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封站在窗边,仰起头,凝视着小窗外的零落春光。花期已尽,凋落的桃花瓣透过铁窗落到了他的手掌上。他看着手头的星点粉红,平静如水的脸上泛起一道温柔的涟漪。
    修建后的密室多了一道狭窄的窗,万花谷气候宜人,多了一道窗,夜里也不觉太过寒冷,只是担心下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可能会让整个密室变成水牢,君不封自诩孤寡老人,时常嘀咕这隐约的祸患可能会让自己患了风湿。
    解萦忙里偷闲,在暗格偷窥他。留意到大哥脸上的温柔笑意,解萦如沐春风,疲惫一扫而光。如今她在万花谷多少有了些许地位,虽然摆出一副隐居的架势,也少不了日常事务的忙碌,并不能时时陪伴大哥。解萦身边时而有人造访,而大哥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一间密室,虽然她知道大哥已经过惯了这种生活,可若是手头没有什么事忙碌,整个人终日无所事事,终究孤寂。
    解萦叹了一口气,长久关着他,毕竟不是法子。
    她折了他意欲飞翔的翅膀,又知道其实他最适合天空……解萦摇摇头,将心软的念头从思绪中赶走,继续思索接下来的举动。
    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夜里趁着大哥睡着,由着心意一点一点开辟他的身体,让他熟悉这种快感,在那之后她尽可以上演一场大哥全然无知的好戏,面对被他撩拨的欲火焚身的大哥,她能放肆地尖酸,尽情地讥讽他是个天生的浪荡货。
    如今恨意消弭,嘲笑他被培养出的浪荡,不如一点一点告诉他这种事的有趣。以前遇见的人多半都有些引而不发的受虐属性,大哥自然不属于这个范畴。
    解萦很好奇以后他会走出怎样的路。
    傍晚,解萦拎着食盒同大哥一起共用晚饭。
    君不封许是因为和解萦交了心,又恢复了过往生龙活虎的派头,和解萦相谈甚欢。君不封嗜酒,解萦有心,趁着桃花开放,为大哥攒了不少花瓣酿酒,君不封对解萦带来的意外之喜甚是满意,在一番痛饮之后,趁着醉意,他壮了胆子,开始数落解萦的厨艺。
    解萦基本上算是一个全才,唯独做饭水平不上不下,十分尴尬。君不封往年常带着解萦打牙祭,因为有了大哥的照料,她自己也没想着练习技艺,直到大哥被她关进了密室,她才又捡起这项营生。那时君不封闹绝食,对吃穿不讲究,也不计较饭食的好坏,后来他勉强摆脱了囚禁生涯,又操起老本行给解萦置办日常饮食。自己跑了两年回到原点,密室有了扩充,脖子上都加了一道锁链,看得出解萦为了留住他下了大工夫。可君不封就是不太懂,两年过去,解萦的厨艺依旧在原地踏步。
    “我瞅着这屋子,哪儿都好,又能如厕又能洗浴,就差给我安一个灶,你要有心,就给我弄点柴火弄点青砖,我自己垒一个简单土灶,以后你把食物给我带过来就成,省得再送饭呢,全让我包办得了。”
    解萦本来被他长篇大论数落的不甚开心,听着他后面的设想又美滋滋的乐开花,忍不住酸溜溜地揶揄,“灶台暂且安不了,想操劳伙食还是得上去,但是松开你的后果……我可是有前车之鉴。”
    君不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提手给解萦灌了半壶酒,“你要是担心,下次就弄不用炉灶的东西,做几个小凉菜给你吃也挺好……说实话,你都这么久没吃我做的饭?不馋?我每天干坐着还馋呢。况且,我现在就一个撒手掌柜,用处就是跟你聊天陪你解解闷,你要是不给我派点活干,让我就这样被你养着,多过意不去啊。”
    解萦被君不封一句话说的有点心虚,或许是小时候受继母的欺辱所致,她对食物的需求仅仅是足以饱腹,好吃的东西,能稍微体会到,也并不会太过在意,比起食物如何好吃,食物出自大哥之手更让她喜悦,就如她对同龄许多女孩的爱好漠不关心,一门心思研究医术与机关术,想得更多的,还是这件事对大哥有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生的一切目标都是为了大哥。解萦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君不封从来就不这样想,解萦被他有形无形影响的多了,虽然依旧是不理解,自我检讨,偶尔也能涌出几分痛苦。
