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尧是个传统的男人,身体再诚实的反应,也架不住身为男人的责任以及对她的疼惜,无媒苟合非大丈夫所为。纵然燕云歌不在意,他却不得不多为她女子的名节考虑。
    燕云歌倒还是第一次遇到魏尧这种原则性极强的男人,她百般撩拨,他情难自耐却仍然不为所动,反倒显得她强人所难了。她忍不住打趣:“我的阿尧这是屌硬如铁,心软如棉呐。”
    魏尧被说的面红耳赤,招架不住。娇躯在怀,他也不是圣人,身下之物涨疼了一晚上,又被她这般撩拨,若非自己定力十足,他当真是想狠狠操弄这个女人。
    两人拥抱,亲吻,赤裸交缠,虽然不能进去,贴着磨蹭也是能舒缓一二。
    魏尧贴着她发泄两次过后,两人气喘吁吁,赤裸相拥。
    许是年纪渐长,魏尧现对安定的生活越来越渴望,他实在想要与这个女人在一起,成亲,生子。然而两人身份悬殊过大,中间又隔着两个国家,魏尧心知要和她在一起不易,他第一次对自己庶子的身份产生了痛恨,以及对自身能力的不满,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建功立业的冲劲,为了怀里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如何的骄傲与出色,她该意气奋发地站在最高处接受万人的敬仰和膜拜,而不是跟着籍籍无名的他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身为男人,若不能给心爱之人带来富贵安定的生活,他算什么男人。
    魏尧想的心里沉重,燕云歌翻身趴在他身上,胸前软肉也因这个动作与他结实紧绷的肌肉亲密无间,她轻叹:“阿尧在想什么?”
    男人的阳具也因这个姿势贴在她平坦的小腹,她每每一动便能感受到那炽热和坚硬,燕云歌有心玩弄,对着那囊袋搓圆揉捏,魏尧飘忽的思绪被她拉回来,哑着声音开口:“小姐莫要戏弄人。”
    “明明是在疼你,怎么能算戏弄?”燕云歌看了一眼再次昂首的阳物,啧啧称奇:“阿尧的物件不得了,一手都握不过来,真入了我身体,我怕是有的苦头吃的。”
    这女子实在大胆,什么话都敢说。魏尧吻着怀中人皙白的脖颈,认真的声音里满怀对未来的憧憬,他的眼里心里全是眼前这个大胆妄为的女人
    “小姐,我想娶你,想和你生孩子,想你以后只看着我。”
    这么天真的话让燕云歌忍不住笑出来,在情事上她是个大方的女人,也容易许诺,然而娶她?还有生孩子?这样的梦,前世的那些男人都不敢做,他倒是敢想敢说。
    可惜,她两辈子都不会为任何人生孩子。
    燕云歌垂下眼帘,忽然想到今天叫他来的用意,忍不住温柔地亲着他的眉眼:“孩子的事情来日方才,眼下我有件事情需要阿尧帮我。”
    魏尧低声一笑,他来前就有觉悟,因此也不意外,只问:“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燕云歌握住魏尧的手摸向他自己的火热,眼里有情,内心平静,她的声音又软又媚:“我要阿尧帮我救一个人。”
