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发生的事让柳飞扬心惊胆战,白明努力安慰她,一方面也按部就班地准备婚礼。
    很快他被通知,之前定好的香格里拉总统套间出了问题,房间已被订走,酒店表示提供行政间。
    白明对此很不满意,便去酒店与经理交涉。
    经理也满脸歉意,道歉说现在的客人是个大主顾,与该酒店全国地区的主理人都有交情,酒店经理得罪不起。
    白明正发愁,就收到祝笛澜的消息,她通知他,如果想要借总统套间,就当晚来与她面谈。
    白明无奈地叹气,他之前也已想到这事八成与她脱不了关系。
    祝笛澜冲完澡,穿着墨绿色的丝绸睡袍,她的头发随意地盘在头顶,耳边和脑后掉下几缕发丝,有种随意的慵懒之美。
    她喷了点香水在手腕上,便听见门铃声。
    她透过猫眼看清来人,微微一笑,打开门。
    韩秋肃进来,打量着她这一身。
    浴袍的腰带松松地系着,位置也很低,因而若隐若现地显出她黑色的胸衣,下身更是穿了黑色吊带丝袜,性暗示意味十分浓厚。
    “你见他,至于穿成这样?”
    祝笛澜不屑,“你打他一拳也是吓唬,我穿这样也是吓唬。效果一样。”
    “我看不见得吧,”韩秋肃轻笑,“这样看一眼也是占便宜。”
    “我跟他叙旧,你来干什么?”
    “防止你们叙旧叙过头。”
    “你这算什么嘛。”
    “算吃醋,”韩秋肃坦诚,“他未婚妻知道吗?”
    “当然要知道,否则我废这功夫干什么。”
    门铃又想起,她施施然地去开门。果不其然,白明见她穿成这样,瞬间吓得脸色惨白。
    她暗笑着自顾自走到客厅。刚刚还在这的韩秋肃早已没了踪影。白明紧张得连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
    “坐吧,你怕什么。”
    她斜倚在单人沙发上,酥胸在原本就宽松的睡袍之下毫不客气地显露出来。
    白明的目光躲闪着,远远地在沙发另一侧坐下。
    祝笛澜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正经。”
    “你真的别这样,”白明皱眉,“我现在心里只有飞扬……”
    “谁要听你讲这个。你来找我什么事?”
    “这套间我们本来定好结婚当天要用的,但你说……”
    “对,我要住。”她不客气地回敬,“怎么什么都要让着你啊?你要结婚,那我就要睡大街?”
    “我可以出钱,让你住同等规格的……”
    “你让我把这些衣服都搬走?”她指指堆着的杂物,“再搬回来?我脑子有问题啊?凭什么?”
    白明也想到她不肯让步,一时沉默。
    “你也可以让他们把行政间打通,现在开工还来得及。”
    “你是故意找茬。”
    “你才知道吗?我不是第一天就告诉你了?”
    “求你别这样。这天真的对我们很重要。”
    祝笛澜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起身坐到他的大腿上,白明惊得想推开她,却反被她推倒在沙发上。
    她用极其蛊惑的柔媚语调对他耳语,“要不这样,你今晚陪我。陪我一晚,我明天就收拾东西回泊都,再也不回来。”
    “你疯了?!”
    “我疯了?”祝笛澜凑近他,戏谑地说,“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干?你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白明慌乱地推开她,站直身窜出一米远,恼羞成怒,“笛澜!你知道你回来之后,所有的这些事,发生的事!有多荒谬吗?”
    祝笛澜坐好,理理睡袍,“荒谬?我看见你们两个在一起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站起来走向他,眼神忽然变得极其凶狠。
    “荒谬?我只身去泊都,生活难以为继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荒谬?我攀附上泊都商业大鳄,过上现在这种生活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
    白明被她的话和神态吓得噤声。
    “所以,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清,由我来界定。你就听话点陪我玩,玩开心了,我就放过你。否则……”
    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是根本还没动手。否则,柳飞扬能这么嘻嘻哈哈地与你准备婚礼?等你真的惹毛我,我保证让她哭都哭不出来。”
    白明浑身冰冷,好似被冰水从头浇到脚。
    祝笛澜转身背对他,冷漠道,“滚吧。”
    白明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离。
    “你还说你不生气?”韩秋肃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卧室门口。
    “确实不生气,”她的声音闷闷的,“就是奇怪,我根本忍不了性格这么软弱的人,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了,对他那么着迷。”
    韩秋肃牵过她,宠溺地说,“别想了。我哄你开心怎么样?”
    “怎么?又来?”祝笛澜露出狡黠的笑意。
    “你都穿得这么诱人了,不能浪费。”
    他反握住她的双手,把她推到单人沙发上。
    祝笛澜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这个姿势我使不上力。”
    “我扶着你。”
    韩秋肃干脆地扯她的睡袍,把下身翻上去,露出性感的黑色吊带丝袜。
    上身的睡袍也被扯下来,墨绿色的丝绸皱成一团,围在她芊芊的细腰上。
    他扯下那条墨绿色的丝带,把她的手松松地反绑起来。
    她稍一用力就能挣脱,但她还是格外喜欢这个情趣,由着他摆弄。
    韩秋肃脱掉上衣,把她抱进怀里。
    她贴着他的胸膛,脸微微朝后偏。韩秋肃站在她背后,双手揉着她的胸,同时与她缠绵地亲吻着。
    她穿着黑丝袜的长腿格外诱人。很快,她感到了一包鼓囊囊的物体顶着她的屁股。
    她笑着与他接吻,反背着的双手触到他的胸肌。
    她轻轻摸着,然后稍稍朝下走,去碰他已然膨胀的裤裆。
    韩秋肃捧着她的脸,吻她的脸和耳朵。
    “我想从后面操你。”
    她妩媚的眼睛在他脸上转了转。
    “好。”
    “是不是要轻点?我每次这样,你都好像要哭。”
    “我知道,”她亲亲他,“后入都这样,太刺激了就有点难受,欲罢不能的。”
    “你要是哭了,我就停下,好吗?”