    怎么就把人生过成了这个样子,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一个人。过往漫长而枯燥的岁月里,自我低到了尘埃,如今翻身做主,自我存在感依旧贫瘠,自己不以为意,替她惋惜的,倒是她唯一的神祗。
    解萦怅惘地叹了一口气,强行停止联想,斟酌着字句回应他,“以前你生病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照顾你,都习惯了。你说的话我会考虑,再者说,你要真过意不去,就给我点回报。”她借着酒劲爬到君不封身上,小姑娘的做派,又让他抱她。
    君不封好脾气地回应了解萦幼稚的举动,抱孩子似得撑着身上有些分量的解萦,有一言没一语地哄着,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分外快活。
    “说真的,丫头。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带着我出去,咱们俩一起赏赏桃花吧?我今天在窗边捡到了一枚花瓣,你看,从我几年前受伤到了这里,昼伏夜出的,咱俩基本上没有光明正大地并肩走在阳光下,你小的时候,我来看你又匆忙,每次都走得急,万花谷这么美,我都没和你好好看过……桃花花期应该快过了吧?今年我想是没指望了,明年后年大后年,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一起去看看花,好么?”
    解萦缠着君不封脖颈的双臂变得更紧了些。
    解萦看惯了花花草草,美景于她都是稀松平常,她很难从中感受到乐趣。或者说,她这个人本身就毫无情趣可言。倒是大哥,向来因生活的细小而心生喜悦。他有很多年没有向自己一本正经的提议关于两个人的打算,解萦很珍惜此刻的来之不易,又难过自己放不下戒心,不能将这个提议当场兑现。
    君不封说完这番话,有点羞赧地笑了,解萦在他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可以尽情对着脑海里小姑娘牵着他的手看花的场景而傻笑。他说不清自己是何时爱上看花的,尤其是桃花。也许是因为他的小姑娘一直犹如桃花般娇艳,所以看到总会想起她,在扬州的时候隐秘的想,如今身陷囹圄,一切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只能空想着站在桃花树下的小姑娘,灼灼其华。
    解萦在君不封怀里沉溺的久了,贪婪地嗅着他周身的洁净气息。她紧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头脑发热,想在他脆弱的喉结下留下自己的印记,也想不管不顾就这样要了他。两人难得美好的相处,她实在不忍心破坏。解萦磨牙霍霍,忍得辛苦异常,幸好大哥适时给她解了围。
    君不封酒足饭饱,将怀里的解萦稳稳地放到一旁,自己满密室胡乱蹦跳,趁机活动被她压的发麻的腿,锁链声响在密室里格外清晰,解萦心里异样的情绪在发酵。君不封倒是不受影响,单抱怨老了,连一个小姑娘都抱不动。
    一阵运动之后,他懒洋洋地盘坐在床上,解萦自然而然走到床边,伸手要去给他揉腿,君不封迅捷地闪到一旁,高呼男女授受不亲。说完他自己也笑了,因为知道这句话唯独不应该用在他俩身上。然后他乖乖凑近她,笑得很腼腆,任由解萦柔软的手掌揉着自己的大腿,眉目尽是白日捡到花瓣时流露的温柔。
    解萦将残羹冷饭收进食盒带走,君不封坐在床上调息。
    筋脉被解萦用药物毁的乱七八糟,佛家有一些强健身体的功法尚可修炼,内功虽无法恢复,聊胜于无。
    解萦收拾好碗筷,回到卧室,她闷坐在床榻上,又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现在就打破现状,向大哥展示自己的世界。好日子过得久了,人就开始贪恋这种得来不易的美好,欲望升腾,缓解的方法却是打破一切完满。她的世界光怪陆离,解萦不清楚大哥目睹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旦开启了对大哥的禁忌大门,又是否能够像从前那样,像她的每个情人曾经夸耀那般冷静克制,是难得的好主人。
    解萦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末了扇了自己两嘴巴,强行定了定神,给自己下暗示。
