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况府宅上,裴絮就走近画缸,偷偷把书法混入缸中遮掩起来,等待机会再拿出来细作研究。
    医官上门替况道崇诊断,将鲁莽拔箭的裴絮训斥了一顿,说着当时若操作稍有不慎,轻则会废掉一条胳膊,重则分分钟会致命,现下人没事胳膊也没事,纯属运气。
    裴絮被说得良心不安,便好生服伺着况道崇,又是喂饭喂药,又是换药擦身,衣不解带照顾他。
    没想到才叁五日,况道崇的手已能轻轻抬起,裴絮都甚至怀疑医官是不是被他收买了,特意将伤势加油添醋说得严重,令她内疚。
    “下次换药就让侍女帮你换罢。”
    既然他已经好转了,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卸下照顾人的责任,找时间研究那幅书法当中的秘密了。
    “还不是因为你逃跑,不跑我也不用去救你,不去救你就不会受伤,不受伤就不用你伺候。所以归根结底,是你让我受伤的,你就要负责照顾我直到痊愈,很公平。”
    况道崇坐在床边,单手解开衣扣脱掉上衣,露出缠紧止血带和草药的结实胸膛。裴絮站在他身侧白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弯腰伸手,替他解开肩头止血带的结。缠布落下,藏在草药下的黑色血痂就现了出来,裴絮沾湿手中棉布,替他沿着伤口附近轻轻擦拭。
    一字型的伤痕像条张牙舞爪的毛虫,混着棕青色药汁和红黑色血渍结成的血痂,看着有些狰狞。裴絮细望眼前伤痕,试着用指腹轻触血痂,本只想看看是否已经长好,却疼得况道崇倒抽凉气。
    “对不起,很疼吗?”
    见他疼得抽气,便马上收起了手,又用指腹轻扫伤口外沿,试图缓解些疼痛,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
    “很痒。”况道崇微微皱眉,似痛非痛神情严肃。
    “痒是好事,林医官说,痒就是伤口在愈合。”
    裴絮想把手抽出,反被握得更紧,况道崇右手手劲儿一使,便将她圈入了怀中,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夺下她手中湿布随手一扔,牵着她的手直直抵在自己的胯间。
    “是这里痒。”
    “啊!你干什么,快松开。”
    长大成人之事,好像也从来没有人堂堂正正地教育过她。只是古语有云,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触摸对方的身下之物呢,何况那处不是用来小解的吗……
    突如其来的亲密,激得她满脸羞红,别过头不敢朝那处看,想挣脱又怕拉扯到他的伤口。
    “当然是止痒了。”
    手腕被他摁住,进退两难,只好顺着他的指挥,在他胯间的软物上来回摩擦。
    掌下之物越来越硬,硬得竖在裤间立起了小帐。
    “来,像这样握住。”
    况道崇的手覆上裴絮手背,半窝着掌心,领着她来回的在分身上套弄。而后右手松开,向后一撑,上半身微微后仰,腿也张得开了些,半眯着眼。耳边传来缓重的呼吸声,裴絮觉得自己双腿有些发软,面红耳赤不敢乱动,战战兢兢靠坐在他腿上。
    手掌绕着顶点的圆润来回打转,裴絮清晰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湿润,好奇却又羞着脸不敢偷看,只听见况道崇张嘴哈气,呼吸越发急促,连带着仿佛勾起自己体内的一阵酥麻,咬唇抵御下身传来的异动。
    不甘现状的激情,搅荡起浑浊浓烈的欲望,况道崇拉着她的手滑入了裤中,软绵柔滑的玉手,扫过结实的平川,扫过茂密的草地,攀上了粗硬的枝干。
    想象着在她身上驰骋,想象着在她身上冲撞,想用力鞭策直到彼此精疲力竭但还不能停下,还要进行更深入的探讨直至二人的身心融成一体。
    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裴絮听着况道崇愈演愈烈的呻吟,也感觉全身一阵骚动,遍布着若有似无的空虚,手中握住的命根滚烫发热,热得人口干舌燥,只得反复舔咬自己双唇,掩饰想要被狠狠吻住的欲望,内心深处生出的痒。
    “嗬……嗬”
    伴着一记长呼,一股迭着一股的湿意从手上传递开来,听见他啪嗒一下瘫在床上,裴絮连忙把手抽了出来,不敢看自己的手,也不敢看他,只得侧着头质问道。
    “你,你……你怎么尿在人家的手上啊……”
    况道崇喘着笑出了声,稍稍起身,单手便把她拖上了床,不顾她的抵抗,翻过身骑在她腰上,架住她弯腰亲了下来,用缠绵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向上,舌尖勇猛的进攻,向下,抬手探入了她的衬裤之中,直抵她腿间的湿润。
