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想说:屁的家属!
    本来就是,那小子算个哪门子的家属,没有一点儿的血缘关系。
    不过,吃了两个肘击之后,他已经变得很谨慎了,尤其是现在,白茉莉就坐在他的旁边,一只手轻轻地掐着他的手臂,还特么是内侧。
    白茉莉笑了笑,打起了太极,“韩所长,不是我们为难你,有些事情,别说是你了,就我俩知道的都不太清。并且吧,我们知道的,我们也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定。”
    黄沙不语,附和着猛点头。可不是不能说,他们肯定不能大肆宣扬他们老大…假公济私啦!
    韩所长就知道,话不是轻易能够套出来的,他哭丧着脸,一副“你们就为难死我吧”的可怜表情。
    就是这个时候,林深处打来的电话。
    林深处一听见黄沙略带了些郁闷的声音,便把事情想了个*不离十。
    预想也和事实一样,能发现喻小蓝不在的人,除了苏泰安,也就不会有别的人了。
    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和苏泰安的关系,但以他老辣的眼睛,自然看的出来,苏泰安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她对苏泰安或许不是爱情,可是,那一天在苏泰安的办公室里,她就像是一只展开了翅膀随时准备战斗的愤怒小鸟,牢牢地把喻蓝星和苏泰安一并护在了身后。
    她护着喻蓝星,他虽然不快,但那是理所当然。
    可她护着苏泰安,就是如今想起来,也觉得气闷的要命。
    林深处回头看了一眼,喻小蓝还是斜靠在甲板的扶手上,不知道是在看着船尾甩起来的浪花,还是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就是想的太多。
    又一移眼睛,看见她半低着头露出的好大一截白嫩的脖颈,在他眼里,她优雅的像一只小天鹅。
    五年前,他就知道的,她幸好不是阿诺太派来的人,要不然,他会轻易而举地死在她的手里,因为甘心。
    “喻小蓝。”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
    没有打火机,只能干叼在嘴里,解解馋。
    就和现在盯着她看一样的道理。
    喻小蓝的眼神终于从虚空挪到了驾驶舱,“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
    “哦,没事儿。”
    林深处淡淡一笑,轻挑了眉峰,挑逗的意思,不言而喻。
    喻小蓝道了一句:“有病”,又撇过了脸,耳尖微红。
    到了二十四号码头,两个人打了车回去。
    喻小蓝是在离海欲还有半公里的时候下的车,她是不在意名声这个东西,只是不想自己的名声给喻蓝星带去困扰。
    林深处也不强求,一个人先回了宾馆。
    只是房卡在黄沙那里,他正在前台和黄丽雯要房卡,前台的电话响了。
    话筒不是很隔音,他听见苏泰安在那边道:“喻小姐回来了吗?”
    黄丽雯往大珠看了一眼:“没有。”
    话音刚落,喻小蓝从前台飘过,她赶紧又道:“回来了,回来了。”她捂紧了话筒,喊:“喻小姐,苏总的电话。”
    先前,苏泰安命人在码头上见人就问来着,是以,喻小蓝一出现在码头,就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苏泰安在电话那厢气急败坏地道:“你去哪儿了?”
    喻小蓝瞥了一旁神笑的林深处,不动声色,“办签证去了。”
    “好好的,你怎么想起办签证了?”
    “星不是没出过国,我想带她长长见识。”喻小蓝又瞥了林深处一眼,很违心地说。
    苏泰安是想再问几句的,可是喻小蓝说:“等见面了再说吧,我挺累的,想先去歇一歇。”
    累?
    那厢的苏泰安眼皮直跳,“嘟”的一声,电话挂线了。
    刚刚在那个房间明确地得到“人已经回来”的消息,韩所长便到了苏泰安这里,听完了他整段电话,如今嘿嘿笑笑,“苏总,还报不报案了?”
    “不报了。”苏泰安没有好声气。
    与此同时,林深处移目过去,道:“喻小蓝,咱们是不是要谈一谈你那串珍珠的事情?”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喻小蓝只觉莫名奇妙。
    却见他看了一下表,面色严肃:“现在是三点半,半个小时之后,我去找你。”
    反驳的声音,还没有出口,那人已经拿了房卡,大步迈向了电梯那里。
    半个小时的时间,喻小蓝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大气还没喘上一口。
    大珠的卷闸门,被那个男人敲得呼啦呼啦。
    她叹了一口气。
    将卷闸门推了上去,喻小蓝不快地道:“你能不能让人喘一口气。”
    大约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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