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才是废物。”
    “输个屁,我们本就更晚使用阵法,前辈还承受更重痛苦,要是就这么倒下,这阵内前辈,不定心头如何讥讽我们。”
    “我们舔着脸来蹭这阵法,结果就坚持这么短短时间,丢人啊。”
    “你们谁爱放弃谁放弃,反正老夫要坚持到底。”
    几个老者都是感觉受到刺激,心头有些耻辱。
    看看人家秦城,在阵内坚持的这般好,而他们居然就撑不住了?
    都说这融天大阵即是机缘,也是磨炼。
    但他们活了一辈子,牛皮也吹出来了,结果一点痛苦都承受不了,丢不丢脸!
    这些族老不怕死,但人越老越好面子,谁也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这脸。
    结果被秦城这么一刺激,很多快要撑不下去的族老,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气,腰杆也挺直了,硬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阵法之外。
    “师傅,你看这次进去这些族老,能有几个突破改命的。”
    秦百战师徒站在百米之外,瑞叔忍不住问道。
    “哎,这些族老都到了大限,逆天改命那这么容易。”
    秦百战叹息一声道:“依我看,那跃老还有希望,毕竟和我年纪相仿,只是燃烧寿元才到了这一步。他潜力更容易激发一点。”
    “至于兴老等人,比我岁数太大,恐怕骨子里的潜力都干涸了,意志力也强不到哪去,你看到没有,虽然和我闲聊时,一个个精神得很,但眼睛里早就是绝望了。”
    “嘴硬不管用,心已经死了,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突破,哪还怎么成功。”
    听了秦百战的话,瑞叔也是沉默。
    师傅说的地方,自己也看出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应该有族老出来了。”秦百战抓起一坛酒,喝了一口道。
    不过,师徒两人等啊等,过了半晌。
    阵法之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师傅,这?”瑞叔一愣。
    看了眼一旁青铜炉上,为了记录时间,特意点燃的线香。
    看着烧完一半的香,秦百战也呆滞了。
    这踏马什么情况?完全不对劲啊。
    自己在祖地也镇守了几百年。
    融天大阵,陆续开始了十几次。
    他见惯了一批批族老进入其中,然后绝望的走出。
    平均起来,半炷香时间,这些族老也就撑不住了。
    但这都已经烧了一半,这次族老竟然没有一个掉队的?
    “师傅,这怎么回事?不会阵法出问题了吧。”瑞叔紧张道。
    “应该不是。”
    秦百战在意识到不对经的第一时间,已经扫过阵法,确认没有问题。
    这状况,不会和秦城有关系吧?
    秦百战莫名想着。
    “撑不住了。”
    阵法内,兴老脸颊哆嗦,面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到了意志的极限。
    就算看着阵法中心,秦城散发出的冲天光芒,一次次因为刺激而得到力量,但人毕竟有极限。
    兴老这次感觉,自己真的无法再坚持了。
    “我真是个废物啊,前辈支撑这么久,一点气息都没有减弱,而我已经快不行了。”
    兴老露出苦涩笑容,距离突破,还有一步之遥,真是就差一点,他好不甘心。
    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头顶的光华已经开始渐渐黯淡。
    其他老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但这种情况,谁也无法帮忙。
    不过就在此时,这些老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原本识海之中,闯入了一些不属于他们的记忆碎片。
    “嗯?怎么好像有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画面。”
    “这些是什么,好像是上古时代的强者搏杀?”
    “我这里怎么出现了大能修炼的场景。”
    “这是仙宫盛宴,我成了仙人?”
    这些族老几乎同时,都感应到了不对劲、
    在他们愣神之中,看到识海之中,多了一大段一大段的陌生画面,在脑海轰然炸开,而后将他们直接卷入了其中。
    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化作了另一个人,体验着上古仙人的人生经历。
    在这一刻,神识的刺痛都停止了,他们完全沉浸在这莫名的幻境之中。
    “师傅,还点香吗?”
    看着铜炉上的线香,已经燃烧到了尾巴,瑞叔发现,秦百战嘴角都在抽动。
    “点,今天这事怪了,这么久都没族老失败,难道真是秦城这小子干的。”
    秦百战百思不得其解,瑞叔立刻上前,又点燃了一道香。
    “第二道香了,如果阵法运转一切正常,那族老沟通天地这么久,应该有人要突破了。”
    秦百战话音未落。
    轰的一声。
    阵法之中,陡然爆发出一道剧烈的灵光。
    秦百战浓眉一掀,立刻运转阵法,一个族老从阵法中飞出,落在一旁空地之上。
    他出现的刹那,顿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真突破了。”
    瑞叔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
    这族老赫然是从分神境提升到了合体境。
    不过这族老还没突破完,又是一道声音在阵内响起。
    “又来?”秦百战也吃惊不小,手段连出,将这族老挪移到另一方大地上。
    随后,秦百战就忙个不停。
    这些族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都开始突破了。
    秦百战心头震惊,手脚都有些忙乱。
    这些族老突破可是好事,但踏娘的也太多了,而且突破时彼此要相隔距离,不能相互干扰,否则扰乱天劫,被雷劈死可就亏大了。
    到了最后,让秦百战最痛苦的,反而变成了寻找地方。
    “去,把那三座大殿的东西收起来,拆房子。”
    秦百战也发了狠,实在没地方了,祖地东西拆了还能重建,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他一声吩咐,瑞叔手忙脚乱的飞过去,将这些大殿内的东西都收入储物空间。
    “跃老,兴老。”
    而将最后两人,安置在刚收拾一空的大殿中,秦百战这才吐了口气,一抓酒壶,这才发现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喝没了。
    “师傅,这一共十二个族老,全都突破了桎梏,少的提升一品小境界,增长百年寿元,多的像是跃老兴老,成功突破合体境,增长几千年寿元。”瑞叔呆滞的汇报着成果。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秦百战也是呲牙咧嘴,眼前的奇迹,感觉做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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