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李家那个所谓舞会
    “意泽!”刚进俱乐部就有人叫他,齐震甫从远处挤过来,“怎么到得这么晚!”
    陈意泽说他从公司来有点事,“贞爱呢?不会又堵车吧。”
    像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时间并不属于自己,陈意泽受到父母和祖父重视,并没被送出国读书混文凭,而是留在身边言传身教,并不单纯追求学业亮眼,平时就有意识让他多接触社会,培养善思、善反省的性格,寒暑假日程论天排,出国参加冬夏令营算是半度假,在国外游览休闲一段时间,回国又要进公司帮忙,从最底层做起,让他知道陈氏集团庞大的体系怎么运转,利益如何分配,对实务不至于一无所知。十六岁的少年丝毫没有轻浮毛燥,反而冷静自制,老钱家族越受重视的孩子越有礼貌,轻佻傲慢的多数是自小被送到国外读书,除了钱和鬼混什么都不关心的弃子。
    齐震甫就是那个被送到国外读书的弃子,摆出一副纨绔大少的姿态,笑着说,“她就是和你不学好,和舞会比起来上学更重要,叫我把裙子和化妆师带到这里来!倒让我成她苦力了——人刚到,在楼上化妆。”
    又压低声音说,“今天来了不少新面孔,有几个贼带劲,一会介绍你认识。”
    李家这一代出来做生意以二房为首,在商界规模不大但声势不小,还是看在体制内那几个人的面子。年轻一代在寻求记忆点,留洋回来想在国内引入海外贵族交际模式,也办起社交舞会,但搞得不伦不类,反而沦为年轻一代鬼混的平台。最近连一些外围女、小演员也在其中出没,这两者身份可以随时转换,大明星倒不常来这里,更多和长一辈交际。齐震甫在海外读大学,回国度暑假很热衷泡舞会,一方面也是拓展人脉,维系交情,另一方面这种舞会确实养眼,俊男美女出没,就是不发生什么,看看也好。更何况他还时常发生点什么。
    陈意泽提醒齐震甫说,“我是你堂妹男朋友,她就在楼上。”
    齐震甫不以为然,“阿Sir,看看不犯法吧?——喂,你和贞爱……”
    他做了个手势,陈意泽说,“你无聊。”
    齐震甫大笑说,“那就是没有了?小子,贞爱去年才转学到A市,你之前有没有……我警告你啊,我妹妹娇弱得很,你经验不够可别碰她,两个初哥碰一起完全是灾难。”
    陈意泽从小身体弱,家里看得严,陈母自从娘家败落,把这个儿子看得和眼珠子一样,也是陈意泽十五岁之后老爷子表态,才渐渐不那么紧迫盯人。他和齐贞爱的确还没做过,两个人交往一年多,关系也说不上纯情,亲过摸过也边缘过,但没踏出最后一步,机会总不那么合适。
    之前陈意泽也不太着急,他看过一些资料,说男人每隔四秒就会想起性,当时还不以为然,这几个月开始有所感觉,青春期激素作祟,内心深处模模糊糊开始建筑起一些需要和空虚,过去几年发育速度很快的下体,晨间勃起次数更多,有时日常中也会莫名硬起,以至于他平时多穿深色长裤,有时激发他的点很明确——容易引发联想的动作和胴体,或许是体育课上A女跃动的胸部,或者是B女白皙的大腿,但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原因,仅仅是看着一条圆凳,配色能略加联想到女阴,都会让他的阴茎有一丝饥渴,半软不硬包在内裤里,压得不那么舒服。
    他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令他分心且有一丝屈辱,好像原本清明的神智混进了污浊,让他效率下降,而且感觉自己像一头野兽更多于人。陈意泽知道齐震甫在暗示什么,很多他这样的少年都在这时开荤,对象可能比自己大几岁,技巧好,会引导又知分寸,能教会少年享受欲望但不耽于欲望,还不容易玩出人命。
