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我是宛儿啊!你说谁下葬了?是玉儿吗?她怎么了?”
    子墨?初识宛儿时,她是称呼自己为子墨,那是他的字。可自从五年前,宛儿带着鸿逸来找他时,却一直称呼他的名,玄辰。
    而齐真心也在为‘子墨’这个名字疑惑,‘子墨居’的子墨,这个女人称呼他为‘子墨’?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你说的玉儿是谁?”他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眉头也舒展不开。
    “我是宛儿啊,七年前在景岭镇的牧家别院里,我救治了受伤的你,子墨,你都忘了吗?”话未说完,柔嫩的脸上已泪珠不断,一副梨花带雨的醉人容貌,让人不心碎都难。“玉儿是我妹妹,牧宛玉。听家母说五年前她带着刚满周岁的鸿逸上南泉来,替我——替我讨个说法。”
    齐真心和列山玄辰都被她说的内容震闷了。
    “你是宛儿?带着鸿逸上门的是你妹妹玉儿?”齐真心早一步出声,她这个局外人已经将内容听得清楚,却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没有撒谎,就说明她是鸿逸的亲生母亲,也是列山玄辰朝思暮想的‘宛儿’。那么,接下来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真正的团圆,自己就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夫人说得对,我与玉儿是孪生姐妹,个性却截然不同。她就是见不得我懦弱无能才会带着鸿逸前来南泉找子墨,不过,这也是在她离开之后家母找到静云庵转告我才得知的。这些年,玉儿未曾与家中联系,她现下在哪?”
    面对这个问题,书房中的人都沉默了。
    齐真心轻轻地叹气,这个男人和她们姐妹的情爱纠葛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在他心中更不可能有自己的位置了。
    心痛得几乎要狂奔而去,没想到自己还是贪婪地想要霸占他。现在认清事实之后,只剩下失望、后悔和刺痛。情不自禁,情非得已!情何以堪?
    “牧宛玉已经死了,可想而知,她一直代替你在列山王府里做‘宛儿’。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你是鸿逸的母亲,为什么带着他来找爹的是你妹妹?你这个母亲又身在何处?”齐真心冷冷出声,转向沉思的列山玄辰,“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连真假爱人都分不清楚!”
    甩开鸿逸的手,她大步走出了书房。
    几乎是逃跑的心态让她毫不留恋地离开那个令她快要窒息的场面,甚至不顾鸿逸的嘶喊。
    该离开了吧,她该带什么东西离开?
    “真心,要加热水吗?”小红的声音从浴帘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泡着的水已经凉透,脸上似乎有冰冷的液体停留,难道是冷却的泪水吗?“不用了。”自木桶中站起才发现身子不住地颤抖。
    木纳地穿上自制的冬装和皮靴,披上玉岭山穿来的貂皮风衣,她再一次动手收拾行装。
    带上了换洗衣物,她装了一小袋夜明珠离开了子墨居。王府的库房她没有机会看了,那些钱更是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能带走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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