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妇’人依然悬飞在半空中,裙衫随风飘动,若是个年轻的‘女’子,此情此景,定能将世间男子‘迷’得晕头转向。
    “我乃幻影宫大长老,你们要找的人在我的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话拿我要的东西来换。”
    “幻影宫……大长老……”木若昕加重语气重复大长老说的话,把最关键的信息放在脑子里再三琢磨。
    厉行在这个什么大长老的手里,要想救人,除了‘交’出她想要的东西,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就在木若昕琢磨其他办法的时候,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速度如闪电。
    阎历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闪身飞出去,一抹黑影向空中飞去,飞到一半就消失不见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则是在大长老的面前。
    大长老此时此刻正得意着,欣赏下边那些人的惊讶和惧怕,还认为这些人没有任何的能力抓到她,可就在她自以为了不起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黑影,她还没看清楚这抹黑影的具体轮廓,人已经被对方攻击,浑身被雷电之力包围,那雷电犹如千刀万剐,令她痛不‘欲’生。
    “啊……”大长老一声惨叫,再也法支撑身体悬飞于半空之上,于是从上面掉落,摔得很是严重,在落地的一瞬间,能清楚地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她乃是幻影宫的大长老,对付一般的小辈那是绰绰有余,即使是天星‘门’的高手,她也能大战几百回合,想不到竟然连这些小辈的一招都接不住,这等奇耻大辱要是传出去,她还能‘混’下去吗?
    阎历横一招将大长老从高高在上打到地下,然后闪身落地,瞬间来到大长老身旁,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两眼怒红,威‘逼’道:“本座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若不把人‘交’出来,那你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臭小子,跟幻影宫作对,今后你就休想在玄灵界立足。识相的现在就将我放了,我或许还能给你们指条明路,不然……”大长老用幻影宫来吓唬阎历横,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能感觉到对方那可怕的杀气,还有他脸上、额头上奇怪的纹路,比散发着如魔鬼一般气息,顿时吓得直咽口水。
    天啊,这就是魔城之主的魔王吗?居然如此强大,如此可怕,如此……
    “本座从来不受人威胁。”阎历横说的是事实,他不喜欢受到威胁,论是谁,只要让他感受到威胁,哪怕是一点点,他绝不心软,不会手软。
    于是乎,某夫人的脖子就遭殃了,不断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而且身上的灵力正在涣散,就好像是人强行‘抽’走一样,然后散发在天地之间。
    紫‘色’‘妇’人这下真的感觉到害怕了,也真正的知道自己这一次面对是什么样的敌人,多年来从未有过这种颤抖的感觉,此时全身都在发抖,带着一丝哀求,弱弱地说:“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这就把人‘交’出来。水灵,火妖,把人带出来。”
    命令一下,火妖就带着行尸走‘肉’一般的阎厉行从远处走来,水灵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像是在防止阎厉行逃走。
    阎厉行眼神空‘洞’,火妖走,他就走,火妖停,他也停,就像是一个很听话的傀儡。
    火妖来到离阎历横十步的地方就停下脚步,满脸惊讶且不可置信地看着大长老,心里有点点慌‘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看来她们低估了魔王的实力。连大长老都不是对手,要想得到五彩神石,唯有宫主亲自出马才行。
    “大长老,这……”
    大长老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很丢脸,可是再狼狈、再丢脸也没有‘性’命来得重要,刚才不可一世的气势已经全,有的只是心惊胆战的害怕,紧张比,“魔王,你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本座何时说过要放你?”阎历横冷厉道,手腕稍稍用力,当场就将大长老掐死,这样还不解恨,还一把火把她烧得尸骨存。
    “大长老……”火妖过于震惊,满脸的恐慌,忍不住叫了一声,想不到阎历横竟然真的下了如此狠手。
    人质都还在她们这边,阎历横就痛下杀手了,难道他不在乎自己弟弟的死活了吗?
    震惊的还有水灵,水灵眼见大长老被烧成灰烬,心里极其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厉行可以获救了,之所以伤心是因为她的对厉行的感情在此画上了句号。以魔王的狠劲来看,此人是绝对不会接受曾经伤害他们的人,而她不仅伤害了厉行,将他们一行人骗入黑水山脉这等凶地之中。
    火妖惊讶过后,以最的速度回过神来,颤抖后退两步,本想挟持阎厉行保命,谁知一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会……他们是什么时候把人给救走的?
    阎历横将大长老掐死之后,放火的瞬间就已经趁着火妖和水灵震惊之时,速传送到阎厉行身旁,将他带走,然后闪到四大护法身后。
    而此时,木若昕早已在给阎厉行诊断,确定他是中了毒,立即解毒。
    “放心,他只是中了点‘迷’失心智的毒,身上的功力暂时被封,毒解之后,过个一两天就能好了。”
    阎厉行毒解之后,原本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神‘色’,恢复意识就看到如此多的熟悉面孔,再结合脑中最后的记忆,有点链接不上,甚是不解。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要去办什么事吗?对了,水灵……水灵她……”
    记忆慢慢恢复,阎厉行想起了自己被水灵引出魔城,然后落入一个身穿紫‘色’裙衫的中年‘妇’人之中,接着就没了记忆,但他可以猜得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一个要抓住他的‘阴’谋,而幻影宫抓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威胁他的大哥,‘逼’大哥‘交’出五彩神石。
    可惜这些人太不了解他大哥了,他或许打不过那紫‘色’的‘妇’人,但他的大哥、大嫂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捏死。
    想起了所有的事,尤其是水灵将他骗出魔城,害他落入歹人之手,原本对她的那点喜爱,这一刻却变得模糊不清了。
    为什么她要这样做?难道她之前对他的好都是假的吗?