    纤细的手引领着他摸到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手指更无意般轻轻的刮过他的马眼,魏尧一阵抽气,惹来燕云歌一阵轻笑,“这般就受不住了?我可是个花样多的,你以后少不了要在床事上吃些苦头了。”
    这人呐……嘴上说着荤话,表情却是最正经不过,加上她眼睛里的柔情蜜意,任谁被这双眼睛打量上一眼,都不怀疑自己是被这人深深爱着的。
    魏尧心跳飞快,忍不住亲吻她的薄唇。燕云歌避过他的唇,继续取笑他,“你这是没得趣,等你以后得了趣,你会喜欢我对你的一切放肆。”
    “我喜欢小姐,也想对小姐放肆。”魏尧低沉着嗓音,翻了个身,将这个妄为的女人压在身下。他将两条茭白的大腿用力分开,露出那迷人的花心,他的手指停留在她两腿之间最柔嫩的地方。
    当他的手指缓慢进入的时候,燕云歌顿时皱起眉,慢慢地因着抽插的动作花心有了湿滑,又舒服地让她直闭眼。
    他手指间有习武磨出的茧子,坚硬粗糙,放在往日那是粗狂卑贱的象征,入到穴里却变成天然的春药,让她的花心阵阵酥麻。
    察觉到他想要她泄身的意图,燕云歌岂能让他如愿,出手就是玄妙一掌,重新掌控了主导地位。
    比起被人压在身下,她更喜欢女上位的姿势。
    日子不咸不淡地来到了大年叁十这天,宫中来人赐菜,燕云歌依礼也去了前厅谢恩,过了岁点,皇宫里放起了鞭炮爆竹,据说年年都要放上一夜,以示旺气通天,兴隆繁盛。
    燕云歌站在走廊上,抬眼望着远处的冲天的烟花,眼里明明暗暗。
    “小姐,找奴婢有何吩咐?”春兰刚从前厅里忙完,来不及歇上一口气,就听其他丫鬟说小姐找她,急忙忙地来了。
    燕云歌将一个荷包交给她,淡淡地说道:“你需亲手交给秋玉恒,旁的话不用多说。”
    “这……”春兰犹豫着。两家虽然定了亲,可是送荷包是私相授受的行为,若教人知道了——
    “去罢。”燕云歌挥了下手,示意她下去。
    春兰咬了咬牙,反正被抓到了她只是个丫鬟,自然能开脱,这样想着就揣起荷包快步离开。
    燕云歌双手拢在袖子里,浑身散发着萧索的孤冷。今日宫中设宴,百官都去了,最严密的守卫现在都在宫里。也因为过年,街上取消了宵禁,过了岁点街上还都是看烟花的人群,方便她们逃脱出来后隐藏踪迹。她将一切都想好,算无遗漏,只是想到魏尧……
    燕云歌缓缓吐了一口气,希望他今晚的运气能好一些罢。
    很快到了约定好的时辰,燕云歌和赵灵换上夜行衣,先季幽一步进去探路,如果两人能够得手,季幽只需要在外面接应。
    大理寺天牢守卫森严,不仅有重兵把守,时不时还有禁军巡逻。赵灵打的先锋,她已经来了好几次,熟门熟路的跟逛自家后院似的。她和燕云歌说,这里有一间牢房很独特,外边都是竹子搭成的,根本防不了人,里面高床软枕,书桌屏风,显得很精致,俨然是有钱人的书房装扮。
    燕云歌若有所思,“你怎么发现的,那个牢房在哪里?”
    “我去探路时发现的,不远,就在文香牢房的隔壁。”
    赵灵忙问,“老大,怎么了?”
    燕云歌摇摇头,没说什么。皇亲国戚犯了罪,没死前都是好吃好喝好房的供着,人道点的君王甚至还会把他们的妻妾送进来,以求给犯人留点子嗣。但是,文香只是个平民,怎会关在皇亲国戚的附近?
    而且这位被关着的是谁?为什么能有这么高的待遇?
