,逞强。”
    “爹爹”心柔拖着长腔,声音幽怨甜蜜。
    赵景山受不住,探身过去轻吻她的唇,由浅转深,由表及里,黏腻的口水声渐渐传来。手顺着她的意在她腰上轻轻揉捏,在腰腹间打转,偶尔滑落至腿上,缓解身体的酸困。
    “唔”心柔被揉的舒服些,睁开眼,水眸含春,双眼妩媚,唇瓣湿湿亮亮,娇媚勾人,赵景山恨不得咬她脸颊一口,强自按捺下,只用心给她捏着身子。
    腿上的手指偶尔会划过敏感的腿根嫩肉,心柔缩紧了腿,抱怨道:“痒”
    赵景山按住她亲了两口,拍拍她的臀,才说:“柔儿,起身吧,不早了。”
    心柔受用够了还是起身,她今日起的是太晚了,偷偷回去时,已经有丫鬟婆子来找她了,还要如月先替她遮掩着,待吩咐了日常琐事。她便拿了账本,去书房和赵景山一起看,美其名曰虚心求教。
    两人在书房里各看各的,偶尔说一两句话,倒也温馨自在。她在时赵景山基本不留人守着,只偶尔管家过来,要不是来人说赵烜今日还回不来,心柔也不敢如此大胆。
    兼玉母女俩没等到天黑,午后就收拾好,由人驾着马车送出府了。
    赵福来回话时,赵景山听完没什么反应,摆了摆手让人出去了。
    心柔从账本中抬起头来看他,赵景山笑道:“柔儿这是什么表情?”
    “看看爹爹有没有不舍。”心柔故意玩笑道。
    赵景山神色轻松,还笑话她:“真不舍你岂不是要哭?”
    “我才没有那么爱哭。”心柔翻了翻眼珠子,不忿道。
    “好好的美人翻什么眼珠子。”两人对坐着,赵景山手长,伸手捏了下她下巴。又想起什么,揶揄道:“哪次在床榻上不哭的?舒服了要哭,不舒服了也要哭。”
    哪里是哭,她不过是身体到极致洒了两滴泪花而已,心柔不赞同,去咬他乱动的手。
    赵景山指尖被她咬着一下,心尖麻痒,又捏了下她如花瓣般鲜艳的嘴唇,心柔再次张了嘴,冷不丁他收回了手。
    “唔!”她的上牙狠狠磕到下唇,好像还出了血。
    一瞬间剧痛,心柔这次是疼哭了,眼冒泪花,眸光水润,唇色鲜红,赵景山也吓了一跳,偶尔玩闹一下还让她伤了,忙站起来探过身子看她嘴唇。
    拿帕子擦干净手指,拨开她抿着的唇瓣,他轻柔道:“张开嘴,爹爹看看。”
    心柔满目委屈,湿着眼睛看他,赵景山心疼坏了,过来将她抱腿上,仔细看了看:“是下唇咬伤了,里面没事。”
    “呜”瞬间的疼痛过后,倒没有方才剧烈,但还是呜咽着。
    赵景山亲了亲她的唇瓣,把渗出的血丝含走,嘴里哄道:“乖,不疼啊,爹爹错了,不该和你玩闹。”
    “呜呜都是爹爹笑我”这下真哭了,心柔在他怀里口齿含糊,神色不满。
    “好,不笑了。”赵景山被她口齿不清的口音弄得有点想发笑,但绝对不敢再笑。只是温柔哄她:“给你敷些药吧,都肿了,乖乖,小可怜。”
    心柔看他拿了药箱给她敷了些消肿的伤药,还问要不要喊郎中来看看,心柔不便说话,只觉得再请郎中丢人极了,两眼瞪着他,捶着他手臂拒绝,赵景山便安抚道:“不请不请,别哭了,抱你去内室好不好?”
    “唔。”账本一时看不下去,她这副样子又暂且不能出去,心柔只好轻哼着答应了。
    抱到内室,赵景山也不敢再亲她唇,轻吻了她的脸蛋一下,给她拿了闲书来,让她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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