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兰?”他怔怔地问。
    “哟。”洛兰抬起手,打了一个招呼。
    因为洛兰的到来,两个人原本的打算泡了汤,而是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小树林,就在悬崖峭壁之上,从上现往下看,能看到海浪拍卖打而来,然后散成白色泡沫退回。
    看着那遥远的地平线,洛兰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你们眼光真好。”
    “不是我挑的,那艾伦那挑的。”伊万搬了三张小凳子,放在空地上。
    “你既然来到这里,是不是战争已经结束了?”他问。
    “结束了。”洛兰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坦率地笑容,道:“我输了,果然是后浪拍前浪,我要死在沙滩上了。”
    伊万看着洛兰,突然道:“这么多年,我终于看到你真心的笑了。”
    洛兰微怔,苦笑道:“哈哈,是吗?我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地笑。”
    他转身,看着身后整齐排列着的墓碑,一时无语,只有白鹦鹉转了转头,发出了一丝声音。
    “全部……都在这里了吗?”洛兰走到那些墓碑前,低声问。
    “嗯,算上我们一共47人,都在这里了。”艾伦那端了果汁上来,苦涩地笑着。
    “没有名字呢。”
    “全部都是学号,因为只有我们记得了,想来也无所谓了。”
    “是吗?”洛兰缓步走到最前方的墓碑前,轻轻抚摸了一下空无一物的碑面,蹲下来,道:“这就是阿库洛的了对吗?”
    他看了看旁边空出来的地方,笑了起来:“第二号是我,第二号是伊万所以还空着吗?四号是赛拉图,五号是熊阳明,六号是艾伦那,七号是吴小莉……四十五号是付晓丽,四十六号是皮特,四十七号是夏利……是啊,都齐了。”
    “你记得还真是清楚。”伊万也走到阿库洛诺迪亚的墓前,陪着洛兰席地而坐,“多少年没有这样聚过了。”
    “十三年了,我们都是大叔了。”洛兰笑了笑,道。
    “洛兰,来跟他们解释一下吧,当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感情已经足够深厚了,但是为什么当时你还是背叛了我们?别跟我说什么各为其主,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这是你的理由。”
    “现由的话,艾伦那也该明白的,我们都戴着取不下来的项圈。”他伸手摸了摸后颈,那里有着异常的凸起,“在这里,我们都从小就被植下了一个芯片,如果我们做出了任何不服从命令的事情,就会发出强烈的电击。这就是原因,把我们当成听话的狗。”
    “从我一出生的时候开始,我就被他们灌输了我是兵器这个事实,兵器根本就不该有自我意识,只要是她们的命令我就绝对不能反抗,否则就会被惩罚。呵呵,什么完美啊?我只不过是一直被训养的狗罢了。”
    “洛兰……”伊万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我的名字的由来……”洛兰微笑着,道:“洛兰,在猎犬座古语里的意思是完美,而皮菲特则是因为来自于地球的penfect的音译,总之意思就是完美至极吧?多么可笑而又狂妄自大的名字,我竟然被称之为完美……呵呵,真是最大的玩笑。”
    “洛兰,别这样。”伊万伸手拍了拍洛兰的肩膀,沉声道。
    “伊万,艾伦那……我累了,真的很累。完美也罢,走狗也罢,我都不想理会了。”洛兰伸手,迷恋地看着那光滑的墓碑。
    “是吗,累了的话,就去休息好了。”伊万听出这洛兰这话的意思,却没有阻止他,或许对于洛兰来说,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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