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和爸爸安文龙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如初实在是纳闷,怎么想也想不通。
    但她肯定,爸爸和安爷一定是有关系的。
    如果是说兄弟,但他们俩也长得不像啊。
    坐在驾驶室开着直升机的,是安爷派的一个飞行员。
    其实飞机凌一杨和时域霆都是可以开的,但安爷给这两架飞机上各派了一个人,说是为了以防y国的战乱中,发生别的意外。
    毕竟他安爷的名声噪大,y国各方势力还是会给他几分薄面的。
    凌一杨看了看时域霆,又看了看安如初,“你们俩怎么都一声不吭?”
    时域霆看了看安如初。
    安如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有心事。
    “时域霆,你的伤口疼不疼?”安如初看着他,他看起来很精神,“没事。”
    “能忍到回国吗?如果不能,我们是不是该降落一下?”安如初担忧道。
    时域霆答非所问,“你心情不好?”
    “你怎么不问我,安爷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安如初反问。
    时域霆微微蹙眉,“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必问。”
    “时域霆,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时域霆,你有点奇怪哎,你都不问问安爷为什么要放我们走,难道你不怀疑我吗?”
    “怀疑?”
    “对啊,怀疑我是不是出卖了身体,让安爷答应放我们走。”
    时域霆的眉头皱得更紧。
    安如初努了努嘴又说,“你是不是已经怀疑了,所以才什么都不问。”
    “你想什么呢。”时域霆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脑袋,“我永远都是相信你的,现在你想说了吗?”
    安如初摸了摸脑袋上,被他推过的地方,皱眉说,“疼啊。”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说,“安爷让我给我爸带一句话。”
    凌一杨:“什么话?”
    安如初:“谢谢。”
    凌一杨:“什么?”
    安如初:“安爷让我代替他,跟我爸说一声谢谢。”
    凌一杨:“为什么要说谢谢,你爸和安爷是认识的?这么说安爷是z国人?怪不得你们能沟通,我还纳闷了,你听不懂安爷说的话,他也听不懂你说的话,你们到底能谈些什么呢。原来安爷是z国人,可是他怎么会认识安厅长?”
    安如初摇摇头,“不知道。我看了他的脸。”
    凌一杨:“什么,不是说看过安爷脸的人,都必须死吗?为什么他会独独让你看见他的脸?”
    安如初:“安爷还让我一定要记住他那张脸。”
    凌一杨:“这里面有一定有什么秘密。难道安厅长和安爷是兄弟?”
    安如初:“不可能,完全长得不像。我爸没有安爷那么帅气,安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男。”
    这凌一杨和安如初你一句,我一句的。
    时域霆就是不插入其中。
    好像所有的疑团,他都是早就知道的似的。
    凌一杨看向时域霆,“阿霆,难得你这个醋坛子,听到如初夸别人帅的时候,你还能这般淡定。”
    时域霆不说话。
    凌一杨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就在安如初也朝时域霆一同望去的时候,他额头上突然冒着冷汗,脸色也变了。
    “时域霆?”凌一杨心叫不妙。
    这时,时域霆突然僵硬的往凌一杨身上一倒。
    就在他晕倒前,他还保持着一副精神帅气的样子。
    若不是他的脸色巨变,还有他脸上冒着的豆大汗珠,他们都以为他的伤势无碍。
    “时域霆?”安如初也赶紧凑过去。
    “高烧。”凌一杨摸了摸时域霆的额头,“估计是伤势引起的。”
    安如初也摸了摸,烫得吓人,“一杨,现在怎么办?”
    “药,有药。”
    凌一杨从机舱里找来了安爷给他们准备的药。
    安如初皱眉,“这些药有用吗?”
    “暂时顶一顶。但时域霆的伤比较严重,子弹已经贯穿了他的肩,伤势发炎和恶化了。”
    “时域霆,这个傻瓜,伤这么重竟然不说。”
    “如果子弹不取出来,很有可能有什么危险。”
    “?”安如初彻底不好了,“不是没伤及心脏吗?”
    “锁骨的地方离心脏很近。”
    “那怎么办?”
    “必须降落。”
    “可是下面是战乱,医院早就没人了。”
    “必须降落,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我亲自给阿霆动手术了。”
    “一杨,你竟然会做手术?”
    “知道阿霆背后上的疤痕吗?”
    “那不是刀伤吗?”
    “那不是刀伤,是子弹贯穿伤。是我用刀,把子弹从他身体里挖出来的。”
    “……”
    “那个时候,我和一杨都是特种兵训练的教官。在一场小型的演习中,突然遇到了外军的袭击,阿霆为了替我挡子弹,中了两枪。”
    “……”
    “我们被困了十余天。阿霆命悬一线,是我用刀把子弹从他身体里挖出来的。”
    安如初听得心惊胆战,“你和时域霆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难怪,他们是最好的兄弟。
    直升机最后还是迫降了。
    战乱的y国,当然是找不到医生的。
    而且到处都是y国各派势力的军队,枪声处处都在。
    最后是凌一杨给时域霆做了手术,将他肩下锁骨处的子弹从体内取出来。
    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子弹离他的心脏和肺叶,都近得不能再近了。
    如果再偏分毫,时域霆中枪的当时,就很有可能没命了。
    手术后的两天后,他们在一处废弃的楼里休养。
    这两天,时域霆时醒时昏迷。
    即使醒来,也只是短短的两三秒。
    每一次,都是在念着安如初的名字。
    与其说是醒,不如说是从恶梦中恍恍惚惚的惊醒过来。
    但喊完安如初的名字,时域霆又晕过去了。
    好在安爷替他们备的药,都十分的齐全。
    夜深了。
    安如初蜷缩在时域霆的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这几天时域霆一直没有进食,加上伤得如此重,脸色特别的不好。
    安如初静静的守着他,看着他。
    苍凉的月华下,月光映得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无力。
    安如初忍不住落着泪,咬着唇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他不会死的,他没事。
    他没事,他不会死的。
    可是月色下,他的脸色真的好苍白。
    安如初拿着杯盖,一点一点的将水喂进时域霆的嘴里。
    但他又干又裂的双唇紧紧闭着,水又延着他的唇角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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