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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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再吃,就算闻到、听到就会恶心想吐。而我那天的状态不止吓到了子寒,也成功吓到了木娜,她不敢再让我玩儿,怕我真的会玩儿死。

    但是木娜的目的也终于显现,等我完全正常以后,她叫昭阳带我去熟悉客人。

    木娜和昭阳几乎掌握了这个城市的所有“客源”,这些人无一例外,每个都是有家有业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士,年龄都在三十开外。他们不敢去gay吧明目张胆地寻找同类,行事小心谨慎,专点“外卖”,最重要是出手阔绰。

    我接触的第一个客人,我叫他小眼镜,他是一家知名国企建筑公司驻本地分公司的老总,三十出头已经发福,看样貌年轻时应该也算是眉清目秀,但是人一发福就脸肿,他就好像是一头被拔干净毛用热水烫过的小肥猪,白嫩的腻人。他的大拇指和小拇指留着长指甲,事实这个南方城市的很多男人都有这个令人恶心的怪毛病,有次我在餐厅吃饭时,有个男服务员大拇指的长指甲甚至磕进了我的菜汤里。

    “陈总,”昭阳热情地伸出手,“您时间观念忒强了,每次都提前,您这样让我很惶恐啊!”

    小眼镜推推镜框,眨巴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有时间观念是生意人的必备素养,不过我习惯比人提前到,你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这是我新来的弟弟,方昕,初来乍到不懂事,您多照顾。”

    小眼镜很有素质,不是昭阳提前跟我说,我完全看不出他是同类。他很注意自己看人的目光,非常有分寸,待人接物、谈吐都很大气得体。

    但我讨厌他说话的语气和声音。

    真不是我地域黑,江浙沪地区、尤其靠近上海杭州这片儿的三十五六以上的中年男子,十个有五个说话时会夹着嗓子,他不是娘气,就是……反正跟北方男人的粗声粗气不一样。

    他们说话时多发“ei”这个音,对,就是咱们说“ei”时的嗓子的状态。就比方说小眼镜,他就发不出“ang”这个音,永远把酱油说成jeing油;而且语调全部往上走,一律一声或者轻声,还喜欢带语气助词,呀(轻声),呢(同样轻声),吗(也是轻声),以及哇、伐。这种语气助词姑娘说起来是可爱俏皮,男人说起来,给人听着有种与生俱来的轻蔑和高人一等似的,疑问不像疑问,更像是质问和反问。

    “诶……这个小方是吧?”

    我尽量控制自己微妙的表情,浅笑着点点头。

    “你多大了呀?”小眼镜含笑问我。

    “二十。”

    “二十呀,”小眼镜很感慨,“年轻呀!年轻好呀!你平常喜欢做什么呀?”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否浮现出不耐烦,只是频繁看窗外,皱着眉头笑的有些讥讽,“闲呆着。”

    “哦~”他思忖片刻,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这是建国大厦的购物卡,别人送我的,里面有五百块钱,年轻人嘴贪,你去买买零食什么的。”

    我们还什么都没发生,见面不到十分钟他就这么体贴大方,不难猜到他后面会联系我。

    也不知道该说是我钓他,还是他钓我。

    大概半小时左右,我们分道扬镳,昭阳搭着我的肩膀对我耳语,“弟弟,要是有赚钱的买卖,你做不做?”

    我知道他说的买卖指什么,我的节操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愈发轻薄了,“做啊,有钱不赚是傻子。”

    “这就对了!”昭阳重重拍着我的肩膀,“趁年轻就得多赚钱,其他什么都是狗屁!”

    他甚至没问我是在上还是下,当晚给了我一间星级酒店的房间号。

    开门的男人身高才一米六不到,大概四十岁左右。

    “我是昭阳介绍来的。”

    他谨慎的上下扫了我一圈,让开门等我进去,在玄关里就扯开我的裤腰带往里看了眼,又上手摸了摸。

    我很想笑,也是,女的出台人家还得看看胸大不大呢,男的出台当然也要看家伙大不大咯。

    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灯,他躺到床上问我:“你多大了?”

    我在阴影里嗤笑:“你不是验过了。”

    他沉疑了几秒钟,“那你去洗吧!”

    我洗完出来躺到他身边,对着窗外发白的月色出神,我在想身为上面的那个我是不是应该主动些?可让我去摸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我实在没那个胃口。

    他背对着我躺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把手伸进我的内裤里,我很快硬了。

    “你第几次出来做这个?”他在我耳边问。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这是第一次。”

    “怎么想到做这个呢?”他又问。

    这个昭阳教过我,我说:“弟弟在上学,哥哥蹲大牢,父母离异妈妈重病。”阿弥陀佛,这都是装可怜骗人钱的套路,佛祖你可千万别怪我。

    “你不喜欢跟我这种老东西搞吧?”

    “呵,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咱们又不是谈恋爱,我喜欢钱就够了。”我也不知道是在刻薄自己还是在刻薄他,换个暴脾气的早跟我翻脸了。

    他挺心疼似的在我耳边叹了口气,“那我不做了,你睡吧!”

    我心说都说刚入行的新手运气好,难道我运气这么好?第一次出来就碰到个傻老冒儿?

    但是不到十分钟,有可能连五分钟都不到,谁知道呢,那么黑又那么安静。他再次把手伸进我的内裤里,边套|弄我他的呼吸边粗重起来,然后再没说一句话,直接掀开被子坐到我身上,急吼吼地做完准备工作,扶着我的家伙进入他后面。

    他非常激动也十分动情,全部进入后便开始急不可耐地前后挪动。我在想他粗胖的水桶腰真经得起折腾,完全不嫌累,上下前后,时快时慢,自己玩儿的不亦乐乎。

    小骚货在床上就够骚了,跟他一比完全不是对手,果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状况完全是他在“上”我。

    他很快泻了第一发,趴到我身上气喘如牛地说:“你还没射呢,再来呀,射呀,射给我呀!”

    我把他压到身下,他的胖短腿上有扎手的汗毛,费劲地想要环住我的腰。我一直离他很远,他却非勾着我的脖子想跟我接吻,我受不了他嘴里的味道,那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男人才有的腐烂的臭味儿,混杂着各种山珍海味、烟酒油腥的腐朽味儿。

    我坚持了很久,不是我持久,是我泻不出来,很纠结很纠结,咬牙切齿才好不容易泻了。

    完事儿后我们俩分别洗干净,我开始穿衣服,他说:“留下来吧,明天再走。”

    “先生,”我很势利眼儿,“要我留下来得加钱。”

    他终于笑了,“我不差钱。”

    我利索地把裤子丢到一边,躺进被子里,他又跟我聊天:“我在上海有家房产公司,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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