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泽的语调很暖,手却很凉,摸在大腿内侧让方清宁直打哆嗦,她紧张得浑身都揪了起来,甚至分不清是‘奸情败露’的惊讶,还是对陈意泽的惧怕甚至是在大庭广众下被上下其手带来的惊慌。如果他们被发现了怎么办?小陈总吧台偷袭爱妻,秀恩爱不分场合?
    “你干嘛……”她伸手想按陈意泽的手,哪里对抗得过男人的力气。方清宁自己也心虚,手劲儿虚软,陈意泽的手像冰,划过温热的皮肤,探往股间密地,配合礼服一般都穿丁字裤,他轻而易举挑起那根细线,勒着阴户上提,方清宁羞耻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了。身体不听使唤,忠实地对主宰者做出反馈。“你在说谁——不是,我看热闹你吃哪门子飞醋——”
    “飞醋?”陈意泽的手指伸了进去,残忍地在小屄里搅弄,长指驾轻就熟地找到G点按揉,方清宁撑着吧台,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在乎脸面多么正常,陈意泽又是多么的疯狂,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个派对里!身前七八米就是大厅,人们可以透过透明玻璃轻易地看到他们的动作,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在泳池里玩乐,酒保也只是刚走开去舱房服务而已,随时可能回来取东西,他——他——
    她突然想起他曾半开玩笑地告诉她的性幻想,他第一次见她就想把她带到树丛里,甚至就在所有人面前强占她。这男人是个疯子,疯子,疯子,大多数人都只是想想而他说不定真做得出来。现在在别人看来他们是怎样?她坐在吧台椅上,陈意泽站在一旁拥着她,画面唯美又浪漫?天啊她希望至少大家别看出什么破绽,不能领悟到她正被陈意泽在所有人的观察范围内指奸,操……
    她又想哭又想叫,小屄夹着长指,不规律地抽搐,因场合恐惧又兴奋,湿得不像话,她竭力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因为他残忍地将她逼迫成这副模样而委屈不已,归根到底她也只是合了影加了微信,说了几句以后可以一起打游戏,他凭什么就因为这些就这么搞她?
    “你欺负我……”她突然委屈得想哭,陈意泽就是陈意泽,哪怕对她比上辈子好很多也还是这个过分的疯批,“你干嘛,呜……”
    她尽力忍着泪意,双眼发红,偏头看他想祈求一些温柔,但他反而似乎因此更兴奋,将她往后拉过来,靠在胸膛里和他轻轻接吻,他的吻节制而浪漫,大厅中的宾客看过来,只会看到一对恩爱夫妻在吧台前亲昵共饮,这画面可以上路透街拍。没有人知道他丧心病狂地撩开裙子,把系绳拨到一边,伸手摸索了几下就猛地挤进来。
    她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就像是被利器一下捅到心里,小腹拧紧,震惊得一动不敢动,这姿势他怎么想得出来的,把椅子推到大腿根部,小屁股往上略翘,露出小屄给他往里捅进去,空间窄小,她夹得非常紧,两个人都喘息个不停,方清宁只想叫他立刻出来,却又忍不住轻轻夹弄,她的小逼一向是和她做对的,蠕动一口一口把陈意泽的阴茎往里吃。
    他轻喘起来,贴着她唇边恶意轻语,“如果裴瑄不来,你会陪我过来吗?”
    “是不是在脑子里已经想过好多遍怎么睡他了?”
    “他要加你微信你就加,他请你到叁楼去你去不去?”
    游艇房间多,叁楼很多空房间,在这种派对里默认就是寻欢作乐用的,方清宁被问得无话可说,这才知道原来什么也没瞒过陈意泽,更可怕的设想是或许连裴瑄和表妹的C市行都是他一手策划,就是要钓鱼执法,结果她傻乎乎自投罗网,鱼饵还没洒就自己上钩。
    她心里委屈翻腾,又觉得自己太蠢又觉得他太可怕,又极度害怕他们被人看破甚至拍下照片,甚至裴瑄就在窗边一直没走!依旧在和不断过来寒暄的朋友谈笑,陈意泽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着前方裴瑄的一颦一笑,他凌厉眉眼勾起的遐思原本美好纯洁,却被身体里那嚣张粗大的肉棒逐渐污染,染上了属于陈意泽的情欲味道。他的香调嚣张得要命,被体温蒸腾出海洋松木香,和着麝香味肆意地沾染着她的脖颈手腕,方清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母兽,被他反复标记,随时掀到吧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强占着标识所有权。
    他没动,毕竟身后的喧闹笑声依旧吵嚷,或许那些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甲板照明集中在泳池那边,吧台这里相对阴暗,从亮处看暗处不会太清楚,他们动静小一点或许别人也不会发觉,她的裙子飘在椅子后,光裸的那一侧没有人,也被陈意泽挡住……
