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君临做出的选择竟然是甩锅!
    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第一天命阁下,你那么牛逼,也不能全嘴炮啊?
    拿出点真本事吧!
    这刻黑雾中的意识幻化出一个全新的人形,不再是黑暗之王的模样,却是当年达尔文般的少年形态。
    屹立当空,少年叹气道:“我这身体,只是一个意识复制体,战斗打不过,嘴炮说不赢,我也没有能力影响一位主神的意志。所以君临,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还需要你的帮忙。”
    君临笑笑:“所以我们算是联手了?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都没有用!”加梅利尔叫道:“君临!这身体在我的掌控下,你抢不走,没有我的同意,阿墨特丽丝死定了!”
    君临不说话,只是看尼采。
    尼采已道:“加梅利尔,这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存在。放弃妄想,我将来可以帮你们另外寻找新的途径,成就第五天命。”
    命运女神加梅利尔冷笑:“你在开玩笑?天命是这么容易成的?你知道在过去这些年,已经失败过多少天命种子了?”
    君临眉头一扬。
    还有很多的失败者?
    尼采轻探一声:“三到四个,星光文明的皇后是一个,你们的创世神计划算一个,这一尊古圣也是一个,另外还有沃兹那边,也在做类似的尝试。”
    众人听得愕然。
    所以眼前这尊古圣遗骸,是试图成为天命失败而死?
    加梅利尔冷道:“你知道就好!”
    她目光落向眼前的古圣遗骸:“图是所有古圣中最有野心的一个,诸神继承了他的遗志,却最终功败垂成。但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不会放弃的!”
    君临突然道:“他叫图?他的名字就一个字?”
    这是个很无厘头也不重要的问题,尼采和加梅利尔同时看向君临。
    加梅利尔冷道:“是,怎么?”
    君临道:“没什么,既然名字只有一个字,那么古圣的数量应该很少。”
    呃……
    好吧,也算是有道理的分析。
    虽然没有意义。
    加梅利尔回答:“确实不多,我对他们的了解有限。实际上今天要不是尼采所说,我也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飞升者文明的创造者。怪不得这么超然!但这和眼前的一切无关!”
    “那可未必。”尼采已道:“加梅利尔,你知不知道,天命之所以是天命,核心的本质不在于强大,而在于序列特性!”
    加梅利尔冷哼:“当然。”
    尼采继续道:“特性是天命者区分其他人的关键。尼古拉代表的是掌控,对物质与能量的掌控;君临代表的是真理,言出法随,扭曲现实的途径;我代表的是全知,对信息的无尽探索。无生星代表的是幻想法则,它不是扭曲现实,而是增加现实,让幻想成为现实部分;皇后代表的是生命本质,是碳基生物到硅基生物的变化,以及因此而来的无数可能。至于图,他所追求的是次元与位面的融合……”
    次元与位面的融合?
    原来这是这位古圣所尝试创造的新途径?
    大道至简。
    这位古圣想走化繁为简的升华之路……
    君临明白了:“所以他不是被杀的,他是自杀的。”
    尼采点点头:“他舍弃了自己,将自己的意识融入和这个位面,并试图将其升华,通过提升这个位面来完成突破。”
    “唔,用道家的话说,就是小宇宙。”叶清弦嘟囔。
    怪不得古圣意志和位面意识完全融合,原来是这样。
    “但表现的可不怎么样。”君临皱眉。
    “因为被诸神盗走了法则。”尼采回答:“当年诸神统治这里,从这里得到了古圣留下的升华法则,他们将其吸收,开启了自己的创世神计划,为此付出巨大,导致了后来失去这个位面。”
    君临明白了,也就是说,古圣的计划和诸神的计划其实都是同一思路,即升华法则。
    “那又怎么样?”加梅利尔没好气道:“这和现在没有关系!”
    君临道:“他没有提沃兹。”
    沃兹?
    命运女神一怔。
    尼采化身的少年轻笑:“沃兹是第二天命,他的天赋是系统。依托于尼古拉与飞升者文明的系统而存在,走的也是掌控之路,从特性上来说,他是没有资格成为天命的。”
    加梅利尔看着尼采:“你到底想说什么?”
    尼采已道:“沃兹之所以能成为天命,是因为他有最强大的执行能力,他是踏脚石的有力创造者!有我,还有沃兹,以及君临,我们可以帮你们成就原来的升华计划,成就第五天命!那才是适合你们的道路!”
    原来你丫兜一圈是这个意思啊?
    加梅利尔冷笑:“尼采,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试图用花言巧语来解决问题。但你认为我会信吗?”
    君临已道:“你当然该信,因为全知者不撒谎。”
    尼采猛然看向君临。
    君临微笑:“是的,我找到你的又一个弱点。你可以欺瞒,用种种手段去制造谎言,但事实是,你本人从不撒谎。你只是制造谜团,引人入彀!”
    “我骗过你!我说过我是老头子!”尼采狠声道。
    “哦,那就是最有趣的部分!你的确撒过一些谎,但你依然是个不能撒谎的人!”君临吃吃笑:“很矛盾,对吗?但这就是你,尼采!有太多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你曾经占用过巴德尔的身体,那么从这个角度考虑,你说你是老头子不算谎言!你的不能撒谎是本质,而不是表象!用真话来撒谎,这就是你!这也是为什么你无法回地球解决一切的原因,因为你在地球上已经是个死人!死人是不能再出现的,如果你回去了,那就意味着你戳破了自己的谎言!”
    “该死!”尼采怒了:“我是在帮你!”
    “哦,抱歉我忘了。”君临摊手:“就是习惯性的了解一下对手。”
    他转头看加梅利尔:“尼采没有骗你,只要你同意放手,我们可以帮你完成那个什么关于升华法则的创世神计划,成就第五天命。”
    “是吗?”加梅利尔却低低笑了起来:“但前提是让沃兹同意,对吗?”
    “这并不难。”君临道。
    加梅利尔摇头:“那可未必啊。尼采,你为什么不再感受一下神种的存在?”
    感受神种?
    君临愕然看尼采。
    少年的面孔依然凝固。
    他低着头,似是在看着什么。
    片刻后摇头:“我感应不到神种的存在了……奇怪,时间法则里没有它的历史记录……见鬼,它在哪儿?”
    尼采愕然看加梅利尔:“你们把它放到哪儿去了?”
    加梅利尔冷笑:“你还没有明白吗?尼采,这个次元只有四种方式可以屏蔽你的全知。一是尼古拉的绝对掌控,二是君临的绝对真理,三是观察者的遗忘,最后就是对时间法则本身的深入理解……”
    听到这话,尼采和君临同时色变:“沃兹?它在沃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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