    “嗯。”裴絮从喉间溢出一丝呻吟,双手有气无力地推着他。
    “你都湿了。”况道崇低头靠在裴絮耳边悄着声说。
    声音里似乎具有蛊惑的魅力,修长的指挑弄着自己下身,弄得她整个人都酸软无力,弓着背娇喘连连,张着嘴只懂容纳他纠缠而来的舌,理智和羞耻心一下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身下的手又抽了出来,穿过层层的衣物,潜入抹胸之内。况道崇湿润的手指,从肋骨一点点向上延伸,一路向乳尖敏感的顶点探去,手指灵活的在乳尖打转,刺激得受不了,裴絮控制不住嘴边的呻吟,双臂搭在他的肩头,将他的头拉下贴紧自己胸前,动情之时,更以双手相拥,忘情地揉乱他的发。
    “小东西。”
    况道崇一把扯下裴絮肩上的外衣,拉下抹胸,低头含住眼前的小豆,舌尖开始一点一点的舔弄。
    “啊~”
    一声哀怨的低吟,身下人被逗得浑身发颤,双腿向内紧紧用力,对抗下身那阵不明的情潮。
    “嗯~不,不要……不要。”嘴上虽是抗拒,手上却更用力的按低着他的头。
    况道崇停下舌上的动作,对着口中小豆轻轻呵气,源源的温热的暖意惹得裴絮又是一阵胡乱呢喃。
    正是情到浓时,一阵敲门声响,侍女正要送来口服的药。
    裴絮闻声,吓得从迷离间清醒过来,撑起双臂,惊慌失措望着况道崇。况道崇将她一把楼入怀中,挡住她侧身坐起,招呼侍女入内。裴絮靠在况道崇怀中,听见他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忽然有些迷惑,不知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就与他纠缠在了一起,低头望了眼手上半干的白浊,突然觉得一阵委屈。
    进门送药的侍女也不笨,放下药头也不抬,便合上门匆匆退下了。
    况道崇低头,抬起裴絮的脸欲亲,想着继续刚刚未成的好事,却发现她皱着眉头,一脸泪痕。
    “怎么哭了?”伸手替她擦掉脸上泪珠,却被她狠狠盯着。
    “好了好了,不碰你了不碰你了。”无奈只好举起手,作投降状。
    裴絮捂着脸,低头把脸埋在自己膝间,止不住啜泣。
    况道崇伸手轻拍她后背,熟悉的安慰,令她想起还在牢里等候的宝燕,令她想起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想起自己和况道崇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乱七八糟的情愫,压抑心底的不安通通释放在这一一瞬间,狠狠地痛哭了一场。
    哭够了,便一把推开况道崇,从床上起来,站到床尾整理衣裙,红着眼瞥了床上的人一下,便自顾自的洗脸洗手去了。
    裴絮喊来侍女替况道崇换药收拾,趁着她们进门的时候,站在画缸边上,悄悄拎起那副书法,溜出了后院。将书法摊开在后院的石桌上,仔细反复的端详起来。
    缺点?辩字中间,依然是缺了一点,可又有什么玄机呢?正面侧面,里里外外都瞧了遍,依然看不出端倪。踌躇之时,听见身后脚步声走来,便手忙脚乱的卷起了书法,把它往院中的花丛间中一丢,先暂时藏了起来。
    “你鬼鬼祟祟藏什么?”
    况道崇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便看见裴絮在院中慌慌张张,不知在做什么。
    “没,没有啊,没有。”裴絮甩甩衣袖,两手空空以证清白。
    见况道崇走来,盯着自己,被他盯得心虚,只好开口扯开话题。
    “你不是答应我会把我爹他们救出来吗?”
    “他若是无罪,肯定可以平安归来,你真心想救他们的话,有什么线索,最好不要藏着掖着,老实交待清楚。”
    “我能有什么线索?”
    “没有最好,我向来讨厌被人骗。”
    “还能有人把你骗到?有的话倒是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好向他讨教一下,哼。”
    说完看了花丛一眼,才走开了去。
    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下午的靡乱之事,遂又倒了回去,冲况道崇的脚上狠狠踩去,没想到被他躲开了,气得跺脚跑回房中。
    况道崇望着她跑开,摇头轻笑,走到花丛间捡起被丢下的那卷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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