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麦子留级需要支付四个代价。
    一是自身权限受到影响,暂时降低。说白了就是渎职要降级。
    不过这点对沃兹和君临来说都不是问题,反正也没有竞争对手,就算降了也能升回来。
    二是需要支付违约积分,这个对沃兹来说不是问题,他一个人就轻松承担了。
    第三个就是这会导致麦子的晋升效率受到一些影响,效果降低百分之二十,积分收益也会相应减少,大概是因为他要多一个位面的缘故,也算公平。
    而且就算这样,麦子也只能留一级。
    君临必须想办法在下一次位面任务中解决麦子的风险问题,否则再下次位面,麦子依然有可能被坑死。
    最后的代价就是,中级位面之旅不能抵消麦子的高级位面之旅,进入高级位面之后,他依然要参加四次任务。
    这到没什么。
    现在选民已经意识到能多些时间留在“新手区”打基础有多重要了,所以这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好处是先例果然有提升。
    真理先例:你可以发布让某人留级的系统任务。
    这个没啥鸟用。
    解决了这件事后,君临问沃兹:“你那边的事,什么时候解决?”
    沃兹道:“本来我打算现在就带你过去。不过第一天命的问题太麻烦,我需要对我的系统做些改进,等我改进过后再找你帮忙吧。”
    君临明白,肯定是关于信息保密层面。
    他要加强在这方面的封锁,然后再请君临进行稳固,否则自家大本营什么事都让别人知道,后边也不用混了。
    君临道:“我没问题,只要我没死,你随时可以找我。哦对了,有件事恐怕还需要你来做。”
    “还有什么?”沃兹明显心情不好,口气也不耐烦。
    君临道:“不管第一天命有多狡诈,他在刚成为候选者的时候,也依然是个新人,不可能事事皆知,所以一定会有马脚露出来。”
    听到这话,沃兹立刻明白了。
    是的,只要是新人,就无可避免的会犯错误。
    当初君临之所以能知道沃兹的情况,就是查了他作为新人时的经历,从而知道了他的情况。
    第一天命应该也差不多,就算他有全知天赋,一开始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要我去查第一天命的过去,究他的老底?”
    “这是最好的办法。你有最高级别的系统控制权,你的信息获得能力比我强。只要他露出马脚,就一定能查到。”
    “但他也一定会遮掩。”
    “没有天衣无缝的罪案,越遮掩,线索就越多。那恰恰是你可以入手的地方。而且我们不仅可以获得他的信息,还能根据他的遮掩手法判断他的行事风格。”
    沃兹笑了。
    是的,就象警察最怕的不是计划周密的案件,而是偶发性案件。
    再完美的计划,其实都有迹可循,反倒是那种偶发性案件,最是难破,因为线索几乎为零。
    “对了。”沃兹突然道:“你下个位面打算去哪儿?”
    “还没想好。”
    “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沃兹突然道。
    ——————————————————
    和沃兹谈过后,君临再次回到地球。
    这次他有备而来,直接道:“把所有关于兽魂位面的信息都搜集过来。”
    后援团经验丰富,一下听出问题:“你打算去兽魂位面?为什么?”
    君临直接道:“这是沃兹的建议。如果第一天命是绝对全知序列掌控者,那么他很可能去过兽魂位面。”
    “理由?”
    “过去十年,兽魂位面的科技出现了飞跃式发展。”
    兽魂位面是个巫体位面,能够从野兽中抽取野兽之魂,使其成为自己的守护魂,并以此为战斗方式。
    这使得兽魂位面的战斗体系基本都是以召唤为形式展开的,本身是一个封建文明。
    但是在最近十年里,它的科技体系却出现了飞跃式提升,而其提升方向却很怪异——是魔法科技。
    君临已道:“我们对全知这个序列的理解还有所偏颇。对于选民来说,全知就是知道过去现在未来的天下事,那是因为我们都是战士,只对事件本身感兴趣。但真正的全知者,其全知的范围肯定不限于此。事实上……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一位老者拍手叫道:“没错!如果我有全知能力,我一定会用它来探索无尽宇宙的终极奥秘!”
    不仅是他,所有的老人都纷纷赞同。
    对于真正伟大的科学家而言,宇宙终极奥秘之美是无与伦比的。
    全知能力用来搞阴谋布局,太弱了。
    智者所不为也!
    君临已道:“我们不能把对手看得太低级。事实上我怀疑,第一天命很可能本身就是一位卓越的科学家,也许我们应该查一下最近这些年,有哪些大科学家神秘失踪又出现。”
    大家纷纷点头。
    君临继续:“而一个擅于追求知识的全知序列掌控者,一定不会错过任何位面知识体系的提升。兽魂位面本身是个封建文明,但是沃兹告诉我,兽魂位面在过去十年中,其科技获得了巨大突破,甚至连位面特性都出现了变化……注意,这不是超级文明做的,而是他们自己做的。”
    “你认为这和第一天命有关?”
    君临点点头:“第一天命很有可能去过那里。如果说沃兹去过的地方,容易生成系统,我去过的地方,容易形成新的位面真理,那么第一天命去过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形成位面科技的突破……等等!”
    君临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怔住。
    大家一起看着他。
    君临回首看向叶清弦:“清弦,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月灵位面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听到这话,叶清弦想起了什么:“月灵王朝曾经出现过突破,以灵能手段施展出魔能体系的六芒星阵……是一个选民干的。他叫什么来着?”
    罗伯特脱口而出:“迪卡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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