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森 作者: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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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让你疼,不再让你哭,……不再让你受委屈……。”

    窗子没有关紧,一缕寒风钻进温暖的卧室里,吹过了满是细汗的雪白的身子,让宫森生生打了个激冷。

    (十九)

    正月初八。

    已经到了夜里, 枢羿却没来,宫森不禁胡思乱想,郁郁不乐。

    推开长窗,正值夜凉如水,月似弯钩的的时候。四下里积雪重重,看得宫森心事也重重。

    远远听见夜莺啼鸣,宫森收拾心情,等木木飞来。

    是该道别的时候了,以后云海处处,万里关山,也不知它能否飞到霏玉宫寻找自己,或许,它愿意同自己一起离开。

    “木木, 你以后不会忘了我吧?!”伸手接住木木,宫森第一句话就让枢羿愣住了。

    “我要离开这里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一股寒冰侵蚀过来,木木一动不动。

    只道是木木惊呆,宫森继续悄声细语地叮嘱:“在朔阳宫和狩猎行宫之间,有一个黑色的木屋,后天正午,如果你愿意, 就在那里等我。你听得懂吗?”

    “还记得他吗?殿下……,忘了,该叫祝融,就是在狩猎行宫里我喜欢上的那个人,” 木木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可惜宫森没有注意到,“……他就要驾着水晶车来接我了。”

    理当高兴,宫森却不知不觉叹了口气,双眸黯然,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如同耳语。

    “我不该留恋这里的,对不对?……你说,那个人,他会怎么样呢?……会想我吗?会恨我吗……?”

    话未说完,耳边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宫森一颤,木木已经展翅窜向天空。羽翅掠过庭院内的高高树梢,扑搠朔落下点点积雪。宫森错愕,探身寻找,黑暗里只有殿宇森森,哪里还有夜莺的影子……。

    正月初九

    到了下午,依然没有见到枢羿身影。宫森坐立不安,鼓起勇气,走到兰宫去找枢羿。

    枢羿果然在兰宫里。

    有侍从通报,宫森走进书房,枢羿正在写字,头也没抬。宫森默默站在桌边,看着他分明的五官,心里五味俱陈。

    明日一走,怕是再也不见了吧。

    枢羿抬起头来,见宫森还在, 皱着眉头问:“宫森,找我有事?”

    宫森笑笑摇头,“这两天没见殿下,所以过来。”

    枢羿也笑笑,不再理会宫森,低头继续批阅奏章。

    宫森站了一忽儿,悄悄退出来。掩上房门,没有听见背后“啪”地一声轻响。

    枢羿手中的玉笔已经被捏断了,断茬扎进手心,开始出血。

    盯着门的双眼里全是寒冰和怒火。

    宫森,来干什么?想愚弄我的柔情蜜意,还是想欣赏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宫森沿着镜湖慢慢往回走,出来忘了大氅,也不觉得冷。抬头时,已经到了越宫门口,觉得脸上发痒,伸手一摸,两腮已经湿成一片了。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天渐渐亮起来,是正月十日了。

    一大早,篆儿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倒是省了好多麻烦。眼见时辰快到了,宫森悄悄溜到马厩处,却吃惊地发现小红马飞绛不见了,问侍卫,说是送去钉马掌了。宫森急出汗来,飞奔到后苑,后苑马厩里百十来匹天马也没了踪影,宫森呆住,找到司马人,却说钉了新马掌的天马统统要到中午才能送回来。

    宫森心急火燎地坐在越宫马厩外等着,不断打量怀里的西洋挂表。好容易,看见小童牵马走过来,已经一点多了。

    两边的树木飞掠而过,风声呼呼作响,树上落下来的雪粒子不时打在脸上,刮得生疼。宫森身上小衣已经湿透了,只在心里一遍一遍叫着: “祝融,等我!祝融,等我!!”

    远远看见黑魆魆的狩猎小屋,宫森飞身下马,连滚带爬跑过去。

    门虚掩着,宫森的手已经哆嗦了。 屋里光线不好, 宫森等了一下才渐渐看清楚,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心里一松,宽慰的泪唰得流了出来,扑上去,宫森抱住人影,声音都变成了哭腔:“祝融,你还在!……对不起,我怕极了,以为你……已经走了……。”

    人影掰开宫森手臂,转过身来,轻笑着说:“怎么会?”

    感觉怪怪的,宫森茫然抬起头来。

    枢羿面无表情地看着宫森。

    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宫森退了两步,呆呆站住了,黑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枢羿。

    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包括那没有起伏的声音和昏暗的四周。

    枢羿挑挑嘴角,心里的疼痛与怒火变成了冷冽的空气弥漫在小屋里。

    “你来晚了,宫森。”

    本能地,宫森转身想逃,却一头撞在出现在门口的刑天怀里。刑天利落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拧在背后,把他翻个身,推到枢羿面前。枢羿冰凉的手指捏住宫森的下巴,慢慢抬起那张让自己牵肠挂肚的脸,暴戾和残忍渐渐地浮出了水面。

    “看来,我不得不换掉你的生日礼物了。”

    看着眼前变得越来越大的英俊而鬼魅的脸,宫森的心冷冷地往下沉。两天来不眠不休本已让人精疲力尽,极度恐惧中,紧绷的神经终于“啪”地折断了,雪白的脸上,一双本来大睁着地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宫森身子一沉,靠着刑天往下滑了去。

    托住宫森失去了意识的腰背,枢羿俯身看他苍白后仰的脸,恨恨地问。

    “是因为害怕?才想逃?……既然知道害怕,为什么……还敢逃?!”

    (二十)

    剧烈的摇动让宫森渐渐清醒过来,衣服已经被脱掉了,双手铐在背后压着,下身有些湿黏,麻木地疼痛,想是枢羿进去时就破了。

    心里空落落的,宫森默默地看着屋顶,不去想下一刻,不去想祝融。除了眼神冰冷,枢羿也一样没有表情,他们象两个陌生人一样,在床上作着最亲密的接触。热情和温柔,早已如同过眼云烟,消失殆尽了。每一次的撞击都冷冰冰地没有内容,象石匠的铁锤一下一下敲打着无知无觉的石头。

    不太长时间,枢羿泻在宫森体内,意外的,他感到了疲惫。稍作清理,整好衣服,枢羿叫人进来,两个小天奴应声而入。

    “把他弄干净。”枢羿郁郁转身出去了。

    虽然历经折磨,枢羿却从没让人碰过自己,感到濡湿的棉棒深入体内,宫森忍不住羞辱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囊囊脚步声,枢羿去而又返。

    头发被揪住,宫森被迫抬起头来。睁开眼睛,枢羿手里摆弄着一个黑魆魆的东西。见宫森恐怖地打量,枢羿拿得更近了一点。

    “宫森,为了你,我煞费苦心。” 枢羿的声音似乎在空中结成了冰茬。

    那是个寸半来粗,七八寸长短的铁棍,仔细看,棍身上有排列整齐的小孔,柱底则嵌着两枚半粒珍珠。

    “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不够漂亮?”

    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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