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晚上跟梅花一起睡的,挤在梅花的铺上。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跟别人睡在一起,当然,那次豹子陪她例外。
    梅花性格温顺,是个做了妈妈的女人。母爱是女人的天性,她整夜都把舒月揽在怀里,享受着舒月偎依在她怀里的温暖。
    舒月呢,好像回到了婴儿,真正尝到了母爱带给自己的幸福。
    早上她被阵阵军号声惊醒,等她出来看时,部队早开拔了,剩下一个空空的操练场和寂静的山谷。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舒月突然觉得有点失落,她努力的寻找自己为什么会失落的原因,却怎么也找不到。
    是因为白如冰不在军营失落吗?
    不可能啊,他是自己的敌人,是刺杀的对象。应该伺机干掉他才对,怎么会失落呢?
    那自己为什么像丢掉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唉,算了,不想这些了,想不明白,还是想想自己的任务吧。今天是第八天,时间已经过半,任务却没眉目,不能再拖了,说什么也要赶紧行动。
    大家都还没起床,她趁着这个时间回了林子一趟。她去了树上还有山洞,发现山洞的东西有翻动的痕迹。她知道,一定是梅帮的人找过来了。看来,他们并没有放松对自己追杀。
    也难怪,她先杀了他们一个,又打伤了兰心荷花,还从梅帮主的眼皮底下跑过一次,不恨死她才怪。
    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找了两件换洗的贴身衣服,转到豹子经常出没的地方,看能不能寻到它,几天不见它,有点想了。
    没有豹子的踪影,豹子昼伏夜出,估计这会儿是去找地方睡觉了。
    没找到豹子,失落感又增加了一分。
    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
    她的人生字典里,只有训练和行动,从来和七情六欲不沾边。怎么现在,多了这么多陌生的字眼。失落,牵挂,温暖,还有隐约的思念!
    这些让人难过惆怅的字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突然都找到了自己?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舒月回到洗衣房,张婆子今天起来的很早,没有再拿横眉冷对的眼神对她。也没有再躺在在铺上装受伤,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该干嘛干嘛。
    舒月知道她不会轻易认输,不过,她没把她放在眼里,随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她出招。
    张婆子一早起来就指挥大家各个房间收集换洗的衣物忙的不亦乐乎。
    舒月找到梅花,有说有笑的跑去抱衣服。
    古时的衣物大都粗布的,又厚又重,几件摞在一起就是一大抱,所以只能上手抱,不能单手拎。
    每件衣服上都缝有编号,这也是士兵的身份证明,所以不会错。
    河边上围了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大!
    她和梅花跑过去,看到有一个女人在责骂另一个女人。开口骂的,就是跟张婆子走得比较近的那个。
    那个女人姓周,舒月有点印象。那天张婆子找她麻烦就是她一直在帮张婆子打气,就差没上手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姓周的女人出这个头。
    舒月觉得有点奇怪。
    被骂的那个女人只知道哭,一句嘴都不还。那个姓周的女人骂的兴起,竟上手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女人用手捂着脸,哭的更凶了。
    舒月仍不动声色,到底看她们唱的哪一出。
    张婆子就站在旁边,她既不呵斥任何一方,也不出面制止,只是像是无意的一样,用眼角余光瞟向她。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张婆子的激将法,她知道自己爱打抱不平,想让她出头为那个女人出气,然后再寻机找她的麻烦。
    真他*的艹蛋,是狗就改不了吃屎,那天还是没收拾舒服她,在这憋坏呢。趁今天大军都出动了,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给她挖坑。
    那我就如你的愿,看你能把我怎样?
    她示意了一下梅花,让她躲开点,把抱着的衣服扔到地上,上去却没理会姓周的那个女人,拉起蹲在地上哭的女人就走。
    姓周的女人看舒月过来了,以为她上了钩,给旁边几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准备在舒月袭击她的时候一哄而上,打舒月个措手不及。谁知舒月根本就没靠近她,直接拉女人走了。
    完全一副若不起我还躲不起的架势。
    其实舒月不是怕跟她们过招,只是这个女人蹲在地上,打起来,会伤及无辜。
    她把女人拉到一边,交给梅花,示意她们站远点,自己又回到了河边。
    现在是初春,虽然是江南,但河水还是十分的凉,早晚还离不开棉衣。
    舒月走过去,定定的看向她们几个人,加上姓周的女人,一共四个,估计这几个人没少帮张婆子祸害人!
    姓周的女人被看毛了,说话都不利索:“你,你要干什么?”
    舒月也不搭腔,直接走到她对面,一拳打到她鼻梁上,顿时血流如注,仰头就倒向身后的河里。
    其实也就是一条小溪,刚沒过脚腕。
    但河水刺骨啊,加上鼻血在往外涌,一时间也有血流成河的效果!
    其他几个女人顾不上跟她对峙了,赶紧下河捞人。
    舒月抱着肘冷眼看着她们,这时张婆子不能再装了,走到前面来,指着舒月说:“你怎么打人?”
    舒月都没正眼看她,懒散的说:“你哪只眼看到我打人了?”
    张婆子气急:“你没打人周嫂怎么下河了?鼻子还流血?”
    舒月:“说的好!原来你不是瞎子啊?你既然看到她鼻子流血,那刚才她又打又骂的你眼睛里长驴毛护住了?”
    张婆子语塞,还想争辩什么,舒月没给她机会,上去就把她提了起来,和提小鸡一样,把她提到水边,一耸,给姓周的女人做伴去了。
    姓周的女人刚被人拉的站起来,这边舒月提着张婆子又把她砸躺下了,两个人还躺在了一起!
    那几个女人忙又七手八脚拽张婆子,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弄上来。
    几个人狼狈的爬上岸,舒月指着她们说:“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憋什么坏赶紧使出来,姑奶奶可没功夫陪你们玩!”
    几个人低着头说:“不敢了,不敢了。”
    看舒月不拦她们,赶紧回屋换衣服去了。
    水冷啊,这一泡,还不得伤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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