    她占有一切主导权,她是大哥的主人,她可以为所欲为,大哥也做好了接受她一切暴虐的准备,她不用犹豫,她可以释放自己的本性,让他在自己身下俯首称臣。
    唯一要拿捏在手心的是适度。
    引而不发的本性始终欠缺一个彻底释放的突破口,从前的发泄之所以不出格,是因为彼此各取所需,无关情爱。现在她要下手的对象是自己恋慕多年的心上人,她想要见证他的痛苦,又不清楚自己对“痛苦”边界的划分,虽然彼此都对“惩罚”有共识,可真正动了手,又会堕入一种怎样的漩涡。
    愁眉苦脸叹气许久,指甲牢牢陷进手背,解萦突然不愿再思考这些复杂,她只想赶紧要了他。
    解萦去而复返,正在打坐的君不封抬眼看她,不知是否是错觉,解萦的脸颊要比两人吃饭时肿了一些。解萦乖乖坐在一旁盯着他打坐,看来没有打搅他的意图,君不封朝她笑了笑,闭上双眼,沉浸在调息之中,按照功法将微弱真气于周身游走一周天后,他结束了自己的修炼,和解萦唠家常。
    解萦并未两手空空而来,相反,她带来一个样式古怪的小竹筒和一大桶水。
    君不封按捺不住好奇,拿着小竹筒不住拨弄,后来无师自通得了法门,竹筒从水桶吸饱了水,开始往解萦身上喷。
    猝不及防被喷成落汤鸡的解萦被水流勾勒出了身体的玲珑曲线,解萦白了他一眼,他就红着脸乖乖收起自己的大孩子做派,盘腿坐在床上前后摇晃身体,哈巴狗似的望着她,等她讲解这器物的用途。
    解萦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大哥让自己格外动心,心跳如鼓,率先准备好的说辞溜到了九霄云外,悄悄掐了自己好几下,解萦忍着痛,正色告诉他手中东西的用途。
    君不封兴致高昂地听着解萦解说,听到最后满脸通红,五官挤出一个硕大的疑惑。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清理?”
    “如果我说,从扬州找到你那会儿,怕你跑了,我就一直在给你下毒。当然,回到这里之后就停了,但现在余毒未清,这种法子是清理毒素的方式,你会信么?”
    君不封继续摇晃身体,思索了一阵,他坚定地摇摇头,“不信。”
    “余毒的症状就是让人没白天没黑夜地感觉身体焦灼,怎么也摆脱不了那股莫名的燥意,换言之就是,让你想女人啦。”
    想到两人前几日的孟浪,君不封脸红的已经看不出面孔的本来颜色,解萦见状,继续循循善诱,“本来最近忙的我都要忘了这件事,前几日偶然撞见大哥自娱自乐,才想起来没给你解毒,这不,几日夜里赶制好这个道具特意给你送过来,你可不要辜负我这一番好意。”
    解萦一番话说的真假掺半,透露着说不出的古怪,君不封想自己已经落到她手里,便是死亡也无所畏惧,她欺骗自己也好,诚心也罢,如今他无欲无求,其实也伤不了自己什么。再者说,他绞尽脑汁思考,也着实不清楚清洗身后那排泄的地方是什么玩法与琢磨。
    解萦见他沉思半天没反应,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怎么,你还是不信我么。”
    君不封如今已经很能看出解萦的真心实意和虚情假意,解萦在他面前扭捏作态,看穿了小姑娘伎俩的他只觉得好笑。
    一脚将身旁的解萦踢得老远,他颇有闲心地打趣,“小丫头,以后想让我做事直说就是,跟你哥哥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这种虚以委蛇。真是的,我跑了两年,你看看你,我不在身边,你都学了点什么?拿腔作势的,看着就让人心烦。”
    解萦回踹他一脚,给他扮了一个鬼脸,“好啦,话我就放在这儿了,东西也给你留在这里,天色已晚,不打扰大哥睡眠,我走啦。”
    “赶紧上去吧,可怜见的,估计这几日也没正经睡好过……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不用再惦记我……行了,快上去吧,别冲着我傻乐了。”
    君不封目送着解萦离去。解萦关上门后,他的脸上笑意渐隐,幽幽叹了一口气,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犹豫了好一阵,最后他害臊地拿起床边的小竹筒,脸烧的发疼。
    从排泄的出口往里注入水直至……这个过程还要重复至少五到六次。
    哪有这么古怪的解毒法子?