    阎厉行站了起来,看向前方,发现水灵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虽然她戴着面纱,但他能猜得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惊讶、惶恐、不安、矛盾。论她是什么样的表情,总之她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伤透了他。
    “水灵……姑娘,或许从一开始你的计谋就很高深,即使上次我大嫂揭穿了你,我还带着一点幻想,以为你不再会伤害我,伤害我,可惜我错了。我承认自己曾经喜欢过你,但这点喜欢已经在你的‘阴’谋和伤害之下化为乌有,从此以后,我们连朋友都不是,而是对手,是敌人。”
    如此决绝的话,水灵听了很是伤心,想解释说自己是身不由己,可又从开口。真的是身不由己吗?如果她真的不想伤害厉行,真的爱他爱到连自己的命都不顾,那么她又怎么可能为了宫主而伤害他呢?
    所以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她真的不想伤害厉行,可是……
    对于水灵的不解释,阎厉行没有任何的感觉,只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整理好心态之后就对一旁的黑鹰嬉笑。
    “哈哈……你这家伙,上次揍我那拳,等我好了之后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就你现在这副风吹就倒的劲,还想连本带利,再多练几年吧。”黑鹰调侃道,以此来让气氛活跃,让不开心的事飘散。
    木若昕这个时候可没心情逗趣,给阎厉行解毒之后,目光就一直锁定在火妖身上,对于敌人,她不会留着,免得后患穷。
    不仅是木若昕,阎历横也在看着火妖,杀气尤重。
    火妖感觉到木若昕和阎历横的可怕,那杀气就能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深知不敌,于是做好逃命的准备,在两人没有出手之前,飞身而起,以最的速度逃离,可是飞到上空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形的墙给挡住,论她怎么往前冲都冲不出去。
    怎么回事?
    水灵并没有逃,站在原地不动。就算她想逃,能逃得了吗?她曾经和魔王一行人待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解此人的行事作风,对于敌人,他从不会手下留情,而且定要取对方的‘性’命。
    她和火妖今天是必死疑。
    果然,在火妖逃走的时候,阎历横随后就飞出一把金剑,从后刺穿火妖的身体,干净利落地将她杀死。
    金剑在火妖的身上穿心而过,火妖受到致命之攻击,身体失去平衡,从空中落下,就如同大长老刚才一样,摔得很惨,黑血不断从她心口的伤处溢出。
    想不到她竟然就这么死了?不甘心啊!可是面对那么强的对手,她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魔城之主,并非传言中的简单,是他们幻影宫低估了对手。
    黑‘色’的血,怎么会是黑‘色’的血?
    对于火妖流出的血是黑‘色’,众人稍有惊‘色’,但并没有任何的同情。
    不过水灵并不惊讶,似乎这黑血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火妖死了,那么下一个就轮到她。
    水灵将脸上的面纱摘下,‘露’出一张上白下黑的脸,从来不主动开口的她,这一次主动说话了。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杀就动手吧。”
    “哼。”阎历横冷哼一声,手中已经凝聚出金光,打算用同样的招数将杀死水灵,可是突然有人拉住他,不让他出手。
    “大哥……”阎厉行拉住阎历横的手,想说求情的话,可是又说不出口。以他对大哥的了解,大哥是绝对不会让水灵活命的,所以水灵今天必须得死,除非大嫂愿意求情。不过看大嫂那样子,显然是不会求情的。
    “这如此对你,你还不忍吗?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你,你竟然还对她心软,活该被人利用。”阎历横怒斥阎厉行,对他的仁慈感到生气。仁慈不该用在敌人的身上。
    “我……”
    “论如何,她今天都必须死。上一次本座已经说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本座说过的话,那就不会食言。”
    阎历横几乎没有在阎厉行面前用‘本座’自称,但他现在却用了,这意味着他此时此刻很生气,生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大哥,我并不是……”他想说他不是想求情,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明明就是在求情。
    真的好可笑的矛盾。
    阎厉行到了这种地步都对她心有不忍,水灵心里感动又惭愧。对于一个如此爱她的人,她竟然利用了他的爱。虽然这一切都不是她的谋划,但她却参与其中。
    水灵微微苦笑,很平静地说话,“厉行,你不必如此,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活该。我不想伤害你,可宫主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我不得不报。其实你对我也算有过救命之恩,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这已经不重要。我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要害,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我救过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弄’错了?”阎厉行在脑海中回忆所有的事,竟然找不到一点曾经救过谁的记忆。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家族中的动.‘乱’逃到了人界,在五年前才回到玄灵界,这五年之中他从来就没有出手救过谁。
    所以他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救过水灵,那么就是水灵认错人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只野狼……”
    “野狼,我见过,但并没有见过你。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某些原因逃到了人界,五年前才回到玄灵界。水灵姑娘,或许你真的‘弄’错了。”
    “‘弄’错了吗?‘弄’错了,这怎么可能?你身上的味道我绝对不会‘弄’错,这个味道和当年救我的人一模一样,虽然他‘蒙’着脸,但……”水灵越说越不能肯定这件事,因为她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了。
    那个救她的人应该是阎厉行,可仔细想想,时间又不对。如果阎厉行真的从小就逃到了玄灵界,那么他怎么可能救她?
