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芽子的问话,白石装作不解的问:“你指什么?”
    “所有!”芽子闻言上前一步,问:“为什么今晚冈本会来找星川?为什么我们在那个巷子里找不到星川,你却能找到?为什么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不知道冈本会来找星川,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找不到星川,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打不通我的电话。”白石挨个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芽子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死死的看着白石。
    而白石,毫无畏惧的跟芽子对视。
    芽子深吸了一口气,问:“好,那我换个问法,今天发生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白石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芽子来到白石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白石,今天的情况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白石闻言继续装作不解的样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青木审问冈本的时候,冈本说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话。”
    “什么?”白石心中有数。
    “他说他被你骗了,他说你昨天去找过他,他说你威胁过要杀他,他还说你养着怪物,是你杀掉了他的美子。”
    “问他美子是谁,他说是他的爱人,现在在你这里。”
    “问他凶器在哪里,他还是说在你这里。”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无稽之谈而已。”白石平静的道:“冈本精神明显不正常,芽子姐,你难道信他这种胡话?”
    “这确实是胡话,但是他的说辞却是有参考的价值。”芽子问:“所以,白石,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她来到白石面前,问:“是不是你设计让冈本来找星川,然后你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他抓住!?”
    白石看了看这张近在咫尺芽子的脸,眼里是说不出的认真和严肃,平静的道:“不是。”
    芽子顿时道:“好,如果不是你,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是你找到星川!为什么是你抓住冈本!?”
    “芽子姐,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白石道:“我找到星川,抓住冈本,这又如何?”
    “又如何?!”芽子问:“我们的整个行动是你设计的,所有事都是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赞成我们的计划,觉得这样抓不住冈本,但冈本今天却来了!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有什么来的理由!”
    “所以,你想不通就来怀疑我了?”白石反问。
    芽子看向白石,认真道:“对,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所以,回答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警察,感觉很敏锐。
    但是白石不会承认,只道:“芽子姐,我想你对我真的有些误会……”
    “不要说这些废话!”芽子道:“你就说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已经说了不是,但你又不信,所以何必再问我?”白石道。
    “不是还是不承认?”芽子大怒。
    白石丝毫不慌,反问:“我没搞懂你的思路,我做了什么,是与不是有这么重要么?难道现在重要的不是如何将冈本定罪吗?”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芽子道:“反而是你,白石,你觉得你这样的做法正确吗?”
    “这样的做法?”白石反问。
    “为了抓住冈本,刻意让星川去挑唆刺激他?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星川因此出事,你怎么办?”芽子问。
    “看来芽子姐你是认定我做了手脚。”白石道。
    “对!其他人可能没有感觉,但我知道的。”芽子看向白石:“白石,你或许没发觉,自从你加入这件案子,这件案子就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表面上看,所有事情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但实际上真正决定走向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警方!”
    “你想多了芽子姐,你真的想多了。”白石摇头。
    “是不是我想多了,天知,地知,你知。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你。”芽子看着白石说。
    “你觉得是,那就是。反正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了,也没我的事了。”白石道:“随你怎么想。”
    “白石啊!”看到白石这个态度,芽子说不出的火大:“你难道还不明白,你这样的方式是不对的吗?”
    “我在你家那天就给你说了,方式对或错对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白石道。
    “但你这样,你是不能加入警视厅的!”芽子道。
    白石看向芽子,芽子道:“你以为北沢老大那天为什么要警告你?为什么说让你不要让星川承担更高的风险?你明不明白,我们是警察,你这样的抓贼方式我们是不会认可的!高层是不会同意你来当顾问的!”
    “真的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来警视厅当顾问?”白石道。
    芽子看着一脸冷漠的白石,知道自己猜对了,白石真的一点不在乎。
    “白石!”芽子着急了。
    “我现在就告诉你,芽子姐。经过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会主动找你们合作了,所以顾问什么的提都不要提。”
    “你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芽子问。
    “一点意思都没。”白石道。
    “那要是我想你来做,接你老爸的班,你答应不答应!?”芽子再问。
    白石看了眼芽子,道:“你有麻烦想请我帮忙,我不会推辞。”
    芽子不语,白石继续道:“但跟警方合作什么的,我已经没有兴趣了。这次要不是看在那一百万的份上,我现在根本就不会在这里。”
    “所以,你明白了吗?芽子姐。”白石看着芽子:“你怎么看我,警方怎么看我,其他人怎么看我,我根本无所谓。我做了我该做的,这就足够了。”
    芽子看着白石一张漠然的脸,露出了失望无比的神色:“我知道了,白石。我不会再问了。”
    “嗯。”白石对此没有什么表示,只道:“星川在几号房?”
    “602,你去吧。”芽子摆了摆手。
    白石闻言转身离去,芽子没有走,而是站在天台上看向远方。
    “芽子姐,晚风凉,早点回去吧。”
    芽子回头,哪里还有白石的身影,只有一扇缓缓关闭的门。
    她收回目光,看向夜空。
    “藤峰前辈……”
    自语了一句,芽子摸出电话给北沢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老大。”
    “怎么样?”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承认。”
    “那他肯定搞鬼了。”
    “嗯。”
    北沢没对此说什么,只问:“态度呢?”
    “他没有再跟我们合作的打算。”
    北沢早有预料,没有惊讶什么,再问:“对你个人呢?”
    “对我个人?”
    “他对你什么态度。”
    芽子犹豫了一会儿,道:“他说如果我有什么事,他不会推辞。”
    “呵。”北沢笑了:“好,我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芽子问。
    “他不是已经说了么?你要他帮忙,他不会推辞。那以后真的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你去找他就是了。”北沢无所谓的说。
    “这似乎不符合规则。”
    “规则是人定的,我说可以就可以。”北沢直接道。
    “我明白了。”
    “黑田,每一座楼都不是平地而起的,需要大量的时间还有资源。白石这个孩子确实有天赋,所以你一定要管教好他。”
    “这孩子,如果不走正道的话,必成邪魔。”
    芽子闻言精神一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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