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解的双方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确实再没有发生冲突,彼此相安无事,各方对此都是喜闻乐见。
    这没了王均等人在背后搞破坏,骆涛的生活也渐渐回归到了平常,除了偶尔被拉去开几个莫名其妙的会之外,他的小日子过得还算十分滋润。
    金秋十月,又到了去香山赏红叶的好季节,红叶似骄阳、似烈火,望眼去漫山遍野的红景,恰似一团烈火激情地奔走在荒野之上。
    选一个秋高气爽的天儿,携全家人登高望远,欣赏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揽这京城秋天别样神韵。
    杨万里《秋山》中说:“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
    杨老先生把红叶给拟人化,以它们吃“醉”酒的形象展现了他看到的那个满山遍野的红。
    十月初京城香山红叶才刚刚开始,还远远没有达到最盛,直到十月底至十一月初方才可达到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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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盆红叶自香山回来,你都捯饬三四天了,你要是再剪可就剩下根了。”院中的朱霖捧着书,依靠着逍遥椅,一点不留情吐槽着骆涛。
    “你懂什么?这是艺术,盆景艺术。”驳了她一句,又下定决心,咔嚓,把原本就所剩不多的枝桠又给剪掉一些。
    朱霖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咱家就你一个人懂艺术。”
    骆涛也没有理会她,而是仔细端详着自己修剪的盆景。
    看着似那回事儿。
    此时觉得还比较满意。
    这才对一旁的朱霖说:“来,让你欣赏一下中国未来盆景大师的处女作。”
    就见朱霖撇着嘴,露出吃惊的表情,眼框里的黑眼珠都快找不见了,十分滑稽。
    仅仅看了一眼骆涛手中捧着的盆景,便一句话不说拿着书和毯子起身回屋。
    “咳,怎么个意思?”骆涛梗着脖子。
    见没人理会,然后带着幽怨的小眼神,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为自己叫屈。
    “平时就你一天天这儿艺术那儿艺术,可这真和你谈艺术的时候,你又哑了,真不知道你学的都是什么艺术?”这也仅限于他一个人小声地嘟囔。
    骆涛手持的这盆红叶准确点应该叫黄栌,是我国重要的观赏红叶树种,叶片秋季变红,鲜艳夺目,京城香山红叶就是该树种。其在园林中适宜丛植于草坪、土丘或山坡,亦可混植于其它树群尤其是常绿树群中。
    黄栌不同意识里的枫叶(红叶),只有秋季才是它最高光的时刻。
    黄栌亦有花,花名为“雾花”,因此黄栌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叫“雾中情人”。
    每年五六月份是花期,这也是一景,最为让世人趋之若鹜一点是因为其花语的含义是历经风霜,真情不变,是表白爱情的花。
    一片痴情白费,不怪姑娘直白,只怨自己浪漫的太过含蓄。
    “你要承认你是一个不懂浪漫的人,但我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自讨没趣的骆涛,只好抱着这盆黄栌在院中找个不起眼的角落把它放下,然后自当没有这么一回事。
    回屋的朱霖一直站在窗户处,盯着院中兴致索然的骆涛,一时间觉得甚是好笑。
    “这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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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西昌又迎来了一次清退员工的运动。
    自今年初上面开始逐步放开券的流通,就有一些嗅觉十分敏锐的人从中发现商机,奋不顾身加入这个旧瓶换新酒新的挣钱模式中。
    这里除了那有名的杨百万,自然还存在一些没有名气的李百万,王百万。
    这其中自然不会少了西昌那些优秀的员工。
    他们中有很多人不甘安于现状,自第二职业兴起之后,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就一直蠢蠢欲动。
    虽然前面已经开了一批人,可那些当时看来情节较轻的,只是被口头警告,公司并没有采用一刀切的办法把所有参与进来人员全部开除。
    就是这么一次容忍,才慢慢造成了西昌员工习惯性打擦边球。
    这些年他们也是身在改革这个大浪潮中,多多少少也获得了不少利。
    现在想要阻止他们去追求发财,那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针对此事,骆涛还把全国各地的负责人招进京,另外每一个地区还要选出三名(高层管理、中层管理、一线员工)代表参加开会。
    这模式多少有点类似开大会。
    骆涛自进入会场就把多年养成的强大气场放出,向所有人施压,接着慢步走到主席台,居高临下冷冷地扫视着在台下参会者一眼。
    悠悠坐下,一句废话也不说,直奔主题。
    “……对于这些人不需要同情,凡是参与其中的全部开除,另外对于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公司规章制度,且屡教不改的,开除之后,西昌旗下所有公司永不录用此人。
    他们想追求他们认为的幸福,公司不拦着,但他们既想追求他们认为的幸福,还想不劳而获享受公司的待遇,这也是不可能的。
    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道理给所有人讲清楚了,他们想走,西昌绝不成为他们远行的累赘,但也希望他们不要站着茅坑不拉屎。
    想走就赶紧走,给那些有能力,有想法的人让位置……”
    这就是骆涛对这些事件的处理态度,看似强硬,但他还是十分宽容大度。
    “……该发多少工资,还发人家多少工资,不准找任何理由克扣员工工资,……除工资之外,当月其他一切待遇全部扣除。”
    这是骆涛对他们最后的仁慈。
    开这个会主要就是骆涛讲,其他人一律是拿着小本子一边记,一边认真听着。
    实在是骆涛这两年的杀伐果断,给他们留下了抹不去的记忆,特别是年初清洗刘象等西昌一大批高层,那是一点不留情,也让他们知道了在西昌搞事情的后果会怎么样。
    至此之后他们对骆涛作出的一切规定,再不敢有异议,也不敢有。
    当然他们也清楚只要好好干活,老板和公司也不会亏待他们。
    在西昌工作除了能拿到高于国字号百分之十的工资,还有一些在其他公司都没有的福利待遇,有了这些保障,他们的生活已经超出了同一座城市的绝大多数人。
    靠这份工资大富大贵也许做不到,但绝对能成为最早一批实现小康生活的家庭,特别是双职工家庭。
    其实很多人对此是满足的,只有那一小撮人是永远在悸动,永远得不到满足。
    对于这些有野心,又不能为公司服务的人员,开除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
    会议结束后他们就马不停蹄回到各自负责区域,传达这次会议的最高精神,那就是一刀切,凡是不安于本职工作,参与倒买倒卖券的人员全部开除。
    此消息一出,又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有讨论上面开放券是好是坏?
