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
    南戚苓想说点什么的,可她一出声便是颤音。
    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后,她便再也说不出来。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说不出来。
    她脸上早已没有喜色,尽是煞白。
    眼里是恐惧,害怕,让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皇上发怒了。
    她要完了。
    玉儿也要玩了。
    她们尚书府都要完了。
    到这一刻,南戚苓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商琮文如南戚苓脸色一样,苍白如纸,没有血色,整个人因为恐惧而颤抖。
    今日的事极有蹊跷,他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到此时,怎么都和他商琮文脱不了干系了。
    该怎么办?
    该如何是好?
    素来精明的商琮文在这一刻脑子完全成了空白。
    四周坐着的同僚,女眷们都离商琮文一家远远的,很怕商琮文身上的霉气落到他们身上。
    这尚书府一家子前面还好好的,皇上甚至因为九小姐还夸了尚书大人。
    现下这才过去多久,不过两个时辰,便一下子尽是污点。
    如若太子殿下真和五小姐有什么那也就罢了。
    偏偏太子殿下和五小姐没有什么,甚至为了清白,美色在前都不碰,可见太子殿下是有多火大。
    当然,太子殿下火大,皇上更是火大。
    这算计都算计到未来储君身上了,是活得不耐烦了!
    商凉玥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厌恶,身子依旧坐的笔直。
    不过就是现下没有人送茶水点心来了,没有吃食,只能干坐着。
    站在商凉玥身后的青莲和粟细脸上由震惊,不敢相信,愤怒转为现下的放心,松了一口气。
    为何?
    五小姐是小姐的五姐姐,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这个姐姐差点让小姐死。
    她们怎能容忍这样的人和太子有关系?
    不能容忍!
    绝不能容忍!
    所以,在看见太子殿下和商怜玉衣衫不整的在一起的时候她们真的愤怒。
    她们知晓太子殿下未来会有许多妃子,但这些妃子里怎么都不能有商怜玉和商云裳。
    如若是这样,她们会对太子殿下失望!
    好在太子殿下并未和五小姐有什么,一切都是被设计的。
    只要皇上查明真相,找出那设计之人,太子殿下也就不会被陷害!
    两个小丫头一点都害怕,恐惧。
    非常的坚定。
    而此刻,太子宫,皇帝和皇后都在太子宫。
    御医已经替太子解了媚药,也亏的那媚药不是独门秘方,是外面随便就能买到的。
    这才能解。
    不过皇后的意思是不用解,让太子的通房去便可。
    太子虽未有太子妃和侧妃,但通房是有的。
    但太子坚决要用药解,皇后知晓他是怒了,怒那算计之人,也就没说什么。
    现下太子的媚药已解,洗漱一番,换上衣袍,便去了正殿。
    皇上和皇后在那等着。
    今夜之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作为当事人之一得有一个解释。
    尤其,他为何会去承华殿。
    想到此,帝华儒手握紧。
    正殿里。
    皇帝和皇后坐在首位,商怜玉跪在地上。
    她身上衣裙和长发都未收拾,凌乱不堪,她可不是太子,她只是一个臣子的女儿。
    没人给她收拾。
    尤其因着她,太子差点被人算计,这太子宫里的人如何会喜欢她?
    没人会喜欢。
    自然的,商怜玉这模样她们是看着眼都不会眨一下。
    活该!
    商怜玉跪在地上,整个人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在尚书府,她是嫡女,除了商凉玥,没人敢欺侮她。
    可现下,这是皇上,皇上和皇后动动嘴她的脑袋便能立马掉下。
    她害怕了。
    真的害怕了。
    皇帝看着商怜玉,目露威严,“五小姐怎会在承华殿?”
    皇帝面色沉冷,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
    商怜玉在承华殿,太子也去了承华殿,他不觉得二人是去私会。
    除非去的不是商怜玉而是商凉玥。
    所以,他必须知晓,商怜玉为何去承华殿,还是说,她不是自己去的,是被人带去的。
    商怜玉听见皇帝的话抖的更厉害了。
    她甚至害怕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如若说出母亲和姐姐和她三人策划之事,她们所有人都会死。
    她不能说。
    可她不能说她该怎么办?
    皇上在问了,皇后娘娘在看着她。
    那威严的气势朝她扑面而来,她不敢说谎……
    皇帝见商怜玉不说,脸色更是冷了。
    “五小姐如若不回答孤,那孤就只能用刑了。”
    到现下皇帝已然看出来,此事怕是和商怜玉有关。
    即有关她却不说,那便用刑。
    皇后未说话,虽说对商怜玉她不讨厌,也不喜欢,但今夜之事不论是设计还是意外还是偶然,商怜玉已经坏了名声。
    对于坏了名声的女子,皇后是不会有好感的。
    所以当皇上说用刑的时候她半点神色变化都未有。
    而商怜玉听到皇帝说要用刑,脸色变了。
    “不……不要用刑……”
    商怜玉无比恐惧的说。
    宫里的大刑她有听过,很是可怕。
    她不要用刑!
    不要!
    皇帝,“不想用刑便说,今夜五小姐怎会在承华殿,还会和太子在一起?”
    不等商怜玉说,皇帝便放缓声音,一字一顿,“孤的耐心有限。”
    都算计到太子头上了,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所以,商怜玉若不说,那便是可怕的大刑等着她。
    商怜玉听出皇帝话里的冷意,里面的无声似冰一样把她给包裹。
    商怜玉吓的哭了,“皇上,臣女……臣女……”
    商怜玉想说出来,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身子抖的更是厉害。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说。
    可她不说就要死。
    她该怎么办?
    但也容不得商怜玉多想,皇帝抬手。
    林公公走出来,“来啊,把五小姐拉出去,大刑伺候!”
    很快两名侍卫进来,拉起商怜玉便朝外走。
    商怜玉眼睛瞬间瞪大,大声说:“皇上,臣女说!臣女说!”
    皇帝却未说话,看着商怜玉被拖走。
    就好似商怜玉不说他便不开口一般。
    商怜玉崩溃了,说。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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