    他面色沉重地从水桶中抽好水,褪下自己的裤子。
    解萦半夜走进密室,君不封一如既往昏睡在床,竹筒已经被他清洗干净放在木桌上,看着没了大半水的水桶,解萦知道他已经听话做好了清洗。
    与大哥同床共枕已经成了她的习惯,随着用药次数的增多,用的药粉剂量也在增加,解萦深知之后再偷偷摸摸行事只会伤到大哥的身体,光明正大的与他同睡一张床,势在必行。
    下定了要拿他开刀的决心,今日的举动只是想试探他是否有乖乖听话,认真清洗。就水桶内残余的水而言,大哥对清洗自己身体很是不遗余力。
    按照最初的设想,她应该扯下大哥的亵裤,分开她已经肖想许久的双腿,抹上带来的香膏,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身体,徐徐抚摸着他体内的褶皱。不放过自己触碰他时,他的每一个微妙反应。等把他一系列青涩的反应欣赏够了,再在某一日揭穿这种虚伪,让他以为已经对情事熟稔的自己才是面对欲望时的本来样貌。
    如今她已经忍受不了这种漫长的调教,耗时费力,大哥对此一无所知,她却要长久忍耐叫嚣的欲望。
    情事上她从未如此亏待过自己。
    解萦一直被夸赞是个好情人,冷酷时绝不心慈手软,爱抚时又娇媚温柔,交合亦如此,让他们痛楚中有欢愉而从不受伤。
    可到了大哥宝贵的第一次,献给她缠绵进犯的温柔,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需要一种残忍的仪式,来捕捉他与她都不曾获悉的未知。要惊慌失措,要疑惑不解,要鲜血淋漓,在这种状态下显露出的欲望,才是他原生的形态。
    大哥流血的重要性,如同处子的血,开门红,怎么都是好兆头。
    思虑着第二日的玩法,解萦咬着君不封的胸口,例行吸允已经被她玩弄的发肿发硬的乳头。这里已经彻底习惯了她的蹂躏,稍一爱抚,欲望就顺从地抬起头,稀稀拉拉流着水。解萦打心眼里偏爱大哥的胸膛,一直是肌肉线条分明,君不封在外落魄流浪,身形也未曾有太大变化,如今身陷囹圄,武人的习惯依旧不改,反而无形让解萦饱了眼福,也饱了口福。吮吸他的乳头,噬咬他的胸膛,总像吃了绵软的糖,身心都在发甜。解萦玩弄着大哥身上最让她乐不思蜀的部位,思忖着是不是也应该学学西域的有些达官贵人,给大哥这里穿一个好看的环。
    君不封精神抖擞地醒来,窃喜自己夜里没做例行发生的春梦,虽然胸口依然觉得有点肿胀的发疼,自己无心蹭几下还会静悄悄的挺立,但对比前几日总算有了进步。而体内一番清理之后,恍惚中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了不少。
