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还好吗?]
    纯白的系统空间内,毛球来不及管自己炸得乱七八糟的毛,急忙去确认自家宿主的情况。
    “……”此刻她的灵魂体已经变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整个灵体都散发着莹莹白光,容貌却因为白光显得模糊了,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没听到回话,毛球的心咯噔一声,又小心翼翼地唤道:[主人?]
    [宿主?]
    [汪田?]
    [……]
    毛球伸出自己颤抖的小爪爪,拍向她的脸:[主人!你别吓我啊!你说句话啊主人!]
    然而它的宿主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毛球都快急哭了,这是它从没遇见过的情况。
    机器扫描她的灵魂,没什么问题,净化灵魂也很成功,没出什么岔子。
    毛球焦急地直转圈,最后干脆搬出一大堆比它整个球厚出好几倍的书籍,开始一本一本翻看起来。
    这些书都是当年的宿主闲来无事,从各个小世界里收集来的,什么种类都有,也有记载灵魂的,只是它从没认真翻看过,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书上了。
    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毛球看得眼睛都有些疼了,还是没找到有用的信息。
    它揉了揉眼睛,又抬头担忧地看一眼主人的情况。
    这一看顿时让它惊喜地弹跳而起,主人她动了!
    毛球立马飘到她跟前:[主人!]
    面对毛球的欣喜,她没什么回应,只是抬起手,将毛球抓到手里。
    毛球感到不对劲:[……主人?你没事吧?]
    “……”她没回答,反倒用力掐了掐毛球。
    [……]
    [主人,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毛球试探着问道。
    “……”沉默。
    就在毛球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突然开口。
    “玩具。”
    [……啥?]
    她开始揪毛球身上的毛:“会动的玩具。”
    [……]
    毛球崩溃。
    经过好一阵子的“交流沟通”,被折腾的毛球终于明白了宿主这什么情况了。
    此时的系统空间多了不少东西,有床有沙发,还有书柜衣柜电视等,被布置得像一个人住的小房间了。而它的主人正趴在沙发上,把玩着一个跟它很像的毛绒玩具。
    毛球则缩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时不时叹一口气,抹一抹眼角的泪水。
    先前为了节省能量,它的空间里都是纯白空荡的,现在为了照顾主人,就耗费能量装扮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主人的心智倒退了,连叁岁孩童都不如,毛球也拿不准主人她现在有没有记忆。
    灵体没问题,那可能是精神力或者识海受损了,通过看书毛球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可是它并不是治疗这方面的能手,精神力这东西又不像灵魂力那样,想补就能补。
    思索半天,毛球决定继续找个适合的世界让主人修养,一直待在空间也不是个办法,毕竟能量迟早会耗光的。
    这回要好好挑选世界,挑一个安全不容易崩剧情的,不会被组织注意到的世界,最好那个世界的天道还是个不管事的,那样就算被天道发现了也不会被弄死。
    虽然毛球叛离了组织,但它作为最高级的系统,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能得到各个世界的信息,挑选起世界来还算轻松,就是需要点耐心。
    很快选中了适合的世界,毛球深吸一口气,飘到主人跟前。
    [主人,我要送你去……]话没说完,果不其然又被主人抓到手中蹂躏。
    “会动的,好玩。”主人一边揪着它的毛一边说。
    毛球忍了忍,继续道:[我要送你要去小世界了,到时候我不能出来陪你,但是可以说话,你要乖乖听话噢]
    她动作顿了顿,随即抓得更紧了:“玩具,舍不得。”
    毛球眼一红,主人竟然听懂了!
    [我也舍不得主人。]但是主人你的语气能不能稍微带点起伏?还有别揪我的毛了,我要秃了!
    “舍不得玩具。”她语气平淡地又重复了一遍。
    [……]
    “会说话会动的玩具,舍不得。”她继续说。看来是真的舍不得。
    毛球忍不住了。
    [主人!我不是玩具!]
    毛球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努力瞪大自己的豆豆眼直视对方:[我是系统099号,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九九,或者小九、零九九、阿九也行,叫我毛球都行,不要叫我玩具!我不是玩具!]
    她伸手想要再把它抓到手里,却被毛球躲开了。
    [我叫什么?]毛球凶道。
    [回答错误就不给你抓。]
    她抓起掉落地上的玩偶,不再理会毛球。
    [……]
    毛球气鼓鼓地将主人丢进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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