    这时,两队列的士兵全副武装地巡逻过来。
    是禁军啊!赵灵睁大了眼睛,等人走后,有点兴奋说道:“别说啊,再普通的男人穿上这一身盔甲顿时人模人样起来。”
    “我们这会连天牢的门都没摸到,你竟还有心情想这些。”燕云歌被气笑了。
    那队人一走远,赵灵打了个走的手势。
    燕云歌拦住赵灵,果然,没一会又过去了一队人马,也是巡逻的。
    等了小一会,再没有巡逻的人来,燕云歌纵身跃上了院墙,赵灵轻松跟上,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行走在黑夜里。
    整座天牢呈回字形,如今两人刚突破外围,文香关在天牢的最中央,也就是回字中心。文香不过一个小贼,竟然让大理寺如此大费周章,甚至用了最坚固的牢房。燕云歌揣摩不出其中深意,只能以为白容对文香是真的恨之入骨。
    两人禀息静气,借着点月光靠着墙走。就在要转弯时,赵灵耳朵一动,突然停下来,也给了身后燕云歌一个眼色。
    没一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说笑之声。
    从远到近,只见有叁个侍女捧着盒子经过,嘴里边小声议论着。
    “昨天叶先生冲我笑了呢?”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叶先生昨天让我帮他磨墨,我磨完了,他冲我笑了笑,还说有劳姑娘。那声音可真好听。”
    “啊,你可真幸运,我去了好几次,叶先生可都没正眼看过我呢。”
    几个侍女说着闲话就过去了,赵灵摸着下巴,“叶先生?怎么这么耳熟?”
    一个时辰前。
    白容冷眼望着眼前的觥筹交错,再看对面那位笑得云淡风轻的太子,白容仰头灌下一杯酒。
    苏芳今日一身小太监的装扮,不动神色地在各桌之间游走。
    宴席间隙,众人目不转睛看着歌舞表演。
    白容得了苏芳的暗示,起身说自己有点不胜酒力,搭着一个小太监的手便脚步不稳地往宫中准备给宾客暂歇的暖房走去。
    白容虽然自请为侯,身份依旧尊贵,很多待遇还是比照着王爷来的,因此他在宫中有专门一间暖房,拱他歇息使用。
    苏芳关好门窗,低声道:“八皇子同意了。”
    白容点头,“魏尧呢?”
    苏芳意外,“学生见他今日在衣服里头穿了夜行衣,以为是侯爷有别的事情交代他。”
    白容皱眉,猜他是私自行动,“眼下管不了,等人回来你好好审审,宫里是什么地方,岂容许他随意走动。”
    苏芳点头:“先不说这,还好,八皇子是答应了,只是他很意外,问学生为什么选择他而不是四皇子。”
    “四皇子?”白容冷笑了声道,“那就是个蠢货,留给太子慢慢斗吧。我猜八皇子身边有太子的人,查到是谁了吗?”
    苏芳点头:“查到了,是个小太监,叫满福。”
    白容嗤笑:“将这个消息告诉八皇子,就当我们送的见面礼。”
    苏芳说道:“八皇子可能也知道,他对自己身边的人除了那个小宫女,谁都不相信。”
    白容坐下来,莞尔:“如果本侯告诉你,那个宫女是皇帝派来的,你如何想?”
    苏芳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所以八皇子的病才一直没有起色,是皇上不让他好?”
    “岂止,你再想想。”
    苏芳是个聪明人,几乎一点就透,他想明白所有细节,声音都颤了,“年后侯爷就要回到封地,如果这个时候宫中举丧……”
    白容一笑:“皇子殁了,本侯必然要留下来守灵。”
    苏芳沉痛的点头,看来今天他们找上八皇子是错有错着。
    “等着罢。”白容眸子微动,轻声道,“如今有本侯助他……皇帝想他死也不容易,你将这事告诉凤炎,让他自己警醒着点。”
    苏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八皇子的名字。
    好一会后,苏芳轻声:“侯爷,我们算无遗策,可学生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白容看了他一眼,苏芳又道:“学生的直觉很少出错,侯爷可还记得那个燕云歌,虽然学生不想承认,但那个人善谋划不在我之下,侯爷找她出来一起参详此事吧。无需将此事透露给她,半真半假地说就好。”
    白容笑了下:“你倒是很少有露怯的时候,也罢,等宫宴结束,你让魏尧将此人寻来,本侯至今觉得这二人是相熟的。”
    苏芳点头,他不是露怯,而是有了个可怕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让他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现在急需要另外一个谋士去验证他的想法。