    这一日依旧是在和解萦絮絮叨叨的日常中度过,解萦一个白天都赖在他身边不走,整个人懒洋洋地缩在他怀里看医书,他身边也堆了不少书,解萦怕他一个人无聊,拎了一摞书来给他解闷,君不封大致翻了翻,多半是解萦师兄师姐们的信手涂鸦,有江湖志怪的记载,也不乏工笔细腻的春宫图。
    君不封识字寥寥,又不愿在小姑娘身边堂而皇之的鉴赏春宫。往日解萦不在身边,他一个人,也不觉得有多无聊,现在解萦依偎着自己看书,他竟在这种静默的相依中察觉出几分寂寞。
    密闭的囚室里只有他们二人相偎相依。他们互相独立,互不干扰,可是环绕四周,惊觉一片荒芜。解萦把自己孤立到世界独他一人,以前他总是怨,如今接受了这个现实,又觉得两人隔着一道天堑,趣味与爱好互不合拍,谁都无法理解彼此的快乐。
    晚上如解萦要求般,他红着脸做了身体清洗,有了昨日的经验,这次清理可谓顺风顺水,再度身轻如燕地坐在床上,他揉着明显干瘪的肚子,感觉很神奇。这种奇妙的体验让他很想和解萦分享,而解萦就在这时推开门走进来,背着一个小木箱。
    君不封很欣喜见到解萦,解萦看到大哥脸上的灿烂笑容也是一愣,微微颔首回报给他略显羞涩的笑容,她打开小木箱,从中拿出一把剃刀。
    君不封了然,主动坐到解萦身边,等着解萦给自己剃须。
    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基本上避免不了蓄长胡须的走向,解萦初遇他也是蓬头垢面大胡子的装扮,而之后剔净胡须给解萦带来的惊艳,让她无意中记了很多年。君不封自当初被解萦捡回来,便基本上再未将胡须留长,也算是彻底断了自己美髯公的念想,只是往日解萦单拿剃刀而来,这次又装了一个木箱,让君不封很好奇里面是什么。近期两人的温馨接触,几乎有一点往日的荣光。他知道解萦迟早会跟他撕破脸皮,日子过得太过乏味,连猜箱中的物什对他而言都成了一种消遣。
    解萦给他细细整理完须发,烛光映得君不封眼睛很亮,他巴巴地望着解萦,等着她给他讲盒子里东西的用途。
    解萦一阵口干舌燥。暗自庆幸今天她终于不用忍耐,可以彻底享用眼前的珍馐。
    她从衣袖中摸索出一串钥匙,解开了君不封脖颈的束缚。君不封揉着得到自由的脖颈,讶异地注视解萦接下来的举动。手腕上的束缚也被解开,剩下的是脚踝上的枷锁。君不封屏气凝神,等着自己重获自由。解萦却在这时停了动作,平静的面容带了几丝蛊惑的媚笑,“是等着我解开你的全部束缚?”
