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来指挥?”张公义听到李适的话有些发愣。
    说实话,张公义以为在李适来到汉中后,便会接手军队亲自作战指挥。
    但没想到,李适没接手的意思。
    “我来这里,只是帮助你来处理些你不方便处理的事,以及给你做好后勤工作。”
    李适拍拍张公义的肩膀,微笑道,“但想拿下巴郡,还要你来指挥!我相信你肯定行的!”
    “公义幸得主公信赖,定然竭尽全力,拿下巴郡!”张公义单膝跪下对李适激动说道。
    虽然李适来到汉中亲自坐镇,但李适并没有临阵换将的意思。
    毕竟汉中不仅是入川的桥头堡,同样这里也是进攻荆州不错的前沿阵地。
    所以,自己肯定要做好在汉中的工业布局。
    这些事情除了自己,其他的人真的很难接手,而这些都需要自己根据实际情况去调整。
    另外一点上来说,张公义到底是蜀郡人,由他来进攻蜀地,有着天然号召力。
    而且李适对张公义挺期待的,毕竟他跟姜冏两人应该是自己队伍中最有可能成为大军团统率的人。
    至于其他的李确,华公伟,郭祀樊丑这些人,顶多只是能通领一军。
    毕竟自己以后征讨天下,总不可能都要让自己去征讨吧。
    所以从这里开始李适便要尽可能的培养出帅才来,就好像皇甫明,朱俊,卢子干一类,至少能统率十万人独当一面的帅才,自己真的很需要啊。
    此刻张公义从李适这里接受任命,顿时精神抖擞。
    在李适主持的誓师下,张公义作为统帅,由郭奉孝作为军师,带上黄汉升,庞德,甘兴霸等将领,以及五万站稳脚步天赋的正卒,向着巴郡出发。
    经过充足准备? 这次还带上大量? 已经被拆成了零件的攻城武器。
    而李适则派遣马寿成去白水关进行挑衅,吸引主力部队的进攻? 甚至自己也亲自率领骁骑营来到白水关前? 作出一副自己要进攻的样子,虽然后来留下了旗帜自己就回汉中了。
    这时候的贾龙见到李适率军来攻? 自是心中大为震动,但也放下了少许心思。
    毕竟确定了李适进攻的主力是在白水关? 走得是陆路? 那自然把核心放在陆路上。
    至于巴郡,上次严颜既然能打退张公义,那这次一样能撑到张公义退兵。
    “将军,对方再这样投石下去? 巴中城墙上就没箭楼了!”一位马忠对严颜急切道。
    严颜看着一个个磨盘大的石头接二连三的砸在城墙上的箭楼? 脸色非常难看。
    为了抵挡李适的大军的南下,这个冬天严颜可是没有歇着。
    在巴中的城墙上修建了不少的箭楼,但现在张公义率领的投石器在三百米外,便投掷出了百余斤的巨石。
    这些巨石落在箭楼上,落在城垛口上? 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修建起来的防御设施被一点点摧毁,甚至自己防守人员? 在如此的打击下,都上不了城池。
    毕竟被这巨石磕到不是死不死的问题? 是能不能有全尸的问题。
    最好办法自然是出兵与张公义的军队一战,但自从上次交手后? 严颜知道自己麾下精锐比较起西凉兵来终究还是有差距的。
    自己若率军出去? 那才是真正找死。
    但现在自己面对西凉兵投掷的石头完全无可奈何? 己方防御人员根本无法在城头立足。
    “真是好厉害的武器!”严颜脸色变了变道,“让人先从城墙上撤退下来,等到西凉军的石头停下来了,我们再上来,我就不相信了,他们的人还顶着石头进攻不成。”
    甘兴霸看着眼前景象跃跃欲试,道:“让我率领锦帆军作为先登,定然能够夺下巴中来!”
    郭奉孝听到这话,笑着开口道,“甘校尉,你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岂能这么轻易行动。
    这巴中还能靠攻城利器拿下,但江州却非要甘校尉你出马,才能攻下来!”
    甘兴霸听到这话,心中无比得意,倒骂了一句,“这严颜我必擒拿他!”
