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威士忌酸。”
    江言把酒推到她面前,卖相还不错,只是方才的蛋清还是让她接受不了。但她还是选择尝一尝。
    入口的时候是一股酸酸甜甜,随后属于威士忌酒的香气在口中爆发,冰凉的酒穿过喉,留下让人痴迷的味道。
    很适合夏天,也很适合现在。
    江言从吧台里走出来,走到中心舞台的位置。上面放着架子鼓,钢琴和吉他。
    “来点音乐吗?”
    姜清浦笑了笑:“可以。”
    江言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吉他。舞台上的灯光没有打开,她在光明处,他却在昏暗里。轻轻拨动的吉他弦,他唱了一首轻节奏的英文歌。
    江言的嗓音赶不上专业的歌手,但却是女生所喜欢的。弹唱中一颦一笑都掌控得很好。他太熟练怎么自然地暗送秋波,太熟练怎么让别人沉迷于自己。
    酒精,音乐和灯光,一切都恰到好处。
    “oh   baby,   you   should   go   and   love   yourself.”
    最后一次拨弦,他已经停在了姜雾里面前。
    她的嘴唇上还有威士忌酸的泡沫,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尝一尝。
    店外的车水马龙都被挡在玻璃门外,他一手拿着吉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时他才发现,上瘾的不是姜雾里,而是自己。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姜雾里不是花,他也过不去了。
    江言在离她的唇仅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勾唇一笑,随后用手指抹去她唇边的泡沫。
    “好喝吗?”
    姜雾里一愣,摇了摇酒杯:“还不错,或许我应该多尝试一下这些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你来找余阳就行,别的店你可别乱去啊,小心被大灰狼叼走。”
    江言把吉他放回原位,姜雾里看着他的背影又饮下一口酒。
    刚才的气氛很微妙,她似乎已经潜移默化地陷入了江言带给她的惊喜中了。
    夜店的舞,威士忌酸还有他弹唱的歌。不得不承认,江言带给她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而这种能够激活她所有多巴胺的新鲜感已经很久违了。
    江言这个男人,像鸦片一样。
    杯中的酒饮下一半,江言说要带她去下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上一次的夜店。
    一下子从寂静悠然的小酒馆到人声鼎沸的夜店,这种对比在无形中刺激着人的神经。
    姜雾里觉得太吵了,灯光也很晃眼,却还是跟着江言走进了舞池。
    江言说明天他就离开了,以后没人陪她一起来了,今晚放纵一下不好吗。她觉得有些道理。
    放纵一下没什么不好。
    反而是江言带着她跑到最前面,随后江言放开她的手,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就已经跨上了舞台与主持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拿到了话筒。
    姜雾里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随即江言便对着她一笑,然后大声说道:“小姜,生日快乐啊!”
    声调拉得很长,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拍着手起哄:“唔!生日快乐~”这样的场景让她真的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她原本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喧闹,现在却觉得很奇妙。
    但还是有些尴尬地低着头拍手。
    江言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开始唱起了生日歌。
    他故意唱得蹩脚跑调,和他方才在酒馆里唱歌时判若两人。
    她很快明白过来这只是他在活跃气氛,方才他打断了别人的舞,总要把气氛圆回来的。而这招很有效,所有的人都笑着鼓掌,并且送来生日祝福。可是姜雾里依然觉得,很丢脸……
    但江言依然毫不在意。
    人群里很快就有了其他的声音。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呗!”
    江言懂得把握尺度,故作不好意思地笑着道歉:“抱歉,我的女朋友可能有点害羞,打扰大家了,这轮酒我请客。”
    台下的喧嚣声更盛。
    只有吧台的余阳在咬牙。江言借了他的清吧一晚上不营业也就罢了,现在又请喝酒,他当然不指望能从江言那里拿到钱,这钱也只有自己掏了。虽然上次出了那件事他也挺愧疚的,但是……
    拜托,他才刚开店不久诶。
    江言从台上跳了下来,直接站到了她面前。周围人都在拍手起哄,姜雾里很清楚别人都看着他们。江言走过来姜雾里便直接靠在他胸膛上,脸埋在头发里。
    “江言,很丢脸诶……”
    姜雾里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这种莫名变成焦点却没办法逃避的感觉实在不容易被平静下来。她的耳朵有些红,头埋在他身上缓着尴尬的情绪,不过她还是不懂,明明该尴尬地是江言,自己为什么要尴尬……
    江言的下巴靠在她头上,随后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个吻。很轻很轻,她不会注意到的。
    “小姜,听这首歌。”
    他的话音还没落,乐队便唱出了那句歌词。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这首老歌谁都听过,但实在是太久了。久得有些过时。过了高潮就是很低沉的副歌,不适合蹦迪,但适合怀旧,更适合回忆初恋。
    她低着头小声抱怨:“你俗不俗啊……”
    又是同一个问题。他不做声,只是伸手搂住她的腰,和着音乐轻轻唱了起来,其实他只想让他听见这句歌词:“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在他低低的歌声里姜雾里慢慢抬起头。对上他浅棕色的双眸时,江言还是笑:“小姜,开心就好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脚贴到他的耳畔:“江言,操我。”
    ——
    雾里:啊啊啊啊啊啊(鸡叫!)写江言太难了,好多细节啊,要慢慢铺垫,写得掉头发呜呜呜…一不注意就会觉得女主太轻浮了,其实女主只是很正式自己的欲望哈~(嘿嘿嘿)差点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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