    至于对象是什么身份,就陈意泽知道,齐震甫第一次给的是自己当时那一任小妈,当时他还谈着纯纯恋爱,但这不耽误他在老头子的床上把小妈干得淫水直流。男人和同伴总是喜欢吹嘘,齐震甫只有一次推心置腹告诉他,自己第一次秒射,前七八次都没超过十分钟,差点以为自己早泄,后来做多了没那么敏感,这才渐入佳境。他一身功夫都在小妈身上练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言传身教。他虽然疼堂妹但也并不介意给陈意泽找几个老师,谈笑声里若有若无放出钩子,舞会上大多数女伴都可堪采摘,而且很懂事,只要陈意泽有意,他完全可以接下去。
    陈意泽是不太看得上齐震甫这种性观念的,他说不上保守,但也讨厌把事情复杂化,这种事可以通过很多办法学习,就算没经验,齐贞爱也没有,两个人可以一起练习,未必要为了面子找大姐姐。齐震甫无非是在粉饰自己的贪欲,想把他拉下水倒也没坏心,无非多个玩伴。
    “就算是灾难也有灾后救援啊。”他耸肩说,“乱七八糟,你想看美女自己去,我到楼上找贞爱了。”
    “她那里女人一大堆,叽叽喳喳的烦死人。”齐震甫揽着他肩膀,“走走,李奉冠今天也来了,去打个招呼。”
    “就是那个……”
    “嗯,军校生,暑假过来走亲戚。”齐震甫和李奉冠比他们大两叁岁,此时是高中和大学的区别,“他们家下一代就看他了,听说在军校样样都是第一,未来指定进暗卫龙组,都市兵王。”
    “你在美国是不是没事就看网络小说打发时间?”陈意泽无可无不可,过去和主人家打招呼,李奉冠和他堂兄李奉章站在一起,一米九多,相貌英挺,不说话看着很冷漠,李奉章二十多岁,气势上被堂弟完全压过。“意泽来了,你哥刚到,就在舞池里。”
    今晚是借了什么慈善名义办的休闲舞会,大家衣着都很轻松,俱乐部后院有泳池和按摩浴池,也有人换了比基尼坐在后院吧台边谈笑,盛夏天气,亏得俱乐部在江边,夜风出来长发飘动,爵士乐靡靡放着,一眼望过去全是白花花的皮肤,各色各样的女人穿着鸡尾酒裙、背心热裤、比基尼,在俱乐部里展览自己的身体。
    舞会里大多都是熟面孔,陈意泽和主人打过招呼就算是尽过礼貌了,客套地和李奉冠互相认识,其实老钱家族,大家都认识大家,只是他们俩从小在两座城市,说起来沾亲带故,实则脱离孩童时代还是第一次见面。“我认识你哥,你比你哥高点,不过看着正经多了。”
    他们说的都是陈意泽堂哥,知名玩咖,陈意泽说,“要比他正经不难的。”
    几人都是大笑,李奉章讲,“喂,年轻男孩子,玩玩也很正常,意泽你还没开窍,开窍后说不定比你哥玩更疯。”
    又扯齐震甫,“震甫你看到没有,今晚Mimi姐带了两个小姑娘,国色天香,还没高考生嫩得不行,在我这里简直是羊入虎口,都想来逗一下,怕得当场想逃,真是可怜。”
    陈意泽对他们的话题没太大兴趣,看看手机得知贞爱正在化妆,房间里的确全是女人开茶话会,便踱到阳台上,斜倚栏杆看侧方后院的泳池里的风景,哗啦一声,一个年轻女人破水而出,只穿着比基尼,豪乳勒在里面快把布料撑破,腰细臀圆,双腿又长又直,长发束成发髻,只微微沾染一些水汽,她随意解开,摇摇脑袋,长发跌宕,娇笑着走向吧台。后院男人的眼神都被她吸引去,就连身后齐震甫几个人的谈话都因此微顿。
    陈意泽下身也感兴趣地一跳,他注视了一会移开眼,这女人他知道,A市知名艳姬,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多如牛毛,不是有钱就可以的,陈意泽堂哥就在狂追她。可惜人家眼光更高,对毛头小子没兴趣,一心想做陈家某个陈先生的小老婆。
