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婵在卫生间里洗着澡,苏华新则是坐在沙发上,自个倒了一杯热水喝,坐着闭目养神,他今儿晚上喝了不少白酒,这会浑身暖洋洋的,没有感受到半点冬日里的寒意,冬天喝白酒就是这点好,不仅可以舒张血管,还能暖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华新都险些睡着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猛然想起许婵还在他这来着,转头一看,只见卫生间里开了一小个门缝,许婵微微探出了头,脸色羞红地看着他,支支吾吾道,“苏書記,您这有换穿的衣服吗,我衣服有点打湿了。”
    苏华新哭笑不得,“我这哪有女人换穿的衣服。”
    “那……那要不您的睡衣也行,我先随便套一下。”许婵不好意思道。
    听许婵这么说,苏华新站起身道,“要不我给你拿件浴衣吧,我正好有一件没穿过的。”
    “可以,能穿就行。”许婵连忙点头。
    苏华新走进卧室拿衣服,出来后,将衣服递给许婵,看着许婵从门缝里伸出来的白皙手臂,苏华新没来由心头一跳。
    许婵裹上浴衣,很快就走了出来,这时候,苏华新坐在沙发上有些走神,听到开门的声音时,苏华新下意识转头看过去,看着走到跟前的许婵时,苏华新两眼有些发直。
    许婵两手放在身前,手指不停地交织缠绕着,仿佛有些紧张。
    “苏……苏書記,我……”许婵有些结巴,一脸局促地站着。
    “小许,坐吧。”苏华新吞咽了一下喉咙,此刻的他,身体开始有些躁动。
    许婵低着头,苏华新对面沙发有好几个空位,她却有意无意走到苏华新旁边坐下。
    闻着许婵身上的香味,苏华新的呼吸逐渐有些急促。
    苏华新很清楚,许婵的举动带着对他若有若无的暗示,而城府颇深久经沙场的他,到了这会又哪里看不出来,许婵从一开始应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虽然知道许婵不可能像她此刻表现出来的害羞那般单纯,但苏华新这会偏偏就被许婵给吸引了,哪怕明知道许婵带有目的,苏华新此刻也顾不上了,对方此刻穿着浴衣坐在他身边,就是在默许着他做任何事。
    这时候,甚至不需要许婵主动,苏华新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婵,苏华新突然朝许婵扑了过去,一把扯掉了许婵身上的浴衣。
    两人这会可以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许婵娇呼一声,旋即主动抱住了苏华新。
    在苏华新看不到的视角,许婵嘴角的笑意慢慢开始荡漾……
    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许婵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她就知道,男人,特别是酒后的男人,一旦冲动起来,就不再是用头脑思考的动物,之前的乔梁是如此,现在的苏华新虽然是大人物,但也不例外。
    一阵疾风骤雨后,风停雨歇。
    许婵小鸟依人一般静静偎依在苏华新怀里。
    苏华新看着怀里的许婵,脸上闪过莫名的神色,他喝了酒,但不代表他醉了,相反,他的脑子清醒得很,刚才躁动的刹那,他确实是没有了平常的冷静,瞬间被自己的冲动所支配,但他心里,的的确确是对许婵有些心动。
    两人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后,许婵抬头看了苏华新一眼,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苏書記,我想调到省里来,可以吗?”
    “你在松北不是干得好好的嘛,怎么突然想到省里来了?”苏华新笑呵呵地问道。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许婵娇嗔道。
    苏华新微微一笑,看着许婵没说话,他知道许婵没说实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许婵受不了苏华新的直视,率先移开目光,她感觉苏华新那看似平静的目光很犀利,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迟疑片刻,许婵道,“苏書記,苗書記出事了,您知道吗?”
    “苗培龙出事了?”苏华新一怔,“他出什么事了?”
    许婵看到苏华新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苏华新果真还不知道苗培龙出事的消息,徐洪刚看来还没跟苏华新说这事。
    “就在今天下午,苗書記被我们江州市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许婵说道。
    “是吗?”苏华新神色一凛,“洪刚同志竟然没跟我说这事。”
    苏华新说着皱了下眉头,又问,“苗培龙是因为什么事被纪律部门带走的?”
