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卖资料非常没有积极性。
    卖的再高,他也只能收回成本,多的钱都在q版助手那。
    众所周知,q版助手钱越多,买的衣服就越多,说不定兴致来了,她还要买一架镶金嵌钻的缝纫机,头顶小花的喀哒喀哒踩着做衣服……
    换句话说,q同学越富,她干正事时的拖延症也就越强。
    再加上中原香织年纪轻轻,挣点钱也不容易,白石要了合理范围内的最低价。
    ……
    任务完成后,白石趁中原香织没注意,解除了假面状态,在别墅里睁开眼。
    然后被广田教授抓了个正着。
    这老头和白石对视一秒,眼睛一亮,扔下手里的牌,逃难似的朝他走来:“来,难得你醒着,我们聊一聊你以后的研究方向。”
    白石视线一转,看到牌桌上坐着毛利兰,顿时懂了。
    他本来以为教授就是找个借口逃跑。
    谁知广田正巳坐下以后,还真的摸出一本备忘录,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记起来了自己一直想说,但一直忘了说的话。
    他是来跟白石聊毕业论文的。
    白石的课题,和宫野明美的课题一脉相承——为了糊弄而糊弄,水到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实在这一方面,广田教授一向通情达理,对想学的学生,他会好好带,对不想学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近来白石表现出的天赋,尤其是那些提交上来的小论文和作业,让广田正巳觉得,再放任他这么划下去,学校可能要损失一个人才。
    研究生的毕业论文,也算是学者的脸面,广田教授还是希望他能写的好一点。
    “你要是实在没兴趣研究,就多堆一些实例,让内容有点含金量。”这么说着,广田教授又开始翻他的备忘录。
    白石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他的备忘录上还标着对应话题的页数,说到哪翻到哪,就很对症下药。
    “论传说或既往凶杀案对周围环境的影响……”广田教授看着白石的论文题目,觉得哪哪都有问题。
    ……不过算了,才刚入学,时间还长,等实例多了,有了雏形,白石自己就会改,毕竟他那么有天赋。
    这么想着,广田教授问了问白石的日程,然后说他会帮忙联系一些熟人,让白石有机会去实地考察。
    “我帮你联系的地方,你一定得去看一看。当然,有些人会很介意提到这些,正好我有一个教室内设计的朋友,你去的时候就假装成他的学生,问问题也不要太直白。”
    ……听起来像是又要有一堆任务。白石有点心累,但面上依旧只能十分感激的点头。
    ……
    过了一段时间,中原香织带着一堆零食回来了。
    然后她带上装有手提电脑的包,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紧了门。
    其他人以为她是要学习,没去打扰。等吃完零食,被欧皇虐完,一群人收好扑克,把聚会的场所打扫干净,各自找了房间,铺好床休息。
    一晚上,柯南总睡不安稳,他中间醒来好几次,侧耳仔细听一听,没听到尖叫,才再重新睡下,如此反复。
    一直到天亮,都没有任何可疑的惨叫。
    早上,一群人坐在餐桌前,广田教授带来的除白石以外的学生和蹭合宿的三人对视一番,全都松了一口气。
    铃木园子凑到毛利兰耳边,小声讲:“我说的没错吧,运气有好有坏,看来今天能度过平静的一……”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叮咚叮咚叮咚——”,叫门的人好像非常急切。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一僵,同时想起来那具名叫杉山的尸体,当时那人僵硬的趴在门铃上,门铃也是像这样,一直响。
    柯南放下筷子,嗖的起身冲到门口。
    刚警惕的打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片闪光灯晃到眼花,门外突然喧闹起来——见成功敲开了门,外面的记者顿时不再沉默,蜂拥而入,挤到大山将这个“医学界新星”面前。
    大山将以前也接受过采访,甚至还参加过新闻发布会。
    但记者们这么热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总感觉……氛围不太对?
    在他几米开外,中原香织顶着一对黑眼圈,深藏功与名的喝完味增汤,然后拈起餐布,优雅的擦净嘴角。
    ……
    这一次“蹭合宿”,虽然物理意义上没有死人,但有人不幸的遭遇了社会性死亡。
    好在两天一夜的合宿计划已经完成,广田教授一边表达对好友们的同情,一边踏上了返程之路。
    原本,按照惯例,他会再跟几个老同学聚一聚,喝点酒,讨论学术问题。
    谁知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打了一圈电话约人,全都说有事。
    ……难道最近召开了什么重要的学会,朋友们都去参加了?
    广田教授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踩着拖鞋走到家门口,检查自己家里的信箱,想翻出被自己遗漏的学会邀请函。
    可惜没能找到。
    ……
    白石回到家,玩扫雷的时候顺手打开手机,看到了安室透的邮件。
    是的,只有邮件,没有未接电话。
    安室透已经认命了——反正也打不通,不如直接发送邮件,节省时间。
    接到消息的次日,白石按约好的时间,换成猫的形态,前往安室透的侦探事务所。
    途中它发现暗哨都撤了,不知道是真走了,还是换了地方,藏的更加隐蔽。等有空得去周围溜达一圈。
    公安们能力其实不弱,奈何白石开了挂。
    它用猫形态时,也很注意行走路线,不会径直前往大楼,而是假装漫无目的的溜达,不时借围墙、灌木隐藏自己的身形。
    而实际上,就算被人看到,也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去怀疑一只猫。猫本来就爱在一片区域来回晃。
    白石这次选了大楼侧面的一扇窗户,它先走到附近,伸了个懒腰,假装要就地趴下晒太阳,实际上试着从系统背包往外取东西。
    顺利取出来后,得知周围没有视线或者监控,白石又把道具收好,一跃翻进一楼窗口,找了个隐蔽处切换回人形,进到事务所。
    本来以为又有什么杀人越货,或者抢银行的勾当。
    谁知这次任务比较特殊。
    “打击毒贩?”
    白石看着摊开在茶几上的任务计划书,差点以为是安室透大早上没睡醒,出门时拿错公文包,把公安的资料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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