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他吃饭。你来吗?”
    他嘴上问人家来不来,脸上却写着“快滚”二字,文石赶紧拒绝:“下次吧,把他也叫出来聚聚。”
    “行,”柯明远拿出高中军训才会有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清洗完手里的东西,“该下班了,我先走了。”
    文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翻了个白眼。他们这儿除了前台以外,还真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一年多,冷不防听到下班两个字,一时还无法适应。看柯明远急成这样,应该是年莫快下班了才对。
    刚回来就遭遇了重色轻友的打击,文石笑了笑拉上画室的门,他对年莫印象不错,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也是件好事。
    柯明远开着他那辆风骚的跑车接了年莫先去超市。
    一路他推着购物车,跟个甩手掌柜一样,只管说想吃什么,然后就看着年莫转来转去,把选中的材料往推车里扔。那不作停顿的架势,好像只要柯明远说得出,他就能做得出。
    “你家有调料吗?”年莫看着推车都快塞满了,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柯明远不假思索:“没有。”
    “……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年莫对这个回答倒不诧异,又带着柯明远转到别处,把需要的调料一一买齐。
    柯明远看着原本空荡荡的购物车被慢慢塞满,想像着这些东西等会儿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家,让冷清的厨房也变得热闹起来,心中就生出了更多的期待。
    他希望这一幕会成为他们今后生活中的日常。
    两个人拎着几袋食物回到了车上,年莫坐在副驾上系着安全带,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刚才把食物都放到后座上时,好像在一堆食材里,看到了一盒花花绿绿的东西。
    他在一瞬间福至心灵,猛一扭头,果然隔着半透明的塑料袋看到了一盒安全套。
    “你……”年莫顿时窘迫不堪,没好气地看着柯明远。
    对方倒是镇定得很,懒洋洋地贴到他耳边问:“有哪里不对吗?”
    年莫问:“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结账的地方不是有一排吗?”柯明远坐直身子把车开出去,“那收银的小姑娘笑得贼兮兮的,你居然没看见?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好像也没想什么,只是单纯地大脑放空了。
    距离那通确定他们关系的电话已经过去三天了,这几天里年莫突然忙得不可开交,两个人连面都没见上,好不容易等来了周五不用加班,结果那时的激动白白被放置了几天,缓冲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刚才一路上年莫心里想说点甜言蜜语,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只能像普通朋友一样简单地交流下晚饭吃什么这种宇宙难题。不过现在看到后座里那个明晃晃的成人用品,他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年莫微偏过头看柯明远的侧脸,趁着红灯的时候,他喊了一声:“柯明远。”
    柯明远没有防备地转过头,年莫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柯明远被这偷袭搞得措手不及,想要反击却无奈于绿灯已亮,只能看着年莫一脸得逞的坏笑。不过是偷亲成功而已,就能乐成那样,真是太容易满足。
    “玩偷袭啊,”柯明远笑眯眯地弯起嘴角假意挑衅道,“有本事下次别只亲脸。”
    年莫的眼睛扫过他嘴角的弧度,不甘示弱地说:“那你等着。”
    这一招年莫像是玩上了瘾,每遇一个红灯就想来一次,可惜都被柯明远给躲掉了。失败的次数虽多,他的斗志却越来越旺,进了电梯见四下无人,又想再来一次。
    “昨天收到通知,说能转正了。”年莫这次可谓用心良苦,事先还抛出话题想要吸引注意力。
    柯明远果然上钩:“不是说要试用三个月?”
    “徐总监说我表现好,专门跟上面申请的提前转,”年莫说着悄悄站得近了些,“你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么礼物?”
    想送柯明远一份礼物的计划,年莫盘算已久。他打听到了柯明远的生日就在下个月,原本想偷偷送个惊喜,但又怕送得不合心意,干脆借机先打听一下。
    谁知柯明远摇头道:“我生日从来不收礼的。”
    这当然是假话,他故意这么一说,果然就看到年莫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柯明远抓紧机会,没等年莫反应过来,歪过头就在他嘴边落下了一个吻。
    年莫没料到行动目标居然反客为主,这才知道中了圈套:“耍赖啊!”
    “谁叫你好骗,”柯明远狡黠地笑了笑,“你想送什么别提前告诉我,但是话可说好了,我要份大礼,谁看了都羡慕死的那种。”
    年莫哭笑不得,跟在他身后出了电梯,心想要不要这么幼稚,还大礼呢,送你包旺旺大礼包好了。
    等到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了,年莫才深刻体会到,柯明远这个人真的相当幼稚。
    就好比现在,自己在厨房做着饭,他也不帮忙,连把葱都不愿意去洗,就在旁边围着转,时不时摸一下亲一下。这样子跟刚拿到新礼物的幼儿园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年莫一刀破下去,死不瞑目的鲶鱼头分成两半,震退了柯明远在他腰上搂着的手。
    “你轻点,舞刀弄枪的多危险。”柯明远同情地望着即将成为盘中餐的鱼头,又绕到了年莫侧面,专心致志地望着他。
    年莫走到一边把油热上,一扭头冲对方说:“爱看自己照镜子去。”
    柯明远还真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说:“我还是比较想看你。”
    “你多大了,好意思吗?”锅里响起嗞啦一声,年莫拿着筷子小心地给鱼头翻了个面,“……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我男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柯明远总算还有点良心,看锅里煎得差不多了,把橱柜上准备好的水递了过来。
    被人用男朋友称呼听着有点新鲜,年莫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这种体验他还没有过。人家都说爱情的保质期有限,开始时如糖似蜜,结束时苦不堪言。
    他上一段恋情好像跟这都沾不上边。他跟柳鹏池,充其量也只有暗恋期有点清甜,等他告了白知道了真相,马上就是剥掉了糖衣的劣质药片,哽在喉咙不上不下治不好病。
    吃饭时柯明远说:“今晚住下来?”
    年莫想着第一次见到柯明远时也是在吃饭,时隔几个月之后,柯明远看起来比当初顺眼太多了。灯光下他眉目慵懒成一幅画,一句充满暗示的话被他说成了明目张胆的挑逗。
    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了,也没什么可拘谨的,年莫低头喝汤,咽下去时点了点头。
    上次来时年莫生着病,也没进过主卧。这次进来才发现屋里也有檀香味,和柯明远车上的味道一样。
    身上的浴袍被慢慢脱掉的时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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