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李向弦和延平郡大略的说了他和张笑群过去的事,延平郡虽然内心还在纠结,仍能细细b对两方的叙述并描绘出事实的样貌。
    听起来就是:双方互相喜欢,但一个太自卑,一个太自傲,自傲的那个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心意,反而到处放烟雾弹,然後自卑的那个就被放跑了。如今自傲的那个已然傲气全无,但自卑的那个已经把自己当成宇宙中的尘埃了,一副准备孤老终身的架势。
    延平郡努力保持理性,他不能感情用事,他没忘记他现在是要帮老板的。虽说是帮他们把误会解开,不是帮忙撮合,但其实这两个基本上把误会解开就差不多可以送作堆了,不是一样吗!
    李向弦见延平郡陷入沉思,便在旁边喝起奶茶,脑袋也在思考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麽。张笑群的道歉吗?他自己更该道歉吧?那难道是想和张笑群重修旧好?可是他们怎麽可能回到以前那样?李向弦脸色暗了下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张笑群眼中到底算什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只要他的一个眼神就能露出灿烂的笑容,要是那时自己真的被耍着玩...那麽张笑群现在会如此害怕接触他的视线好像就说得通了?
    延平郡想想决定暂时把自己的事搁一边,先把原本该做的做完,其他的之後再说。
    「阿弦,有没有可能老板那时候是怕被你察觉他喜欢你,才故意去跟别人玩之类的?」延平郡很小心的从双方叙述重叠的部分着手。「因为你说他一开始只会来找你,是後来才到处找别人?」李向弦想了一下,说:「有想过,但觉得不太可能。」他笑了一下,延平郡看着,那笑容竟嵌在他心里似有千斤重。「我在班上很不起眼,还常常泼他冷水,他会来找我已经很让我惊讶了。」李向弦原本朝着杯子的视线看向延平郡,直直的眼神,里面好像空空的,又好像是装满着透明的不易察觉的东西。
    「说实话我现在觉得是我的问题比较大,我那时候太莽撞了。」李向弦又笑了,延平郡无法移开视线,只能不停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像我这样的人...」李向弦说着,眼神又虚无的飘向远方。「没资格吧!」
    延平郡不需多问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很像...但他想不透,张笑群的愧疚很明显是从李向弦来的,但李向弦的自轻自贱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张笑群充其量也只算其中一个小原因而已。
    延平郡很想知道李向弦是过着怎样的日子活到今天的,但他没问。要是听到了李向弦伤心的过往他不认为自己能冷静的什麽都不做。所以他不能问。
    延平郡咬着牙,没想到在那以後他居然还会有身不由己的一天啊!真想哭。
    「阿弦,其实我觉得你已经很好了。」李向弦转头看着延平郡。竭力避免心思被察觉又想给人信心的结果就是说出来的话很怪。「你应该有资格的。」
    李向弦果真听得半懂不懂的,但看着延平郡费心想挤出好话的样子,李向弦不禁莞尔。虽然延平郡可能不太懂自己说的资格是什麽资格,但他的确给了自己安慰的感觉,於是李向弦便垂着头说了声谢谢。
    天知道延平郡做为一个局外人已经看清了,但又不能明说。哑巴吃h莲的苦倒还好,更苦的是他似乎得把李向弦拱手让人了。んáíτáиɡsんúщú.νíρ(haitangshuwu.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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