    祝笛澜嘟嘴,不满地睨他一眼,“你,每次不该碰我的时候,硬要上。”
    她的眼神太媚,韩秋肃瞬间都觉得没法思考了,他笑得格外宠溺。
    “现在随便你了,你要装温柔。”
    “你想我怎么做?”
    “现在我愿意跟你上床,你就好好哄我,”她娇嗔地笑,“我哭了也别停。哭了也是爽哭的。”
    他扶住她的腰,恋恋不舍地去亲她的眼睛。
    “你怎么这么美。”
    “话都听不进去,精虫上脑。”
    她故作嫌弃,实际被哄得十分开心。
    韩秋肃做足前戏,确认她两腿间足够湿润,就压着她的腰,快速进出她的身体。
    她的手依旧背在身后,由韩秋肃抓着。
    上身悬空,她完全使不上劲。这姿势让这份刺激和快感加倍。
    这强烈的刺激逼得她低头,身体也不断瘫软下去。
    她的呻吟里带出哭腔来,韩秋肃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我不行了……撑不住……”她哭喊,“放手……”
    他松开手,祝笛澜从那松松的丝绸带子中挣脱出来。
    她的手一下握住单人沙发的靠背,她的头夹在两手间,娇喘和尖叫愈发强烈。
    “继续吗?”
    “啊——别停……”她气喘吁吁地说,“别停……”
    他轻笑,“爽吗?想我吗?”
    “好爽……”
    韩秋肃抓住她的右手,让她微微侧身,这样他就可以看见她的乳房随着两人的交合而抖动。
    祝笛澜的意识已经混沌一片,任由他摆布。
    韩秋肃被她下身不自觉的收缩弄得越来越激动,他脑海中仿佛也有短暂的失忆。
    高潮之后,祝笛澜支撑不住,瘫下身子。韩秋肃与她一起挤在这张小单人沙发里。
    祝笛澜在他怀里吃吃地笑。
    “你笑什么?”
    “我想到白明刚刚那个红脸的样子。太丢脸了,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他是我初恋男友。”
    “跟我做爱你还想其他男人,”韩秋肃淡淡地说,“我可不高兴。”
    她捧住他的脸,哄道,“别不开心呀,你知道他不算什么。”
    “嗯,”韩秋肃顿了顿,低声问,“那你跟凌顾宸上床的时候会想到我吗?”
    祝笛澜怔住,她的笑容凝在脸上。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换作以前,她会辩解。可现在,她忽然不想解释。
    她收起笑脸,想推开他,却被韩秋肃紧紧箍住手臂。
    “会吗?”韩秋肃坚持地问,“你跟他上床了吧?”
    祝笛澜的语调冰冷起来,“这不关你的事。你无权管我。”
    韩秋肃深深望进她的眼里。两人皆强势地对峙着。
    “我想知道。”
    “你越界了。你凭什么这样问我?”
    “我还爱你。”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做戏,作假。你不该对我抱这样的期望。”
    “即使是做戏,你也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只能是因为他。”
    祝笛澜晃了晃神,随后又试着挣脱。
    韩秋肃不肯松手,语气温柔许多,“笛澜,你跟我走吧。只要你跟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
    祝笛澜震惊地看着他,她的心跳忽然加速。
    “你要的物质,我都给得起。我带你走。”
    祝笛澜缺氧似的大口呼吸,说不出话来。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瞄了眼手机上的名字,显得愈加慌乱。
    “我……我接个电话。”
    她匆匆披好睡衣,拿起手机慌张地躲到卫生间。韩秋肃眼里显出凶狠。
    “怎么了?”祝笛澜强逼自己镇定。
    “你怎么样?昨天都不接我电话。”凌顾宸轻柔地问。
    祝笛澜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借她十个胆她都不敢不接凌顾宸的电话。
    她胆战心惊地撒谎,“哦,昨晚睡得早。”
    “别太累,好好休息。一切顺利吗?”
    “嗯,顺利的。你什么时候要过来?”
    “我婚礼前一天才能到。对不起,都没陪你。”
    “没关系。你的事重要。”祝笛澜赶忙说。
    凌顾宸挂掉电话,嘴角浮现笑意。他看了眼日历,明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圈。
    他早已安排好工作,明天就可以去尧城,之所以这样告诉祝笛澜,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祝笛澜攥紧手机,算着凌顾宸过来尧城的时间。
    过去叁天的时光让她莫名地不管不顾,几乎快要忘记泊都还有这么个人在等她。
    她不敢去见韩秋肃,只得郁郁地缩在浴缸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该眼下的乱局和韩秋肃的请求。
    韩秋肃很快就意识到了这通电话的威力,祝笛澜与他说话总是躲躲闪闪的,也没有留他过夜。
    他心里的不安与不悦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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