    论风情是有这个底气,不过泳池里的女人姿色普遍不差,这类女人的美貌就像是大白菜,都在货架上待价而沽,陈意泽掠过这些美色,一时神游太虚,阴茎半软不硬时不时因思绪和视觉刺激一跳,他真不怎么喜欢青春期。
    拉门附近突然有人娇笑起来,吸引他注意力,他往后看,过了几秒,一个女孩子走进视野里,她穿着一件泳衣,披着外缕,泳衣是保守的少女比基尼,说是两截式也可以,像是想下水正经游泳,但换好衣服出来又改了主意,在池边找个高脚凳,放下饮料杯和女伴谈天。脸上带笑,微微小麦色的皮肤在探灯底下反着毛茸茸的莹光,她没化妆,头发也没做过,脸颊边上炸起一些绒毛,刚长出来的头发不喷定型水是这样的。
    她的头发差不多及肩,闷热的夜里没有放下,随便在头顶绑个丸子头,正经是想游泳的样子,但池子里全是泡水玩乐,端着酒杯的客人,游不了了她有些懊恼,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情绪的余痕,笑容也怏怏的,脚趾夹着人字拖的系绊,在桌子底下一摇一晃,甩脱了又夹回来,  她的脚趾非常灵活。
    比基尼在胸下勒了一道痕,动一下就露出一点点红色,她的泳衣是白色的,胸挤出一点沟壑,没有很深,因为还在发育,说着说着她微微一皱眉,伸手去调整一下下缘,胸脯因此多露出一点,又因为动作关系,乳沟比刚才看着深了很多,又有些羞涩地将外缕系好,但一阵风吹过,还是可以看到她浑圆的小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泳裤勒在大腿根,很紧,不知在哪里沾湿了一点,  含糊地可以看到一条缝,是女阴的痕迹。
    陈意泽硬得不得了,不得已挪开身子走到昏暗的另一侧,掏出手机假装在发消息,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调整阴茎的位置。他怒气蒸腾,这简直荒谬,他清醒地认识到她的姿色在这舞会里也不算什么——当然她也漂亮,但没有化妆自然显得平庸,更不说少女身材没完全长成,比她更可口的尤物大有人在,齐震甫和李奉章就算留意到他的不对,也会以为他是因刚才那比基尼艳姬的挑逗而硬得一发不可收拾,青春期少男特有的急躁。
    这想法让他多少松口气,陈意泽有点难堪,但脑子里有一部分始终不可遏制地惦记着那道微微的湿痕,是洒在外面的水迹,在洗手间沾到了吗?这泳衣有些小了,她的胸部一定在不断变大,所以没留意到尺寸不对,她脱下泳裤的时候是不是会发出一声解脱的轻吟,她的阴户长什么样子?做过除毛吗?她看起来不像是国内长大的女孩子,肤色是晒出来的,身材也不对,国内少女多数都轻盈瘦弱,和贞爱那样白得耀眼,她身材修长舒展,但却隐有肌肉线条,她应该会做蜜蜡除毛,所以她的阴部是光亮的,只有短短的绒毛在小腹尽头,再往下是一条缝——
    陈意泽看过一些视频也看过齐贞爱的私处,他也清楚地知道妄想无罪,太多男人会在脑海里把只见过一面或者只听过声音的女人剥光,男人每隔四秒就会无意识地想一次性,但此刻他依然感觉自己过于可笑,甚至于卑鄙无耻,他用力地按住阴茎,想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贞爱刚发消息说她就快化好妆了,他女朋友就在附近,她才是他应该幻想的那个人!
    “哎,意泽,你干嘛呢。”齐震甫叫他过来,陈意泽没理,他只好走到陈意泽身边,“今晚有点不合群啊?”
    这里很昏暗,齐震甫看不出他的异样,陈意泽松开手,感谢齐震甫,他没那样硬得发痛了。“人太多了,有点闷,感觉这里越来越鱼龙混杂,意思不太大了。”
    齐震甫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再适合你这样的乖宝宝来了,贞爱化好妆了吗?”
