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认真规划矿场防御,在纸上画出图形。
    有虚拟地图,南部矿场地形早就清楚记录,可以根据现成的形状,设计出最为合适的防御阵型。
    对于游戏老玩家来说,根据地形利用游戏道具设置防御,轻而易举。
    秦寿沉浸于设计图纸,尽早完成,拿下矿场便能迅速开工。
    认真做事,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三个小时,差不多晚饭时间,科研站那边用无线电联系秦寿,虞世修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秦寿心说才两三个小时,叫自己过去干嘛?这点时间能研究出什么东西?
    虞世修在通话中也没明说,只是叫他尽快到科研站,好像很重要。
    虽然不想被虞世修刨根问底式轰炸耳膜,也不敢轻视,万一真有状况呢?
    立刻驾直升机赶往科研站,降落在天台。
    刚下飞机,虞世修便带人相迎,拉着秦寿直接往里面走去。
    “什么情况?”秦寿见他这般严肃,急忙问道。
    “我们做了最简单的实验,你最好过来看一下!”虞世修说道。
    秦寿满是疑惑,心说实验有什么问题?
    跟着对方进入内部,换上防护服来到研究室,透过窗口便能看到一排被绑在试验床上动弹不得的丧尸。
    其中最靠左边的两只丧尸非常安静,不像其他丧尸不断扭动试图挣扎,发出低沉嘶吼。
    “要我看什么?”秦寿好奇问道。
    “给!”虞世修递给他一份手写文件。
    秦寿接过文件随意翻开:“1号实验体,男性,丧尸化程度100%,体内病毒密度100%,左腿严重骨折、腹腔破损,大量内脏遗失……我说,这种东西记录下来有什么用?”
    “科学是严谨的,实验体资料当然是越齐全越好!”虞世修回答,“重点不是这个,你看后面。”
    “重点?”秦寿将目光转到底下,“注射疫苗观察,实验体外在变化为零,并无转化迹象。内在病毒密度持续减少,2小时13分病毒清零,未发现生还迹象。有什么问题?”
    “往后看!”
    秦寿翻了一页:“2号实验体,女性,丧尸化程度100%,体内病毒密度100%,颈部严重损伤,左眼遗失……注射疫苗观察,实验体外在变化为零,并无转化迹象。内在病毒密度持续减少,2小时07分病毒清零,未发现生还迹象。这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1号实验体病毒清零时间比2号多了6分钟。”
    “……”秦寿无语,“误差几分钟有什么关系?这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是!”虞世修摇头,“重要的是注射丧尸病毒疫苗后,它们体内病毒持续死亡,直到全部消失。可是没有从丧尸转化为人类,而是成为一具失去病毒的尸体。”
    “跟我说的有什么不同?”秦寿摊手,“都告诉你疫苗对丧尸没用了,这个结论已经证实。恭喜你把丧尸变成尸体,请问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实验是有意义的!”虞世修道,“虽然丧尸没有变回人类,至少体内病毒彻底被消灭,变成正常尸体,而且免疫病毒,应该不会再度转化。”
    “然后呢?”
    “这意味着疫苗可以杀死丧尸病毒,对丧尸能起作用!”
    “有什么用?给丧尸打一针能让它完蛋,我一箭爆头也能将其消灭,干嘛不留着疫苗给活人用,非要浪费在它身上?”秦寿摇头。
    “最基本一点,直接杀死丧尸固然简单,尸体会污染环境,无法抑制病毒扩散。用疫苗杀死丧尸,可以消灭丧尸体内病毒,阻止它污染环境!”虞世修严肃回答。
    “我有其他办法处理丧尸尸体,让它不能污染环境,何必浪费疫苗?”秦寿耸肩说道。
    他能通过采集功能分解丧尸尸体,没必要使用疫苗。
    虞世修对秦寿说道:“你仔细看,虽然1号、2号实验体都采取注射方式,1号乃是直接注射到体内,2号是注射到丧尸嘴里。既然都能生效,说明注射方式不是重点,疫苗通过任何方式进入丧尸体内都行。”
    “你想说什么?”秦寿疑惑看他。
    “有没有想过,可以用疫苗进行大规模的治疗,不用正面作战,便可消灭丧尸!“虞世修说道,“譬如设置一道护城河,里面注入疫苗,当丧尸进入护城河,混有疫苗的水进入体内,就能清除病毒。”
    “那你想过没有,护城河内需要多少疫苗才能奏效,会不会因为大量清水稀释,导致效果不足?”秦寿反问。
    “这些早就考虑到,之后会进行测试!”
    “不用那么麻烦,疫苗没办法把丧尸变回活人,这么做就是浪费时间、浪费资源。要快速杀死丧尸,方法多得是。”
    虞世修想了想:“过来华郡之前,我曾看到河内鱼虾变异,如丧尸般啃食同类。有没有想过,放纵下去,这些鱼虾不断感染同类,迟早会把整个生态环境破坏。河中尚且如此,若是海洋生物都被感染,那是何等场景?疫苗能够杀死病毒,可以净化。未来有可能还给人类干净的海洋、河流。若能消灭全世界的丧尸,就会成为一片净土,人类重新掌握四圣星!”
    “全世界活下来的幸存者才多少?就算一刻不停制造疫苗,到我死掉估计还未消灭青龙国的丧尸。整个四圣星更不用说,几十亿的人口,至少五十几亿丧尸呢!再说,海有多大?光是一条河流能否奏效都不一定,河水可是一直流动的,难道我要源源不断往里面倒入疫苗?那要多少疫苗?怎么样才能不被稀释,顺利消灭水中病毒?”
    “也许听起来不切实际,科学就是不断探索,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虞世修道,“有疫苗就有希望,不试过永远不知道成与不成。说不定继续研究下去,能够找出将丧尸顺利转化回人类的方法!”
    “你有心研究,我未必能提供那么多的疫苗!”秦寿耸肩,“当然,有条件的话会尽量支持你。还有其他重要发现吗?”
    “有,你看着里!”虞世修将文件再翻一页,“实验之前,我对1号、2号实验体进行头部开颅观察,发现一个情况——丧尸脑部神经完全被病毒控制,它们的一切行为,都是由病毒操控,脑部神经多数死亡,却有一些依旧活着,譬如视网膜神经、连接听力、嗅觉之类。视网膜神经最弱,说明丧尸普遍视力较差,嗅觉、听觉神经却有加强,是正常人类的数倍!”
    “这些我都知道,战斗中已经获得情报。”秦寿耸肩,“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有更多实验体,尤其是那些变异类型,方便得到更多信息。”
    “变异丧尸?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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