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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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蛋疼

    作者:刀刺

    文案:

    爱与哀愁像杯烈酒,喝与不喝都是傻逼。

    内容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斯文败类们,矫情作妖们 ┃ 配角:西西亮亮若干xx ┃ 其它:三观正请绕道

    ☆、柏树林

    有一句废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男人经不起撩拨。

    再正经的男人也有禽兽的一面,有可能越正经的男人越禽兽。

    譬如说晚七点坐在火锅店里的秦木森,穿西服打领带,戴副金边眼镜。姑娘戴金边眼镜大都好看,天生秀气。男人就未必,金边比银边挑人,搞不好容易猥琐,容易俗气,容易不伦不类。

    秦木森不在此列,他是个比女人还讲究生活品质的人,搁哪儿一站都迎风飘洒着海洋般的香水味儿,海洋是啥味儿不清楚,总之闻起来怪清新的。

    衬衫袖口挽起,露出褐色的皮带腕表,一双骨节分明的细嫩手拿把银质小叉,专心致志地剥去虾壳,放到旁边人的酱料碟里。

    旁边人吃得很欢实,等三两虾全进了肚儿,才咂咂嘴,仰头叹一口爽快的辣气,凑到秦木森跟前,盯着他问:

    “秦先僧,您摘了眼镜,看得清人嘛?”

    他呼出的热气和火锅里飘来的蒸汽顷刻给镜片染上层白雾。

    秦木森拿湿毛巾擦干净手指,推了下镜框,而后靠到椅背翘起二郎腿,裤边跟刀子似的整洁笔挺。等头顶的空调冷风驱散镜片的白雾,才发现他的眼睛从始至终盯着旁边人的胸口。

    那层薄布料遮不牢两粒茱萸,若隐若现地透出粉嫩,惹得人口干舌燥。

    秦木森的眼睛回到他脸上,露出个斯文败类独有的饱含深意的笑容,

    “看不清,就摸呗。”

    “哦。”旁边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包未拆封的香烟,拆封前先把烟盒竖起来在手掌上拍了拍,这动作很老道,非老烟枪不能如此娴熟。

    这样做有助于烟丝不外露,在烟卷里严实地堆一堆,抽起来劲儿更足。

    他给香烟开了苞,叼在唇间点燃,又对着秦木森的脸喷出口袅袅烟雾,手搭在桌沿不时弹掉燃尽的烟灰。皮肤略黑,麦色富有汗液的光泽,且有非常结实的流线弧,十分健康充满年轻的生机。

    “你不抽?”

    秦木森摇摇头,“我在外从来不抽烟,影响形象。”

    旁边人闻言立即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前仰后合,露出他突出的喉结,和凌厉的下颚骨。

    “你他妈就会做表面功夫,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天天这么装,不累吗?”

    秦木森怡然自得地答复他:“人就只看表面。”

    “说得对,干杯。”

    他喝的是白酒,秦木森喝的是白水。

    一席饭结束俩人站起身,秦木森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在收银台前翻开皮夹,里面厚厚的一沓钞票和五花八门的信用卡,从着装到皮夹无一不显示出他的经济状况。

    收银小姐笑容得体地对他报价:“您一共消费了六百八十块,我们这里可以免费给您办张会员卡,每次打八八折。”

    “不需要,”秦木森态度冷淡,“给我开张发|票。”

    “公款请我啊?”旁边人勾住他的脖子,“我们顶风冒雪保家卫国,你们含辛茹苦贪污受贿,牛气了嘛!”

    秦木森掏出价值不菲的钢笔,刷刷写下发|票抬头,面不改色道:“我这是外企,要贪也是贪美国人的钱,咱们这叫不谋而合。”

    “您牛逼,我替国家谢谢你。”

    秦木森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出了火锅店坐上车,音响里传出百转千回的粤语老歌,繁华的灯光在车身流泻而过,副驾驶又飘来烟雾。秦木森放下车窗,微微蹙起眉,心里烦的不是烟味,是到底要去哪儿。

    他对当年那些混账事持有什么态度?这次来找自己,是打算将错就错,还是纯粹来散心?

    送他去酒店,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载他回家,他会不会嫌弃?这个炮,到底打不打得成?

    踟蹰片刻,他开口问:“你是想住市区还是想住的偏僻点儿?”

    副驾驶的人转过脸,声音经过烟酒的淘洗增添凛冽,“那你是想玩儿监狱play还是想玩儿制服play?”

    秦木森一时恍惚,临到斑马线才看清红灯亮起,一脚急刹车嘎吱停在人行道中间,突然想起那年自己要求他穿囚服戴手铐的画面,裤腰半褪露出半个屁股,站在窗口,头顶一片炙热的霞光,邪笑着说:

    “秦先僧,干屁吗?”

    他西装裤裆里的凶器无可避免的勃|起了,连带一颗心都纠结的发疼。左车道的出租车司机正朝一个骑电瓶车的外卖员狂骂不止,

    “去你麻痹你他吗急着投胎呀!不服你他妈下来老子跟你谈谈交通法!”

    外卖员头也不回的逃之夭夭了,一个向右,一个向左,在拥挤的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偌大的城市,漫长的人生,不知道是否再有机会斗狗似的骂上一场。

    就像他不知道是否再有机会,在余下的六天七夜里,他这片森林,能否再滋养身边这株柏树苗儿。

    秦木森的父母深受迷信的荼毒,打一出生算命的就说他五行缺木,他妈说干脆起名叫秦森林,他受过高等教育当老师的奶奶当即反驳,说秦森林这名字毫无诗意俗不可耐,木森好一些,略有韵味朗朗上口。

    隔壁家的小孩儿跟他同天破壳,隔壁人家也没这么多讲究,姓柏,柏树的柏,柏树的树。

    多巧啊,一家人撮合他俩在一处玩儿泥巴,岂不知柏树苗儿越长越歪,秦木森越长越木讷,小时相生相克,大了恨对方不得好死。

    六年未见,今早秦木森刚从国际航班下来,他是到万恶的资本主义美帝国开了三天大会,到加州当晚连夜开会,第二天开会,第二天晚上开会,第三天坐飞机回国,倒时差倒得艰难险阻,下了飞机好几通追魂夺命call,最后一通秘书跟他说:

    “秦总,您的发小西西让我转告您‘告诉秦木森柏树苗回来了中午记得到国道收费站接他’。”

    推着一箱子从免税店淘来的外国货的秦木森脚下一顿,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谁?”

    秘书一字不差的重复:“您的发小西西让我转告您‘告诉秦木森柏树苗回来了中午记得到国道收费站接他’,您的发小、西西、柏树苗,您听明白了吗?”

    秦木森挂断电话,寒冬的魔都机场里,他整个人突然蒙逼了,飞机起飞时带出的呼啸声在他耳边盘旋不去,他觉得应该趁现在再飞回美国,问问大老板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一定有什么出了差错,不然他的心怎么这么不安呢?

    三天三夜没太阖眼的秦木森,在机场的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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