    也有借着同情这些人的遭遇,讨论私营企业主该不该、动不动就拿一些理由辞退员工?
    这是此次西昌清退员工掀起最大的两个浪潮,也是社会上讨论最多的两个问题。
    关于这两个问题的讨论,已经盖过了年初就在鹏城展开的“淘金者”的时代大讨论。
    尤其是此次这两个问题的讨论已经慢慢变了质,被一些人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在这个大讨论刚出来之时,骆涛就接受了经济报的采访。
    “骆先生,不知道您本人对此怎么看?”
    骆涛坐在官帽椅上,先是一笑。
    “关于券要不要开放这件事,我本人是支持上面的决定,至于这次尝试是对是错,现在我也不知道,所以不能回答你。
    至于外界说的私人企业主该不该、动不动就拿一些理由辞退员工?我想问一下他们这是不是在说我?”
    骆涛笑着看向这位青年男性记者明知故问道。
    这位经济报的记者也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事。
    愣了一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想了一下,只好微笑面对,这算是做出了他的回答。
    骆涛对此爽朗一笑,算是给这问题画上了句号,“什么叫该不该?又什么叫动不动?还有什么叫拿一些理由辞退员工?
    在此我想纠正一下他们,是清退不是辞退,一字之差,其含义差着十万八千里。
    对于该不该?动不动?一些理由?我只能说这都是在国家法律规定内,西昌公司合法合规清退这些人员,不存在剥削行为。
    另外对于西昌为什么要开除这些人员,其实在开除他们的当天,我们就公布了他们在西昌工作期间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等具体问题。……”
    对于那些意有所指之人,骆涛当然也不会惯着他们。
    都不等记者提问,骆涛就直接单刀直入,“这两天一直有些人,有意或者无意在责问西昌,我本人也听到了不少抹黑西昌的言论。
    对此我不想做太多的解释,因为,我相信西昌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一家良心企业,是一家民族企业。
    我更相信在中国dang的领导下,西昌一定会成为这样的企业。
    在伟大的旗帜下,西昌绝不可能成为社会之蛀虫,资本之走狗。”
    越说越激奋,一点没有想要刹车的迹象,记者也不打算拦着,他知道此时拦也不拦不住,反正是采访又不是直播。
    做为主讲人的骆涛都不怕,他怕什么?
    再说了这么好的演讲今儿不好好听,今后不一定能听到了。
    “西昌一定会当好中国民营企业的排头兵。
    今后的西昌不光要给社会提供大量工作岗位,还要在社会公益事业上作出表率。
    ……西昌未来要走的路,一定是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对于当下那些抹黑西昌的言论,西昌必将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麻雀安知鲲鹏之志哉!……”
    此时不讽刺他们一句,骆涛夜里一定会睡不着觉,实在是因为这帮人这次太过份了。
    他们就是一群喜欢叽叽喳喳乱叫的麻雀,连燕雀这个文雅一点的词都配不上用。
    经济报的记者听着骆涛的话越来越带攻击性,赶紧出言打断。
    “骆先生,感谢您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经济报的独家采访,……还请您放心,我们回去后一定会据实报道,公平、公正的向大众汇报此事……”
    “哦,那就好,现在国内有一些的报纸就是缺乏了你们这种实事求是的精神,写个雷人的标题,内容全靠编。”
    这种报纸在国内还是继续存在,为了引流他们完全不顾世俗道德和法律,这里面以旧精报为代表,最为不要脸。
    为了钱,为钱程,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唯愿他们各个穿越到古代去享受一下凌迟或者尝遍满清十大酷刑,让他们知道一个人要是没道德、没人性会是什么下场。
    骆涛同他一行四人一一握手道别,并亲自送他们到了大门口,就这还不算,站在大门外远远看他们离开,直至看不见他们时才转身回去。
    这一套骆涛现在玩十分得心应手,一点不会让外人看出有作假的成份。
    骆涛刚关上大门进院,全家人就围了上来。
    “我说涛儿,这就没事了?”
    “妈,您老就别跟着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再者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嘴长在别人鼻子下面,咱们也管不住,由着他们说。
    咱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要理会这些,等他们再吵几天,吵累就该歇着了。”
    骆涛如此说也是如此做,他是真不怕他们这些人的言论攻击,这次站出来反驳主要是气不过他们黑西昌。
    他们要是黑他骆涛,他可能会忍着他们一时,他们要黑西昌,姥姥门儿都没有,他是一刻也不能等。
    还有就是西昌倒不倒?这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决定的。
    给他们脸是文化人,不给脸就是一帮乱吠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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