    “这我不太清楚。”许婵摇头道。
    苏华新听了,道,“我打个电话问问洪刚同志。”
    苏华新说完就打,拿出手机拨通了徐洪刚的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徐洪刚恭敬而又不失热忱的声音,“师兄,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没有。”苏华新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问道,“洪刚,听说苗培龙出事了?”
    “对,今天下午出事的。”徐洪刚点了点头,有些意外苏华新已经知道了这事,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苏华新又问道,“怎么没听你跟我说这事?”
    “师兄,我一忙就给忘了。”徐洪刚苦笑,“这不,下午郑書記过来了,陪完郑書記后,我们市里又第一时间召开会议通报苗培龙的事,我就忘了跟您说这事了。”
    苏华新脸色登时严肃起来,“你说的是国鸿書記?”
    “是的,他今天来江州了。”徐洪刚点头说道。
    苏华新眉头微拧,他并没有听说郑国鸿去江州了,对方悄无声息跑去江州干吗?
    苏华新寻思间,徐洪刚又多解释了一句,“郑書記说是来我们江州的温泉小镇泡温泉来着,今天又去了松北,苗培龙有可能就是在郑書記的亲自过问下被纪律部门采取措施的。”
    徐洪刚大致跟苏华新说了下今天下午的情况,苏华新听完后目光微凝,他原本还考虑要不要适当过问下这事,现在听徐洪刚这么一说,苏华新立刻打消了心里的想法,既然这事有可能是郑国鸿亲自过问的,那他不宜多插手。
    “师兄,您怎么知道这事的。”徐洪刚好奇问道。
    “我听小许主任说的。”苏华新看了眼怀里的许婵,并没有和徐洪刚说对方在他这里。
    听到苏华新的回答,徐洪刚心里恍然,对方也只能从许婵那里听到消息了,看来许婵和苏华新私底下是有联系的。
    这时苏华新又主动问道,“洪刚,苗培龙的问题严重吗?”
    “估计挺严重,晚上开会的时候,市纪律部门的负责同志大概说了下案情,目前还没全部查清楚,但已知的问题已经不小。”徐洪刚说道。
    那苗培龙是真的完了。苏华新撇了撇嘴,有郑国鸿亲自过问此事,苗培龙自身的问题又不小,谁还敢帮苗培龙说话?
    “洪刚,没别的事了,先这样。”苏华新说道。
    “好,师兄,您早点休息。”徐洪刚连忙说道。
    两人结束通话,苏华新此刻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之前将苗培龙留下的小金佛又送回去了,他之所以不收苗培龙留下的这份礼物,是因为他和苗培龙的关系还没到那份上,所以不想和苗培龙这么快就有利益牵扯,另一方面,苏华新对财物其实不是特别看重,虽然他也需要钱,但钱财在苏华新看来并不是摆在第一位的东西。
    许婵见苏华新沉默着没说话,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苏書記,我能调到省里来吗?”
    “你为什么会急着想调到省里来?苗培龙出事,和你又没关系。”苏华新看着许婵笑道。
    “苏書記,我是苗書記提拔的干部,在县里早就被打上苗書記的标签,现在苗書記出事了,我在县里肯定也会遭受排挤和打压,与其毫无前途地呆在县里,倒不如调出来。”许婵说道。
    苏华新笑而不语,许婵依旧没说实话。
    许婵看了苏华新一眼,感受到苏华新犀利的目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她感到苏华新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糊弄,今晚的计划一直到现在都按照她事先预想的剧本在走,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俘获了苏华新,但事实并不像她想的那般。
    想想也正常,能走到苏华新这个位置的男人,又岂会像普通男人那样轻易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正当许婵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时,却听苏华新道,“小许,你要调到省里来,也不是不行,但不能直接调到机关部门来。”
    其实对苏华新来讲,许婵有没有问题并不是很重要。後續快睹,搜維幸恭钟呺,由“楚骆完”拼音首字母加数字零零零七二四组成。他知道许婵没说实话,但即便许婵真有问题,他要保住许婵一个区区科级干部,并不见得就是多难的事,关键在于他愿不愿意去做,所以苏华新并没有继续追问。
    许婵听到苏华新的话后,脸上露出喜色,只要能调出松北,不管是调到哪里,对许婵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当务之急就是先离开松北,只要离开松北,她就不是松北的县管干部,县检就无权查她,这是许婵现在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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