    但这些所有宽慰都无法让她放松,方清宁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裴瑄偶然瞥来的一眼也藏着诧异和调侃,身后陈意泽往后撤,又慢又深操到她最深处,她连脚趾都跟着他的动作舒张。她想捂住脸,想要在陈意泽怀里把脸藏起来,想把他推开又不敢,想让他又快又狠地来几下也不敢,被逼在正正中中这局促到极致的位置,只能举起手搭在吧台上,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侧过头让发丝遮住表情,藏住那紧皱的眉眼,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就靠他间隔许久抽插的那一下,借着动作变换发生的细小摩擦,她拼命往里含吮的逼肉和他细密又紧致的摩擦,他快把她逼里每一丝褶皱都展平了。
    高潮的时候,方清宁泪眼朦胧,看着玻璃窗里后的裴瑄,他正和随便哪个熟识轻松打闹,强光全照在他脸上,让他熠熠生辉好像真有了点偶像明星的味道,而她身处暗处,祈祷着别被发现,隐秘又羞耻地沉浸在身后这个疯子给的快感里,他真的当众肏了她,没有任何人发觉,所有人都像是麻木不仁的傻瓜,而她竟这样也被轻易肏到了高潮。
    这占有甚至更超过上辈子的药物控制,上辈子陈意泽最多能控制她的肉体,她的感情仍是不屈的,或许有那么一时半刻,她感受到了一些扭曲的模糊的情感,但愤怒让她根本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此时此刻,他的力道轻柔克制,但这并不是寻欢作乐的手段,性成了他们对话的工具,成了他惩戒的手段,令她倍觉屈辱,还更超过一万次吵架,一千次冷言冷语所带来的创伤,他是这样无情地强调着他对她的主宰,她逃不开他的占有,她弱于他,惧怕他,更难以抵抗他带来的欢愉,甚至都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欲拒还迎。
    身后传来响亮的水声,有人从泳池里出来了,方清宁挺直身子,完全处于本能地摆出应酬姿态,高潮后还在不断抽搐的软肉死死咬住大屌,陈意泽绕过她的身躯,拿起鸡尾酒喂她喝,这似乎能解释他们的亲昵。几个泳装男女对他们报以善意的微笑,他们什么都没发现,谢天谢地。此刻大厅中有人端出了香槟塔,派对戏肉要来了,他们急于去赶赴热闹。
    原本赵叁大概是打算宣布什么好消息,现在人走了,不知道交给谁来办,大家都感兴趣地聚到厅堂中央,还不断有人从楼上下来,甲板成了被遗忘的所在,方清宁扑倒在吧台上,撅着小屁屁,双手死死抓着吧台边缘,强忍着不哭出声,妆花了太难解释,但她已被肏得失神,这姿势太过刺激,陈意泽非常方便地往上顶,从后头一下又一下飞快地肏她,肉棒比刚才更粗更大,他也兴奋到了极致,方清宁困难地扭头想看他,但他藏在阴影里,她能看到的只有他发亮的眼睛和异常平静的表情,这男人是插进来可以忍着一直不动,就靠她蠕动着把自己吸到高潮,脸上除了一缕潮红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人。
    但他实际上非常兴奋,情绪也异常的激烈,所以声音还更冷静,“你被我操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想着他?刚才不是很合适吗?看着他,被我肏,你可以尽情想象,和裴瑄做爱是什么感觉?”
    方清宁想骂他,想哭,想抱着他一起跳到海里去,想咬陈意泽,想把他的嘴唇咬下来,又想让他狠狠的亲她,更用力地操到她脑子里去,她被他描绘的景象激得浑身颤抖又来了一次,但她其实并没有,她从没有把陈意泽想成裴瑄,这根本不可能——
    但她高潮了也就很难收场,陈意泽对她所有的指控都被默认,他不再说话,顶着她的宫口射了进来,满满的让她小腹微涨,又细心地从胸兜掏出手帕,轻轻一抖,伸进裙里摸索着为她塞好堵住,就像是给她包扎伤口似的,风度翩翩、平静自然。
    方清宁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凳子上下来时差点没崴脚,陈意泽让她扶着他,分担了她大部分体重,他没什么表情,脸上挂了一丝微笑,但方清宁知道他心情很差。
    他们没再久留,让直升机把他们送回码头,回家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方清宁一进房就开始脱衣服,走到洗手间里扯出手帕,带出一大堆浊液,顺着腿间下坠。她颤抖着手去开莲蓬头,委屈得要命。陈意泽跟在她身后走进来,在洗手台前解手表,她呵斥他,“出去!”她今晚不要和他睡。
    陈意泽我行我素,径自去拿牙刷,方清宁气得哽咽,“你怎么这个样子!”
    她很少被气哭,说实话她基本就很少生气,更很少有气到不愿意吵架的程度,索性关了水龙头准备去客房洗澡,但他不许她走,她刚关了水他就去关洗手间的推拉门,方清宁拿起浴巾摔向他,“你还不满意吗!我想想都不行吗!”
    说出来她更加委屈,“孩子都生了!就算离婚了别人眼里我还是陈太太,别人叫我也认了。现在就算你把我关起来我还能怎么办呢!连爷爷都不会帮我!”