    陈意泽说她过会就下来,齐震甫正好站在这里抽支烟,望着后院突然说,“那个小女孩是谁?”
    他的话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兴趣,陈意泽眉毛跳了一下,心情突然变得很差,他脑子里有一种荒谬而又不切实际的冲动,想要一拳打在齐震甫脸上叫他管好自己,别胡乱意淫他——别胡乱意淫别的女人。
    但齐震甫看的并不是白色比基尼少女,他的目光掠过她直直地落在新来的一个女孩子身上,那女孩长着一张能做明星的脸,身材瘦弱但该有的却也有些弧度,或许就是李奉章所说的‘Mimi姐带来的小绵羊’,陈意泽只是看了一眼,微微吐口气放松下来,又被刚才的失常吓着。“今晚好多新面孔,怎么还有人没化妆。”
    他故意在话里放了一些嘲笑,齐震甫看了一眼他望的方向,笑着说,“哦,方家二房的女儿,去美国好几年了,回国找她哥玩,她哥说这是朋友聚会,有泳池,她穿T恤短裤就跑来了,刚在前厅骑着她哥打。”
    骑?怎么骑?他的思绪就像是喝过叁杯浓咖啡的速度,一下发散出好多栩栩如生的画面,陈意泽盯着方小姐,阴茎又硬起来,挣扎地翘着,他调整了一下裤子让它贴住小腹,从内裤里探出头来,被松紧带勒得微疼。“庆成哥有点马大哈。”
    “可不,又不敢让她回去告状,哄在后院玩一会再带回去。”齐震甫说,扬起手打个招呼,“嗨,宁宁。”
    叫得很亲热,方小姐转过头眯起眼,吃力地辨认一会,齐震甫走到光亮处给她看。“是我。”
    “震甫哥。”方小姐脚下一捞,夹起人字拖穿好,跑过来含笑打招呼,人很活泼,其实她和周围环境有点格格不入,又都是生朋友,总有些受排挤,但并不局促反而自得其乐。“你也回国了?”
    “嗯,有段时间了。”齐震甫和方小姐在B市和美国都碰过几面。“贞爱今晚也来,你们好久不见了吧?”
    “好几年了。”方小姐说,她没注意到齐震甫旁边的暗处还站了人。“A市好热啊震甫哥,闷闷的,你不回B市在这里干嘛啦?”
    江风吹过来,方小姐身上的味道蒸蒸地往他鼻子上扑,暖暖的,带了一丝沐浴露的清香味道,她脸蛋还有一丝婴儿肥,凑近了细看身上有淡淡的晒痕,他想肏她——她惯穿的泳衣比这大,换了比基尼就能看到原来的黑白痕迹,他想肏她,想肏她,他想把她带到旁边的灌木丛去把她的泳裤趴下来然后——
    陈意泽头晕目眩,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以性吸引力为核心竞争力的女人正在展览自己,他要发情也该被她们勾引,这个方宁宁怎么只是很无辜地站在这里就让他阴茎跳弹被松紧带勒得发疼。他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
    他觉得异常荒谬也有一丝恐慌,陈意泽退了一步,他不想盯她看太久,但她似乎已有所留意,有些不安地看过来,做一个疑问的姿态,牙齿怯怯地陷入嘴唇里,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恶意,连齐震甫都转头看他。
    贞爱从身后出现,救他于水火之中。“原来你们在这里!”
    她笑着跑过来,又和方小姐打招呼,“宁宁,哇你也来了!”