    君不封毫不遮掩地点头,又忍不住自嘲:“心里有期待,但看你的举措,只怕是一场空,我静观其变就好。我向你许诺过的,我不会走。”
    解萦点点头,手中银针出的迅疾,君不封身体几处穴位一麻,瞬间气力全无。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地,解萦从带来的木箱中掏出麻绳,将他的手腕反捆在背后,用了大力气,将有一定分量的他抱上床。
    解萦脸色涨红,气喘吁吁,又将放在一旁的盛着水的木桶拎到床边,累得大口喘气,浑身无力的君不封见状狂笑不止,大笑之后是苦涩的凝视,好日子过到了头,解萦终究不肯放过他,二人之间的和平共处告一段落,之后迎来的,就是她对他的整治。
    解萦坐在床边,手中动作飞快,用剃刀将君不封身上的衣物划成一条一条,然后心满意足的将这些碎布条扯去,欣赏眼前大哥成熟的身躯。
    君不封被解萦眼中贪婪的欲望盯得心里打鼓,又想他们基本上做了一个约定,解萦不会强迫他跟他欢好,这时自己再被捆了扒光了看,就很值得思量了。
    他一直知道,解萦对他的肉体,一直有点难以言说的兴趣。他很早从她毫不遮掩的眼神中看出危险来,两人前几日的一时孟浪也足以说明她绝不如表面一般纯良,况且如今解萦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剃刀。
    完蛋。这丫头估计是想从他身上剜几块肉下来,依照她的品位,只怕是逼着自己做,再逼着自己吃……倒也无形契合了当初的主张,让解萦在密室里给他弄一个方便做饭的灶台……得偿所愿,而代价未免太过血腥。
    君不封混迹江湖多年,从未打过人肉的主意,猜想到被解萦割肉的可能性,他第一时间腹诽的竟是人肉的口感如何。他在不着边际的想入非非,解萦已经在他赤裸的小腿下垫了他破破烂烂的裤子,一门心思的给他,剃腿毛。
    君不封冲着解萦发愣,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什么话。解萦的动作干净利落,将落上毛发的破布一卷,随手丢到床下。她摸了摸君不封变白了不少的小腿,一本正经地感慨,“扎手。”
    “你这,什么趣味!”君不封回过神来,莫名联想到寻常人家过年杀猪剃毛,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他有种解萦要将自己放到锅里煮的错觉。“剃胡子也就算了,哪有……哪有剃那里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正在欣赏自己杰作的解萦猛地抬起头来,笑容诡秘带着危险,“还有别的地方哟。”
    解萦将木箱扯到床边,从中摸出一根可拉长的木棍,固定在君不封两膝之间,由于这次基本没有点君不封的穴道,银针的效用也只是片刻,君不封意识到自己即将在解萦坦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淫乱姿态,开始不计后果的抵抗,堂而皇之的和解萦动了武。
    在君不封的顽强抵抗下,解萦的嫩胳膊细腿费劲千辛万苦,才勉强制服了身下狂怒的大哥。可能这与她强行将他胯间的破碎布料扯到一旁,让他再一次袒露了自己的一切有关,这种暴露让他窘迫,抵抗的力道一弱,解萦趁机而入,固定好了木棍。
    他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完全打开了。
    以往触碰大哥总是在黑灯瞎火,就是点了蜡烛,也不能窥探他的全貌,她对他的了解全靠摸索。虽然她惦记大哥身后也有些时日,毕竟没有太好的机会来观摩。
    现在,微微泛着粉红的后穴正紧紧闭着,和他的主人一样紧张。
    君不封很绝望。
    他拉长了声调高声逼问解萦,“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和你欢好吗!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解萦同样底气十足地凶他,“我是做了这种许诺,但是你不也说了什么后果你都一力承担,现在跟我凶什么!况且我不是什么还没做!”
    君不封不占理,气鼓鼓地闭了嘴,发现解萦还是着迷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虽然具体不知道是往哪里看,他又十分崩溃,脸上热的发疼。
    解萦抄起了剃刀,就着木桶里的凉水,慢慢地剃着他小腹的毛发。
    “乖,大哥,不要动。稍微一动,小妹我万一刀没拿稳,不小心割掉了什么地方,虽然影响不了我以后的生活,但是对大哥……”
    君不封作为一个寻常男人,毕竟对太监有几分惧怕,解萦玩笑一般的恐吓他,他竟当真屏气凝神,动也不敢动了,只希望解萦对他身上的毛发折磨快点结束。
    等待总是漫长,解萦动作轻柔且细腻,不仅将他分身四周的毛发剃得干干净净,股间的零碎毛发也逃不过剃刀的法眼。
    被小姑娘捧着屁股剃毛依然是羞,君不封持续脸红,终于等来一句“大功告成”。没等他高兴,一个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地方,突如其来被小姑娘轻轻摸了一把,紧闭的出口被她用手指小小地捅开一道口子,疼痛瞬息蔓延全身,君不封身体一僵。
    “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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