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笛澜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得四肢一阵麻木。随后她拼命挣扎想把头套摘下来,却被一双强壮的臂膀按住。
    她在黑暗中喊,“放开我!你是谁?!”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寂静让她的恐惧极度升级,只得在一片黑暗中任由车子带她不知驶向何处。
    车子停下,她被拉出车。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脚下是怎样的路,只觉得一直被长裙绊倒,而身边的人又毫不怜惜地拖着她走。
    终于,她被重重一推,向前倒去,触到坚硬的地板,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没有把膝盖撞得太疼。
    丁升拿走她头上的黑色头套。她的头发被搞得蓬乱,因为刚从黑暗里出来,不习惯刺眼的眼光,她抬手微微挡住眼。
    丁升看着这高挑精致的美人瘫坐在地上,开叉的长裙露出她修长的腿。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倒了一杯水,顺便加了点粉末。
    “祝小姐,你不用怕。也许请你过来的方式不太好,但我的本意只是想交个朋友。”
    祝笛澜的视力慢慢恢复,于是努力睁眼想要看清周遭。丁升站在她面前,西装革履,依旧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弯腰递水给她。
    祝笛澜环顾四周,看样子是个酒店房间,那张巨大的圆形床透着暧昧的气息,房间里再无他人。
    她很渴,但是想起覃沁的话,她心里一紧,不敢接他的水。
    她抬头直视丁升,这人的欲望已经露骨地刻在脸上。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她怀疑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
    覃沁说过被丁升盯上要去找他,可是她现在已经落在他手里。祝笛澜的脑子飞快运转着,想着任何一个对她来说可行的拖延时间或者脱身的办法。
    从之前跟各类人的打交道经验里她已经清楚男女身体力量上的差异是巨大的鸿沟,即使弱鸡如梁宝威,她都反抗不了,更别提丁升这种肱二头肌比她大腿粗的人。
    她只好发挥她最擅长的本事:聊天、套话,再借机行事。
    丁升见她不拿水,便顺手放在茶几上,伸手拉她,“别在地上坐了,小心着凉。”
    祝笛澜甩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他色眯眯的音调让她特别反胃,但她还是故意摆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客气地说:“现在好晚了,不知道丁先生找我什么事呀?”
    “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
    祝笛澜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依旧轻轻柔柔地说:“只怕是这么晚了,我不给覃先生发个消息,他又会吃醋了,以为这么晚了我又跑去哪个男人家了呢。”
    她完全不知道丁升会不会看在覃沁的面子上放她一码,但只能努力尝试。
    丁升不为所动,嘲讽似的一笑,“覃先生还是凌先生啊?小姑娘你这生意做得挺宽嘛!”
    祝笛澜一惊,之后马上意识到,怪不得丁升能找到她破旧的住所直接绑了她,到头来是被凌顾宸给卖了。
    她气得轻微发抖,咬了咬嘴唇。被凌顾宸卖,那么估计覃沁也是指望不上了。她看着丁升油腻的笑容,内心迅速谋划,如果靠她自己,她该怎么办。
    覃沁回到半山别墅,哼着小曲在客厅里遇见一直看夜景喝威士忌的凌顾宸。
    “你跟祝笛澜有什么好聊的,整天腻在一起。”
    “你到底有什么不喜欢她的呀?我觉得她蛮可爱的。”
    “喜欢听你讲俏皮话就叫可爱吗?”
    “对啊,足够了。”覃沁一副没正形的样子,“我看她现在住的房子太糟糕了,你让她搬到新湾公寓去,安全点。”
    “这不用你操心。”
    “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我不信任她,”凌顾宸看着窗外,“你凭什么相信她?”
    “她很聪明,”覃沁耸耸肩,“廖叔相信她。”
    良久,凌顾宸才说,“她小心思很多,也不是肯认输的人。突然这么乖巧对你对我言听计从的,我才不信她没其他想法。”
    覃沁不置可否地轻笑,“哥,我觉得你该放松点,你总是想太多。现在她只能算是苟且偷生,还能有什么打算?”
    凌顾宸没理他,只是看了眼手表。
    覃沁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凌顾宸喝了口威士忌,轻轻晃动酒杯,杯里的冰块互相撞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是我要出去。”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手表,“你现在去瑞枫酒店吧,3628。祝笛澜在那里。”
    “你叫她去那里干嘛?”