    贞爱从小最受宠,性格却非常亲和,已听说方宁宁被自家大哥害得丢脸,热情地拉她去楼上,“我化妆师还没走。”
    方宁宁笑着说,“不要啦,我马上回去了,要和男朋友视频,贞爱你今天好漂亮呀。”
    齐贞爱当然是漂亮的,白得耀眼,五官清丽、黑发雪肤,都符合国内这边传统审美,不化妆已引人注目,装点后更是楚楚可怜引人摧折,听方宁宁夸她抿唇一笑,“化妆师好,你化完妆比我更漂亮。”
    方宁宁在齐贞爱身边似乎被掠夺走所有异性目光,甚至齐震甫都更多地在看自己堂妹,她完全不在意,和齐贞爱走到泳池边叙旧,又和之前的女伴互相引见招呼,表情生动自得其乐,她看着机灵相,好像永远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她含着吸管听齐贞爱说话,嘴唇微嘟很用力地吮着,双颊微微凹陷,吸着最后一点汽水,又被贞爱说的笑话逗乐,呛了一口,吐出吸管掉过头咳嗽,脸上咳得通红,嘴唇水淋淋的,拿过面巾纸擦完了,舌头伸出来舔一舔,手指无聊地顶着吸管绕圈。
    除了他没太多人留意,他们更多地在看她身边的齐贞爱,他女朋友今晚穿了一条新裙子,很好看,陈意泽客观认识到这点,也觉得喜悦欣赏,贞爱窈窕的身线也能勾起他的性欲,比较轻微,可以控制,这是他熟悉的一种感觉。青春期让他有时真的突然变成一个怪物,满脑子转着疯狂的遐思,陈意泽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齐震甫刚好在附近,过来调笑地问,“干嘛,今晚这么怪,看我妹这么可口你忍不住了?”
    他声调怪怪的,陈意泽没搭理她,“可能有点感冒,不太舒服,我想早点回去,贞爱呢?”
    齐贞爱和几个女伴在一起,方小姐先走了,“她回去和美国那边家人视频。”
    她要陪他回去,陈意泽婉拒让她好好玩,这种场合还是比较安全的,齐震甫也在,齐贞爱一个人玩没太大问题。他在洗手间就已联系司机,把他载回山上。
    家里除了管家没有别人,陈意泽脱了衣服去洗澡,在莲蓬头底下又打一发手枪,方宁宁的脸、她活泼的表情和胸部饱满的曲线好像幻灯片在他眼前无序播放,他射得又多又浓,第二发了量还很大,阴囊抽搐着仿佛还意犹未尽,想到她含吸管的样子他又硬了。
    他其实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有意地不去问,陈意泽觉得这种性冲动太过荒唐,他不可能向其屈服,这对他这个阶层的男人来说是很危险的,所有青春期男孩都没什么别的愿望,只想多和几个女人发生接触,但大多数人只能想想,可陈意泽可以轻松地将其付诸于实践。他想要,就真的能够得到,这是其中的差别。
    如果他因为对方宁宁莫名其妙的性欲就去接触她,在情感上对贞爱是个背叛,那之后呢?方宁宁在国外生活,他们最多也就做这个暑假,然后他下一个操谁?每一个能激起他性欲的女人?这名单可是很长很长,班上同学ABCDE,熟朋友FGHIJK,很多女人都在某一时刻或多或少地唤醒过他的性欲,方宁宁莫名其妙勾起的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他一看到她就想肏她,想得阴茎发痛,如果他是单身说不定真的会付诸实践,试着把她从泳池边上带走,走过去自我介绍,问她要QQ号码,然后尽情地在每一个平面上肏她,什么事都不做就只是肏她——
    但陈意泽不是单身,就算单身也不会这么做,他有很多事要做,性欲过于浪费时间了,而且因方宁宁而起的很多幻想过分危险,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够体面。方宁宁和她带来的那种欲望让他恼怒,无益,令人分心,不稳定,含含糊糊,突如其来,无法控制。他喜欢稳定明确的东西,就像是贞爱,想到她他滋生而出的温情暖意,能支持着他渡过一些艰难时刻。
    方宁宁,她勾起的那种情绪就是艰难时刻本身。
    即使如此,陈意泽当晚梦到的还是方宁宁而不是齐贞爱,在梦里他们又回到泳池边,方宁宁慢慢脱下外缕,不安而惧怕地看着他,牙齿轻咬着下唇,颤抖着后退。
    陈意泽不断往她走过去,步步逼近把她逼到墙边,他想肏她,这是他见到她的第一个念头,当时他站在阴暗处,脑子里一部分对她展开观察,另一部分震颤着被小腹深处卷起的惊涛骇浪裹挟,他浑身都被那冲动攫住,几乎要弯起腰对抗那种强烈的吸引,下腹硬得像一块铁板,思维浑沌,最强烈而明确的念头就是他想操她,一次又一次,他想通过性交摧毁她,让她在他阴茎上崩溃,他想走过去剥掉她的泳衣,低头仔细地看她的双乳,他想知道那对乳房是什么样子——
