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回来了。”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口。
    下了马车,门口侍卫行礼,白瑚不曾理会,拉着白双直直去了一处客苑。
    秀儿紧随其后,但一进院子,她就被关在了门外。
    “说!”
    白瑚松开了她,气恼的质问。
    “姐姐……”白双皱紧了眉说:“我,我不能说……”
    “白双,你早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说话做事之前不想想你并非单单是白双,而是侍郎府的二小姐!你这么做,若是让人发现了,让爹娘的脸往哪里放?”
    她责怪的话语出口就再也停不下来,一直到看见白双眼中含泪之后,白瑚才叹了声气说:“好,你不愿说我也不b你,只是你要告诉我,你,你们究竟出了亲吻脖子,还做了什么事情?几次了!”
    白双这才知自己不仅辱没了汝漓的身份,这事儿放在自己身上,也是坏事!
    她只当与心爱的人做那事……是情理之中的事。
    “姐姐,”白双看着她,咬了咬唇之后又说:“话本子中写的、画的,我,我都做了……那,那东西,昨夜就留在我那里了,但汝……他帮我清理干净了。瑚姐姐,如此,我会有孕吗?”
    “当真是昨夜?在宫中!”白瑚几乎都要惊叫出声了,“可是太子?!”
    她能想到这么大胆的男子,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可她并没有瞧见太子从那处宫苑中进出过啊。
    “不!不是他!”
    “双儿,你便说出来吧,我是你姐姐,现在是要帮你救你,不是要害你!”
    白双看着她焦急担忧的面色,犹豫了片刻之后,终是将汝漓的名字与璞玉宫的事情隐去,将昨夜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见她是铁了心的要维护那个人,白瑚纵使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她道:“可有成婚的打算?”
    按捺住了自己心头的怒意,白瑚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白双咬了咬唇。
    要如何成婚?
    便摇了摇头。
    见状,白瑚沉默了片刻又说:“是你不愿嫁还是他不愿娶?”
    “好姐姐,你别问了,我与他……不可能的。”
    “不可能?”白瑚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说:“是商贾之子?还是哪位皇子?亦或是平民百姓,农人还是什么?”
    白双被问的头都大了,她一时没忍住道:“是,是僧人!”
    “僧人……”她重复了一遍,随即就红了眼又说:“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也没有发火,更没有责怪。
    白双看着姐姐急匆匆的出去,心中越发的不安。
    只乖巧的坐在了屋子里面,等着姐姐回来。
    从客苑出来,白瑚伸手抹去了面上落下的泪。
    这泪,是恐惧与无可奈何的情绪下才硬生生落下来的泪。
    她万不能让人知道白双都做了些什么糊涂事!
    明知大黎重佛,若这事被有心人利用了,双儿有十个头都不够掉的!
    回到院里,叫青儿去把侯府的大夫请进了府中。
    这前脚消息刚刚传出去,后脚宋氏就来了她的院中。
    “可是哪里不舒服了?瑚儿,你这丫头就是让人太省心了。”宋氏坐在榻上,伸手牵着白瑚冰凉的手,叹了声气又说:“好女儿,在娘这里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能说。”
    白瑚虽身体无大碍,但听着这话也感动的红了眼,摇着头说:“无碍,娘,我就是最近总是头晕目眩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情。过几日父亲的生辰不是还要宴请同僚,这事儿等着我今日看过了大夫就来帮您,您也好好休息一阵,这两日在宫中,是b不得在府上自在,您也该是累了。”
    “好孩子。”
    宋氏的模样生的端庄大气,宋沧恩像宋氏的少,倒是更像宋侯爷,俊俏却冷冽。
    等着大夫到府上,给白瑚把脉之后,宋氏听了没有什么大碍,然后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白瑚让青儿去送宋氏,自己则留住了大夫。
    “林大夫,我想要向您讨要一副药。”
    林大夫一边收拾着自己的笔墨,一边问道:“世子夫人要什么药?”
    “避子药。”
    此话一出口,七十岁的林大夫手一顿,然后看向了这年轻的少夫人,摇摇头说:“此事……老夫做不得主。”
    白瑚嗯了一声说:“这药,您现在就得给我。至于您要给宋沧恩说一声这事儿,我不拦着。麻烦您了,要紧。”
    她小产之后,也是林大夫亲自为她把脉调理的,自然是知道一点她与宋沧恩之间的事情。
    现下又要避子药了,林大夫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一会儿我让药童送药来时,会让他带一副来。”
    “多谢。”
    ……
    两刻钟后,药童送了药到侯府。
    白瑚做了样子,让青儿在院中煎药,煎的却是避子药。
    随后又将药装在了小食的盅里,连同午饭给白双端去了。
    青儿只道是这补气血的药是二小姐也要喝的,回来之后又赶紧把白瑚的药给煎上了。
    做完这些,天已经擦了黑边。
    白瑚中午的时候在客苑同白双一起吃了饭,盯着她喝了药,又给她捡了蜜饯,陪了她好一会儿才从客苑回来。
    看着青儿端来的药,她头疼的指了指窗台边上的一盆绿植说:“倒了,不喝。”
    “夫人,这药……”
    她道:“青儿,我不喝,以后都不喝,倒了吧。”
    青儿也知她小产的事,还以为她头晕是小产的遗症,难免担忧道:“可是夫人您的身子……”
    话音未落,就听见屋子的门被人砰地一声踢开了。
    宋沧恩冷着的脸犹如初春时候的寒风,裹挟着怒意走进了屋子说:“什么意思?”
    白瑚被吓了一跳,但看向他的目光淡然。
    “青儿,你先出去。”
    青儿得令,只得出去。
    屋子的门被关上,终于将那些冷气隔绝在了外面。
    她站起身要去给他脱氅子,却被宋沧恩挡开了。
    “林大夫说过,你的身子调理的很好,基本无甚遗症,不是不会再有孩子。”
    他的声音冷冽。
    成婚这么久,说实话,白瑚很难看见宋沧恩发怒的样子,顶多他只会冷下脸跟自己说话。
    “我知道。”
    她淡淡开口,立在一旁也不帮他解系带了。
    想给姐姐安排几章……
    会有姐姐和姐夫的肉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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