    “不是我叫她去。是丁升叫她去。”
    覃沁一下子焦躁起来,“你明明知道那是个畜生……”
    他不愿再费口舌说些什么,飞快跑出客厅,直接跳到楼梯边的扶手上滑下一楼,动作迅速敏捷,冲进跑车加大马力朝瑞枫酒店驶去。
    凌顾宸看着他的车离去,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你也去,把丁升活着带回来。”
    丁升赤裸裸的欲望一览无遗,他懒得再跟祝笛澜废话,便把她按在沙发上。他轻松钳制住她,祝笛澜身上的关节有脱臼似的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祝笛澜内心暗骂一句:凌顾宸你不得好死。
    她迅速把双手顶在丁升胸前,一边拼命阻止他贴上来,一边装出娇羞的模样,“丁先生,你别急嘛,既然是生意,我们总得先谈谈生意嘛。”
    丁升环着她的腰不肯撒手,但还是很有兴趣地眯起眼睛,“你想要什么,事完了都有。”
    说罢又把脸往她肩窝里贴。
    祝笛澜内心一阵作呕,可推不动他,只得继续扮楚楚可怜的模样,“别急嘛,能让我先洗个澡吗?你也看见了,我今晚刚陪完覃先生。”
    丁升抬起脸看着她,想了想说,“好。”
    祝笛澜赶紧推开他,羞答答地说:“那你稍等啊。”
    说完她赶紧跑进洗手间,锁上门,拧开淋浴头让丁升听见水流声。她迅速思考着,现在她在某个酒店的高层楼,从窗户跑就别想了。环顾洗手间也没有任何可以自卫的东西。
    她回想着卧室里的布局,除了茶几上放的一个大花瓶,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踢掉高跟鞋,把礼服的上半身褪到胸口处,露出香肩,探头出洗手间,看着一副脱了衣服在洗澡的样子,甜甜地对着丁升撒娇:“丁先生,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丁升看着她水雾朦胧里探出来的娇艳欲滴的脸庞,不禁心花怒放。
    “我不小心把浴室里的毛巾都打湿了,你可不可以叫客房服务帮我送干净的过来,拜托了……”最后她还故意把音拖得很长,一副无赖撒娇的可爱模样。
    丁升被哄得很受用,便乐意陪她玩。
    趁他坐在床沿背对自己打电话的时候,祝笛澜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拿起花瓶,用尽全力砸在他的后颈上。
    丁升倒下。祝笛澜把花瓶扔到一边,赶紧理好衣服向门口跑去。她转动门把手却发现转不动,她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晃动那个把手。
    “小姑娘很会玩嘛。可惜,我想得比你多。”
    祝笛澜刹那间脸色惨白。
    丁升抓着那个花瓶,用手揉了揉后颈,“力气真小,感觉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说完他把手里的花瓶砸向墙壁,就好像是随手一甩,花瓶的碎片哗啦掉了一地。
    祝笛澜尖叫一声,后背死死贴在门上。她已经退无可退。
    丁升露出非常变态的满意笑容,“我就喜欢会玩的。”
    他抓住祝笛澜的头发,把她拉回卧室,推回到床边的地上。
    祝笛澜跪在地上,被死死抓着头发,她疼得只能仰头。丁升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想要灌她。她闭紧嘴巴,丁升胡乱把水倒在她脸上,她拼命打开那杯水,水杯掉在地板上又碎了一地。
    她刚得以喘口气,丁升忽然贴在她的后背上。他抓起她的右手重重盖在那一地碎玻璃上。
    祝笛澜无法控制地发出巨大的尖叫声。她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固定住,右掌心的疼痛直达心脏,她的眼泪不住流下来,张大嘴却感觉难以呼吸。
    丁升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一直这么玩。”
    祝笛澜转脸狠狠看着他,眼里有要喷火的怒气。
    他倒兀自笑了起来,“啧啧,你这股狠劲我真喜欢,让你看起来更漂亮了。看来是个狠美人。不过我更喜欢听别人求饶,要是能让你跟我求饶那就更有意思了。”
    “做!梦!”她的泪痕还挂在脸上,语气却充满恨意。
    那一刻她反而不害怕了,要跟这种禽兽低声下气地求饶,不如丢了这条命。
    丁升把她拎起来扔到床上,抽出裤子上的腰带,把她的手绑到床头雕花的镂空板上。
    她掌心的血流到了皮带上。这下她彻底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丁升很满意,动作反而慢了下来,他去桌子上拿了根雪茄,边抽边看她,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祝笛澜瞪着他,眼里恐惧和恨意混杂在一起。
    “其实呢,我这个人是很怜香惜玉的。你只要求求我,”丁升摊开手掌,“我就温温柔柔地对你一晚,然后我就放你走了。何必那么嘴硬呢?”
    祝笛澜眼泪不住地流,死命咬着嘴唇,没有做声。
    “性子那么倔。确实应该好好调教一下。”
    丁升扔掉雪茄,压住她的双腿。
    祝笛澜背对着他,被这疼痛激得惊恐又恼怒。
    丁升的手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向上,滑到股沟,滑到她纤细的腰间。
    “皮肤真好,光摸摸你都能把我摸硬了。”丁升嘿嘿笑着,“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尤物了。胸大腰细,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祝笛澜试着挣扎,却发现完全是徒劳。她的手只摸得到那根皮带。她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
    “叫两声来听听。”
    祝笛澜故意紧紧抿住嘴唇。她不想让他有分毫的满足。
    “不叫是吧?看来不够疼。”
    丁升猛地一拽皮带。玻璃碎渣嵌进血肉里,祝笛澜尖叫着哭喊起来。这疼痛越来越钻心。
    “这还差不多。”丁升撕掉她的内裤,把手指伸进她的两腿间。
    他故意用力拧她的下体。
    她充满屈辱地哭喊,“不要!不要!”
    “放心你会喜欢的。”丁升色眯眯地笑,用下体去顶她的屁股,“你看看,我是不是很硬?”
    祝笛澜绝望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放开我……”
    “不用哭。玩玩就有水了,不就舒服了?”
    丁升放肆地大笑,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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