    同为谋士,他自然马上想到了燕云歌。
    “我想起来了。”赵灵双眼晶亮,低声说道:“那个叶先生可是我们轩辕国古往今来第一人啊!绝色中的绝色,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出身叁大世家,拜空古老人为师,年少于皇宫一场辩战成名,被皇上封为太子伴读,上到太子,下到宫女太监,无不敬称他一声叶先生。只是可惜啊可惜……他因为与梅妃走的太近,引起了皇上的猜忌,皇上以为他要通过妹妹来干预政事,因此一道圣旨就把人囚禁了……”
    燕云歌听得心头微妙,这一段她正好熟悉,几个月前她还拿这段跟季幽打趣。
    “……我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是关到天牢来了……”
    赵灵说完没一会,又是两列纵队的巡逻士兵走过。
    两人猫在梁上,不仔细看真不容易发现。等了一会,终于确定这一轮的巡逻全部结束。
    燕云歌黑衣劲服,半张脸被面罩遮住,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她打了个行动手势,赵灵笑了笑,娇小的身影如夜枭一般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叶知秋察觉到隔壁有响动,手中的笔不由顿了顿,进接着是几道铁链断裂的声音。
    他轻叹了一声,总算来了,可惜来的不太巧,今晚想走也难。
    顾行风自然也听到了声音,眯了眯眼,他难得来趟天牢值勤,没想到就遇上这样的事。
    “不知死活。”顾行风哼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还淡定作画的叶知秋,“先生倒是沉的住气,莫非是早就知道了?”
    叶知秋微叹着,“我若早就知道,一定会劝他们不要选今天动手。”顾行风武功高强,心思七窍玲珑,做事又滴水不漏,少有人能遇到他还能讨到好的。
    “不是先生的人就好。”顾行风自负一笑,放下喝了一半的茶,起身就走,“剩下的茶,我改日来喝。我先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闯我们大理寺天牢。”
    叶知秋顾自地研着墨,对顾行风的离去毫不在意,过了一会,他突然转头看向一侧暗处,淡淡道:“出来。”
    毫无动静。
    叶知秋一皱眉,手往后轻轻一招,无数泛着白光的银点朝那边打过去。
    好一会儿,暗中的人影才现身。
    叶知秋看着黑衣人尽数扔在地上的银针,也不在意,柔声道:“来的是何处朋友?”
    燕云歌仔细打量起这位活在话本上的人物。
    叶知秋微笑道:“无论你是谁,这里都不是该来的地方,还请回罢。”
    燕云歌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人了,可也是第一次见到叶知秋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
    想起赵灵刚刚说的绝色中的绝色,他倒是有这个资本。
    “凭你的身手,要离开这里并不难。”燕云歌故意低沉着声音说道。
    很多人都问过这个问题。叶知秋笑了,他似陷在回忆里,轻声道:“先前我是自愿来的这,为了一个人,但后来,我一待就是五年,再也没能离开这里。”
    燕云歌在话本上了解过,猜测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他的妹妹,当今天子的宠妃梅妃。话本里有言,皇帝因为喜欢梅妃却求而不得,使用了下作的手段,逼得叶家不得不把这位美人献了出来,同时让叶家宗主自愿走进天牢,就为了保全百年叶家的根基。帝王与世家之间的制衡,从来不会轻易打破,这位叶宗主为了个女人,成为皇帝掌握世家的牺牲品,也的确是古来今往第一人。
    燕云歌眼里有嘲讽,隔壁突然传来的打斗声,让她回了神。
    “你们今天来的不巧,刚好遇上顾大人当勤。”叶知秋叹了声,“你那位朋友不是顾大人的对手,你快去帮忙罢。”
    燕云歌狐疑地看了叶知秋一眼,听他这语气好像早知道她们会来。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喝厉,是季幽的声音,燕云歌还没有反应,却见一直淡定自若的叶知秋大变了脸色。
    “她为何会来此?”他语气严厉地逼问燕云歌。
    燕云歌愣了下,就见叶知秋身形一闪,已经突破了这虚虚拦着的竹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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