    张公义率领大军进攻巴中,有了投石车上的优势后,便稳扎稳打的摧毁巴中城墙上的箭垛,接着率领士兵填平巴中引巴水而来的护城河,一点点蚕食巴中的防御设施。
    这次,由李适亲自给自己做后勤,张公义顿时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待遇。
    背后粮食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攻城器械出现损毁马上就有替换的零件将其维修,甚至就连投石车的石弹,张公义把所有箭垛都给拆了都还剩下了不少。
    正因为有着这些攻城器械所造成的绝对压制,才让张公义把战争节奏把握在自己手中。
    而实际上巴中守备力量并不弱,但他们就没见到过有人打战打得是这么富裕的。
    且不说这些投石车投掷起来越远,投掷出来的石头威力又大,更重要得是一般投石车投掷个几次石头,便是会出现自然的损耗。
    但西凉投石车,就算出现了什么问题,也都马上进行维修,然后重新投入使用,这对守方来说就非常讨厌了。
    在这投石车的压制下,严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巴中的护城河被张公义给填平了。
    因为张公义直接用投石车投掷装了沙土的麻袋,哗啦啦的直接便把护城河给塞满了。
    而箭垛被毁,护城河被填埋,严颜看着自己在冬天时辛辛苦苦构筑的防御体系,直接便是被张公义的投石车摧毁了大半。
    这对巴中守军来说,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成果,完全没有发挥出一点点的作用,便是被摧毁得一干二净,士气上自然打击相当的严重。
    不过还好,严颜在见到张公义开始用投石车进行攻击时,便让大军撤退到城墙下,所以士兵损伤倒不是非常严重,但这士气却很难提升起来。
    “看起来,严颜面对我们的投石车,却也是无计可施了!”张公义感叹着说道。
    “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的长平侯硬是拉着少府的工匠们做了度量衡。
    当这些攻城器械能够化整为零的进行拆专后,战争效率提升了很多。
    甚至很多复杂的器械,也能够先完成,拆卸之后,再到了战场之上就地组装。”
    郭奉孝摸了摸下巴说道,“长平侯对于兵技巧却是有着自己的独特认识啊!”
    “长平侯的确是非常人!”张公义附和的对郭奉孝,道:“城墙上的防御设施基本上已经被摧毁得七七八八,护城河也已经被填埋,接下来我军便要对巴中发动攻击了!”
    话语间,张公义挥舞起了旌旗,只见到西凉军推着冲车对巴中城门发动攻击。
    同时比城墙更高的楼车一点点的缓缓向着巴中推送,楼车上有着弓箭手,对着城墙下居高临下的射箭。
    此刻更有着士兵推着云梯车,只要上面的倒钩能够扣在城墙的边沿上,那云梯车的结构就仿佛是楼梯一般供士兵们走到城头上,而不是双手攀爬云梯,只能用命堆。
    可以说,在装备的器械上,李适拥有了墨家与仙朝大匠后,在攻城武器上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只不过自己很少攻城,所以虽然有屠龙之术,却很少拿出来而已。
    但进攻益州却完全不同,毕竟益州的攻打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自己恨不得把所有技术全部都拿出来试试。
    李适相信,等到自己把益州给打下来,自己军队的攻城技术会彻底成熟。
    而很显然,严颜驻守的巴中便承受着各种新式的攻城武器洗礼。
    从投石器到云梯车,从耧车到专门破坏城墙根基的地洞车,反正不管有没有效用,李适感觉这些技术终归是要拿到战场上亮亮相,才能让这些技术彻底的走向成熟。
    说实话,李适在见到耧车这种能够让弓箭手居高临下射箭时,便想出有没有滑翔翼一类能让将士们直接通过滑翔,强行登到对方的城墙的。
    因为木鸟技术虽然都在研究,但这研究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谁研发出来的木鸟技术,那谁先去试飞,在摔死几名工匠后,李适表示绝望了,自己的工匠损失不起啊!
    现在李适不研究这个,李适改行让他们去研究孔明灯的热气球技术。
    简单的说就是把孔明灯放大,然后让工匠们坐上去进行试飞。
    原理非常简单,工匠们在成功制作出玩具板的孔明灯后,也都认为这个计划可行。
    但这东西的问题在基础材料上,这东西的苛刻出乎了李适的预料。从燃烧材料到制作耐火的气囊,这些都需要海量材料进行测试,从中选择合适的材料。
    因为燃烧会消耗云气,很多原本被云气温养之后的合格材料,但在升空后,因为燃烧,导致云气被不断的消耗,原本合格的材料变得不合格了。
    同时李适也需要考虑,热气球所能承受的最少云气承载单位。
    毕竟如果没有云气的话,可能随便一个军团攻击的余波,就把这热气球给打灭了。
    所以,真正的想要把热气球投入到战争中,肯定还有非常长远的道路。
    但对李适来说,飞艇与热气球真的是一个值得投入的项目。
    因为自己不会制作飞机,顶多制作滑翔翼,但自己懂得热气球的原理,手下也会做。
    最重要得是热气球与飞艇得操控与动力问题,能通过军队用御风天赋与云气来解决,这也是李适投入心血研究这东西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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