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坏了,“我兄弟”被陆茴给发现了?
    我赶紧就往里面找蒋绍,心说蒋绍一直特别靠谱,怎么还让陆茴给发现了?
    眼睛余光一扫,见陆恒川拿起脚要走,一把就把他给拖回来了:“你上哪儿去,给爸爸帮忙。”
    陆恒川不乐意了:“少瞎拍辈分,烧死你。”
    “那行,大外甥,跟姑夫走一趟……”这话没说完,我忽然就反应过来,我可能已经不能自称是他姑夫了。
    死鱼眼也没回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翻了个白眼:“大舅子总行了吧?你是娘家人,一会儿掀出什么腥风血雨,你可得给我兜着。”
    “我又不是你的尿不湿,凭什么给你兜着?”陆恒川也是一见陆茴就犯怵:“你妈没教给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没有。”
    这是实话,我妈都没来得及跟我说一句话。
    陆恒川意识到这事儿有可能跟他妈淹死一样,是个陈年伤疤,不吱声了。
    其实……倒是还好吧,除了在存思里见过一面,我连我妈的相片都没看见过,也没啥感觉,但是现在装可怜估计管用,我就沉下脸假装揉眼睛。
    陆恒川看着我那眼神,禁不住带了点怜悯:“行啦,野猪还能哭呢?谁污染谁治理,我跟你看还不行。”
    “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立刻说道:“保不齐,陆茴现如今正在上吊呢。”
    “上吊?”陆恒川一皱眉头:“不至于吧?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说?”我答道:“陆茴在门内闹,可不是个“市”字嘛,一巾上梁,不是上吊是啥。”
    陆恒川也知道我测字的本事,脸色一下就变了,奔着关我兄弟的房子就往里跑:“那你还慢腾腾的,赶紧跟我去救她啊!”
    “行啦!”我拉住他:“你他妈的每次还说老子横冲直撞是野猪,你现在不是?告诉你,“市”字出头成“布”,谐音为“不”,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想真上吊,就是打算咋呼咋呼我。”
    最后我还补上了一句:“平时给人相面相的挺带劲的,还笑话周飞呢?你明白怎么看相,也不会看,早上才跟陆茴分开,你应该也没看出她印堂发黑,有夭寿之相吧?瞎紧张啥。”
    陆恒川一听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同时又有点尴尬。
    这说明什么,说明陆茴就是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嘛,做做样子看的。
    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着急了,一双死鱼眼以从来没见过的活泛盯着我:“李千树,我问你个事儿。”
    “啥?”
    “小白去你卧室行刺的那天,你床上的人是谁啊?”
    一听他问这个问题,我心里顿时激灵一下:“你看见了?”
    陆恒川的表情有点鄙夷:“做都做了,还怕人看见啊?”
    我真想说老子也不知道那是谁啊!可这么一说,未免太丢人了,我就强撑着说道:“你猜。”
    当时陆恒川进去的很早,要真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我就能知道那到底是谁了。
    这事儿一直跟个羽毛似得,悄无声息藏在心底偷偷的搔,搔的我浑身不自在。
    想起来——就热。
    “哼。”陆恒川翻了个白眼,一股子看不起的意思:“你不说,是不是打算提起裤子不认账?”
    “放屁!”我脑门上的青筋一下就绽起来了:“我李千树是那种人吗?反正芜菁现在也看上我兄弟了,我另找个女人也没什么,寡妇再嫁还光明正大呢,我一个鳏夫,被人甩了就不能再搞对象了?”
    还处男就是鳏夫,我是空前绝后的憋屈。老子趁手的东西很多,已经不需要童子尿了。
    陆恒川把嘴撇的活像鲶鱼:“哟,这么说魁首大人睡了人家,就愿意给人家个名分了?那如果那个人不是陆茴,你让陆茴的名分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她这事儿又不是我害的……”一提这事儿我就有点急头白脸:“她这个性格太燥了,我有什么法子!”
    “不是你,也是另一个你,”陆恒川深沉的摇摇头:“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得负责啊。”
    我想起了陆茴的结婚证,心里一阵心虚:“你说,怎么负责?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她,我一定负责……”
    话说到这里,我一下也反应过来了,卧槽,我咋把这事儿给秃噜出来了。
    陆恒川一挑眉头:“合着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关你屁事。”说着我就想走。
    “我还想起来了,你那天喝多了,两眼一抹黑,有人喜欢你,想趁机……也可想而知,”陆恒川一双眼睛发贼:“你现在肯定想知道,是不是?”
    废话。
    “那简单啊,你再喝醉一次不就行了,”陆恒川循循善诱:“但是这次你别真醉,留着点眼神,这样事情不仅水落石出了吗?”
    “滚蛋,”我虽然心里深以为然,但还是反唇相讥道:“你不去开个茶馆,撺掇潘金莲西门庆真是太可惜了。”
    “茶馆也不是我开,是你开嘛……”陆恒川这话还没说完,忽然前面一声尖叫响了起来:“李千树,你敢骗我,我死给你看!”
    估摸着是陆茴踩在了高处,远远看见我们来了,急不可耐要上吊了。
    我没法子,拽着陆恒川就往里走,陆茴一见我们进了门槛,立马就把脚底下的凳子给踹翻了,整个人挂在了一个绳子上,挣扎了起来。
    蒋绍在底下急的团团转:“魁首,是我办事不力,被夫人给发现了,你快救救夫人吧!”
    眼瞅着陆茴一边上着吊,眼睛还一边偷着看我。
    上吊一般是十一分钟左右彻底死亡,要是用来威胁别人,当着人上吊是很好的法子,因为这段时间,足够被救下去。
    陆恒川也看出来陆茴不是真心寻死,表情更尴尬了。
    我叹口气,看向了陆茴,鲁班尺扬起了寒光一闪,陆茴整个人就掉了下来,按着电视里来演,这会儿男主角应该抱起女主角转几圈,三百六十度给特写,女主落下眼泪:“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男主一脸心疼:“怎么会呢?你怎么这么傻……”
    可惜这也不是电视剧啊。
    比起我,爱妹心切的陆恒川倒是先一步赶上去,生怕陆茴摔了筋骨,把她给抱住了,陆茴本来半闭着眼睛想让我抱,一抬眼对上了那双死鱼眼,嘴角顿时失望的一抽,一巴掌就把陆恒川的脸给推开了:“你怎么这么多事?”
    陆恒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就让开了,结果陆茴一个没站稳,真差点摔地上,我身形快,一下就把她拦腰截住了:“我说你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到底想怎么样?”
    “你凶我?”陆茴立马瞪了眼:“你竟然凶我!”
    我满头黑线:“我没……”
    “你还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陆茴简直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你跟我说,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说着,指头就指到了墙角——“我兄弟”还在那坐着呢,表情十分微妙。
    “这事儿其实……”我还在搜索枯肠想怎么说呢,陆茴就哼了一声:“他已经全告诉我了,跟我结婚的,其实是他。”
    我的天,“我兄弟”真是敢于承担的真汉子,这点跟我很相似。
    陆恒川很紧张:“陆茴,你也别想不开……”
    “对呀对啊,”我只好也跟着说道:“这是是他对不起你,竟然冒充我骗婚,要打要杀你随便,大不了我跟着受受罪,就当补偿你了。”
    “那不行,”陆茴立刻说道:“我不要这种补偿。”
    我一愣:“那你要啥?”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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