    但她在梦里也不肯让他做到最后,只是被他强迫着含着自己的鸡巴吞咽,被他凑在臀间顶弄,让他在她丰满的双乳间肆意推拉,这梦不是纾解反而让他更加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她都不肯配合,但她只是无奈地看着他,表情颤抖而娇媚,透着对他的索求和畏惧,有了机会她总是想逃,但没关系,她无处可逃,她被他关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她只是他的,由着他肏的肉玩具,只能在他身下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醒来之后梦的余痕还很清晰,他梦遗了,又晨勃了,陈意泽望着天花板疲惫地吐出一口气,他没看过方宁宁的胸部,梦里拼凑的是一对色情女星的奶子,但他没有做到最后,梦编不出没体验过的感觉。
    他没有再联系、打探过方宁宁的任何消息,对贞爱也绝口不提,那天之后他们很快就做了,陈意泽在之前和之后都经常梦到方宁宁,和贞爱做过之后,他的梦有了明确的体验感。
    但他依旧是不会联系她的,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将她忘掉,归根究底,青春期会过去,而陈意泽也不打算做语言学家。他只需要怀着耐心忍耐和等待,她的脸庞迟早会淡去。陈意泽的道德标准不高不低,但初夜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真正驱动他迈过那条线的人是谁,这对贞爱太不公平。
    他和贞爱的性当然也很好,刚开始有点尴尬,她太紧而他也太敏感,他们互相摸索彼此的身体,学习技巧,让彼此满足。贞爱基本是一个男人性幻想的全部,陈意泽和她长相非常相配,在床上也一样很默契。
    两叁年后,他青春期过了,那股没头没脑的冲劲逐渐散去,他不再看到干鲍鱼都会下腹一紧,对方宁宁的印象也逐渐淡去,他依旧记得她,但已不再常做关于她的梦。他是对的,她对他的影响过几年也就自行消褪了,那终究不是可以久留的一种东西。
    一直到五年之后,他走进咖啡厅,一个年轻女人倒在桌上用怪异的姿势玩手机,察觉到他的到来,慢慢撑起自己,直起身瞪圆了眼看他,过了一会对他笑起来,“嗨,你就是意泽吧,我是清宁。”
    她照旧穿得随随便便,只是随意地化个淡妆,她长开了许多,即使这么随意也不再能让人忽略,已是有存在感的美丽,但即使如此,陈意泽还是可以列举出十个以上比她更美貌的相识。
    她的胸部也长大了,鼓囊囊地绷在T恤里,她真的太喜欢T恤了!这是一种恼人的服装,充分体现出她对这场合的轻慢,好像因此连他也被她轻慢,这让他想——他想——
    原来她叫方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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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自己好啰嗦,每天都在爆字数,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我随便写你们随便看吧
    语言学家那个梗是出自现代语言学大师季羡林的日记,大师年轻时的日记写过:我平生没有别的愿望,只愿多和几个女人发生接触。不知道季羡林大师的读者百度一下啦,这是男人很普遍的一种想法,当然不是说他们都这么做的,想一下很正常。
    青春期男孩就是这样子的,啥都能想到性,前几次doi也不会很水乳交融,那种叁十岁老处开荤就搞几小时,让男女双方欲仙欲死的文我个人无法代入,觉得很假,还有男主对所有女人清心寡欲如同和尚只对女主化身色中饿鬼的文也觉得挺假的。just  saysay,只是说说,不针对任何文和人
    番外会有前世的,还有一些别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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