    孩子生了,礼物也收了,瑞鹏二期马上要开,陈意泽不是方家婿和方家婿还有什么不同?她给自己留的后手现在已逐渐失效,方清宁真不知道陈意泽还有哪点不满意,他实际上已经占有了她,而且她也并没越轨啊!
    这是她最委屈的地方,她什么都没做还被惩罚,不应该是夸奖吗?凭什么他还罚她?方清宁真不想看陈意泽,这一次他实在是伤到她了,上一次闹得哭她还想要他安慰,可现在她就不想看到他。
    除非他道歉!
    她扭过头不管不顾地要开门,陈意泽把她从后头拦腰抱住,运到浴橱里开了水,两个人一起被莲蓬头浇淋着,“有什么好气的?我和你发火了吗?”
    方清宁不理他,“不要碰我,我再给你生一个,我们两清。”
    “我不碰你怎么再生一个?”
    她语塞,又因为陈意泽居然现在还要噎她更难受,眼泪沿着两颊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做试管婴儿!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要吻她,她不要,可哪逃得脱呢?在热水丛中被他叼着唇瓣含吮,一边哭一边被他亲得热烈,方清宁觉得自己完全被陈意泽搞得一塌糊涂,已经不像是自己,反复善变喜怒无常,上一刻气得胸口发疼,这一刻却又被吻得从乳头里往外溢奶,亲一会想起委屈,又哭几声。他亲得更柔和,她的情绪又逐渐被安抚下来,挣扎也变得柔弱,都说不清是消了气还是没了力气,陈意泽真让她快窒息了。
    “好了没?”
    别墅的用水是充足的,冲再久也不会变冷,但下水有点问题,还没叫人来解决,冲得太久,地面逐渐积水,陈意泽松开手关掉莲蓬,拿过浴巾把方清宁包起来。
    她眼仍是红的,嗓子有些哑,“大混蛋。”
    他一点都不知足,不知道默契地退一步,她又没有要跑,孩子也生了,隐秘地喜欢一个人又如何呢?为什么连这点也不放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之前她爱他的那段时间,怎么对齐贞爱的?她甚至都没要求公平,只是想要点意淫的自由都不能吗?
    这些指责没有明言,但两人都能明白,他看着她笑了一下,也没有太得意,没有很无耻。方清宁不喜欢陈意泽这副样子,瞧着她会很难过,她扭过头问,“是不是以后连看都不许看了?连想都不许想了?”
    陈意泽说,“是。”
    又补充,“你不在乎后果的话,也可以,随便你。”
    裴瑄是什么体量,小陈总一个眼神就足以按死他。方清宁心烦意乱,知道自己还得好好求求陈意泽才能让他高抬贵手,之后除非她爱上美国总统,否则他总有办法去找那些无辜男人的麻烦。她不喜欢老男人,而在陈意泽这个年纪,掌控的权势财富比他更多又还有足够颜值,能让她看上的男人几乎没有。她喜欢的新男人相对他总会处于弱势。
    以后连想都不能想了!
    她烦乱得不行,又气又委屈又无奈,跺着脚只蹦出一句,“陈意泽,你真是我的报应!”
    到底这是她主动招来的麻烦,方清宁现在也在想,还和以前那么玩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不是陈意泽说不定就是Stanly,老实人变态起来搞不好更可怕,直接和她一起殉情都有。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落得现在这样主要原因是陈意泽疯批,但她也有一定责任。
    这就是她的报应!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别看以前闹得欢,总有一个人让她拉清单,她还能怎么办?
    陈意泽被她逗笑了,“是,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他承认得这么平静,一点都不得意,让她又有些狐疑,打量他一会才不忿地轻吐口气,“那你的报应呢?我的报应是你——凭什么你没报应啊!”
    到底还是觉得不平衡,方清宁还以为陈意泽会给她上一课,告诉她什么能赚钱的人最大,他的报应就是他一直在努力工作而她在玩乐,对家族和社会来说她没有价值而他有之类的,没想到陈意泽回得很直接。
    “有啊,怎么没有?”
    他又露出那种平静的表情,有一丝无奈,陈意泽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得这样弱势,他看起来真的很难过。“我的报应就是你不爱我。”
    她愣住了,心里突然非常酸涩,远比在游艇上的气愤更疼痛,方清宁真的很少涌现出这样强烈的负面情绪。
    “我……我爱过你啊。”她小声说,不知是想安慰他还是在快意补刀,其实没有什么快意的,爱过的人她都希望他们越来越好,永远别因为她的离开难过。“我爱了你五年,是你……”
    是你没珍惜,她想说,否则我们可以两情相悦好几年的,你就不会难过了。但陈意泽并不认可,他笑了一下,让她坐下来准备给她吹头发,还是那样让人难受的笑。“你不爱我,你没有爱过我,一天都没有爱过我。”
    “宁宁,用爱来描述你的Crush是不合适的,你从来就没有爱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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