    那她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谁还重要吗?
    阎厉行从水灵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备受打击,显然她‘弄’错了恩人,可是他对她的那股熟悉感依然还有,总觉得两人似曾相识,但又很陌生。
    “水灵姑娘,你到底是何方人士,或许我们以前真的认识也说不定。”
    “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们,墨影夫人其实没有死。”
    一句话,让全场的人震惊,就连阎历横的杀气也在此刻消失殆尽,突然闪现到水灵面前,掐着她的脖子,‘逼’问道:“说,你到底知道什么事?”
    他何尝不知道水灵此举可能是想要活命,但这件事对他很重要,即使知道可能有‘阴’谋他也要问个清楚。
    不仅是阎历横,阎厉行也冲了过来,同样‘激’动‘逼’问水灵,“你点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母亲的消息?”
    木若昕走上前,将阎历横的手拉回来,劝说道:“阿横,你先松开手,这样子让她怎么说?反正她逃不掉了,我们有时间慢慢审。”
    阎历横听了木若昕的话,把手收回来,不过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如冰峰利剑一般,随时要穿透人心。
    “咳咳……”水灵脖子得到自由之后,咳了两声,缓缓气才慢慢道来,“我的叔叔和墨影夫人是朋友,确切地说,叔叔他喜欢墨影夫人,因为墨影夫人的身份太特殊,他知道此生望,所以选择守护墨影夫人。”
    “你的叔叔难道是……”阎历横已经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不过他现在不想知道别人,只想知道自己母亲的消息。
    “魔王如此聪明,想来应该猜到了。叔叔当年被仇家追杀,身负重伤,被墨影夫人所救,带进了金族之中。叔叔对墨影夫人一见钟情,奈何墨影夫人已经是人妻,还有两个儿子。所以叔叔选择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离开了金族。没多久,叔叔得到一个消息,金族族长有了别的‘女’人,冷落墨影夫人。叔叔一气之下想尽办法潜入金族,换了一张脸,暗中保护着夫人。后来夫人被盖上不洁的罪名赐死,叔叔暗地里把毒酒给换了,换了一种假死的‘药’,趁着金族大部分的人追杀夫人的两个儿子时,将夫人带走,并一把火烧了夫人的房间,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夫人的尸首被大火烧没了。”
    “怎么说,母亲她还活着,她还活着。”阎厉行‘激’动得几乎哭出来了,他回来只想着报仇,却不料母亲还活着。
    阎历横也很‘激’动,很兴奋,但对此事他还有怀疑,所以没有阎厉行表现得那么夸张,继续问:“那后来如何?”
    既然母亲没有死,为什么不出现?
    水灵继续说:“金族虽然算不上一流的势力,但还是有实力的。夫人喝下毒酒,会有专‘门’的人来检查她石头已经真的死了,想要瞒过所有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此,叔叔犹豫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那颗假死‘药’有很大的副作用,要是不小心,夫人就真的变成死人了。叔叔把夫人救走之后,立即带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全力救她,整整‘花’了十天。十天之后,夫人被救活了,但身体却很虚弱,可她一心想着她的两个儿子,即使站不起来,爬她也要爬着去找儿子。叔叔奈之下,只好告诉她,她的两个儿子已经被金族的人追杀致死,尸骨存。夫人伤心‘欲’绝,日日以泪洗面,后来一病不起。叔叔为了给夫人续命,‘花’了很大的气力,到处寻找灵‘药’,需要在付出一臂的代价下找到了一颗奇草,那棵草可以为夫人延续生命。”
    “你叔叔现在在哪里?”
    “叔叔是我们家族里最有天赋的一个人,论修习任何武功或者术法都能速练成。可是他却不喜欢家族的规矩,不想因为自己的天赋而做上家主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是他的大哥,我的父亲的,所以他选择了离开,从此音信全。后来家族遭受仇人灭‘门’,我侥幸被幻影宫的宫主救下,之后就一直为幻影宫效命,直到现在,至于叔叔的行踪,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何当初不早说,非要在死之前才说?你到底是何居心?”阎历横到现在还不是真的相信水灵。
    故事是可以编造的,只要稍微用心去打听这些事,知道其中的缘故,随便都可以编出一段‘精’彩的故事。想要他轻易相信,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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